“好吧。”商蓁蓁的失望溢于言表，“那你下次来哦，他们都可想你了！”

晏慕菡点点头，关上了车窗。

车子启动，很快就消失不见，商蓁蓁站了会儿才闷闷不乐地往家里走。

而在车里，沈文茵松了一口气，点开车载音乐播放起来。

晏慕菡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天。

沈文茵瞥她一眼，装不下去生气了。

“干嘛一直看我。”

晏慕菡含情脉脉：“我看我女朋友不行吗？”

“哼。”沈文茵冷冷地给她一个侧脸，口不对心别扭着，“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今天穿得这么特别，是要跟别人约会去。”

一听这话，晏慕菡“炸”了。

“谁敢勾引我女朋友！谁是别人？！”

“你不许和别人约会！”晏慕菡小孩子一样扯住她的胳膊，“你是我女朋友……”

沈文茵强压着嘴角不翘起来，她喜欢恋人表现对她的在意。

“别乱动，开车呢。”她假装不耐烦地说，“是不是故意扰乱我开车，打扰我和别人约会。”

晏慕菡差点气死了，侧身俯下身子低头，一口咬在了沈文茵大腿上。

她恶狠狠地嘟囔：“敢和别人约会，现在就死在这里吧！”

大腿上传来痛感，沈文茵正在等红绿灯，她放慢了车速停车，才双手推腿上的人。

“嘶——你属狗的啊！下去！”

晏慕菡还没松口，就着齿痕黏糊糊地威胁：“除非你不和别人约会了……”

这时候红绿灯已经变换成黄灯，沈文茵无奈，她要启动车重新上路了，总不能让恋人一直在腿上这样待着吧。

“我不和别人约会行了吧，晏小狗。”

晏慕菡得了她这句话才磨磨蹭蹭地起来，在副驾驶上坐好了还追问着：“到底谁是别人？”

沈文茵转头瞧她，笑着说了一句话，才扭头过去启动车子重新上路。

“没有别人，只有晏小狗，只和小狗约会。”

晏慕菡心满意足。

*

在外面两个人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刚进家门，晏慕菡就“疯”了。

她黏在沈文茵身上不下来，后者脚步踉跄地放下手提包，就被她扑倒在地毯上。

地毯是沈文茵挑的款式，她喜欢厚实有毛茸茸的触感，没想到后来却经常用作两人玩弄的场地。

“重死了——！”沈文茵扑腾着，却没办法推开她起来。

晏慕菡压着她，啃她的脸蛋，黏黏糊糊地记仇：“让你要跟别人约会，咬死你！还跟不跟别人约会了……”

口水在脸上湿湿滑滑的，沈文茵一阵恶寒，气得踹她：“你给我起来，别舔我！”

晏慕菡不听，还坏心眼地故意又伸长舌头舔了她几下。

这把沈文茵恶心得够呛，恼火地脑袋一顶，张嘴咬在她的肩膀上。

“嘶——痛！你还真使劲儿啊？”

沈文茵不轻易咬人，一咬就使出全部的力气，晏慕菡感觉自己的肩膀肉快被咬掉了。

不松手，不松口。

两个人缠斗在一块，最后都累了才停下来。

“别再把口水弄我身上，我真的不喜欢。”沈文茵喘着气，再次强调。

晏慕菡睁着眼睛直直地看向天花板，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我不想去商家。”她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话题跳跃得太快，沈文茵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沈文茵与晏慕菡在一起十年了，她对恋人的情况知根知底。

晏慕菡的母亲——时珺和商夫人关系很好，晏慕菡一直都和商家走得很近。

商夫人姓什么，沈文茵没细问过，但晏慕菡与她说过，她管商夫人叫青姨。

商蓁蓁就是青姨唯一的女儿，因此晏慕菡对商蓁蓁多有包容。

现在晏慕菡居然说她不想去商家，实在是让人诧异。

沈文茵迟疑着问：“……为什么？......我是说，你跟商家的人关系很好，他们对你也很好。”

“啧。”

晏慕菡翻了个身，沈文茵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见她的声音沉沉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就是对我太好了，我才不想去。”

沈文茵更疑惑了：“为什么？”

“……青姨总是提起我妈。”晏慕菡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们总问我现在的生活，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文茵哑然。

尽管恋人的母亲已经去世五年，可时间抹不去失去最亲爱之人的痛苦。

晏慕菡从来没有真正放下她母亲的死，青姨一直提起，她只会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