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违约了,容川,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江泊谦盯着他,眼神冰冷,“我说过了,就算你发病,你也得给我刻到你心里的约定。”
“我没有跟别人做.爱,你不是知道吗?”海容川崩溃地说。
“那是因为我把你带回来了,当时,那个男人的手都要伸到你衬衫里了。海容川,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你会后悔。”江泊谦捏住他的下巴,威胁性十足地说:“你下次要是再记不住,我不介意带你父母一起过去,把你带回来。”
海容川瞪眼看他,“江泊谦,别逼我恨你。”
江泊谦低头亲了他一下,“你也知道你妈情绪不能激动?你妈上次复查指标不太好,医生说她雌性激素有点高,换了新的药,医嘱是要注意休息以及保持情绪稳定。”
“江泊谦,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管我?”海容川双眼通红,恨不得要杀了他。
“海容川,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所以,你最好记住我们的约定。”江泊谦手伸进他衣服里,轻轻摩挲着,“我说过,你想做.爱了就回家,我会陪你。但是,你要是敢让别人碰你,你就死定了。”
“唔...”海容川很快就有了感觉,身子开始无意识往他身上靠拢。
江泊谦伸手褪下了他的裤子,海容川黏腻的声音开始响起,并越来越大。
等到江泊谦见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自己掌控,就解开了他手脚的布条。海容川一个翻身扑到江泊谦身上,想自己掌握主动权,江泊谦扶着他的腰,鼓励着说:“宝贝儿,你很棒。”
“闭嘴,江泊谦,我不想听到你说话。”海容川低头亲住他。
之后,病房里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以及暧昧的叫声,而不再有海容川单方面恶语相向的话语。
几天之后,海容川的情绪逐渐稳定。他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他又从江泊谦的卧室里搬了出来。
“川儿,你今晚不跟我一起睡吗?”江泊谦走进他的卧室问。
“不用,我困了,麻烦你出去并帮我把门关上。”海容川背对他,盖紧被子。
听到关门声后,海容川掀开被子,一转头就看到江泊谦正站在自己床边。他不耐烦地问:“江泊谦,你怎么还再这儿?”
“我来陪你睡觉,这几天咱们做的次数有些多了。你腰疼不?我来帮你揉揉,我手法还不错,你不是知道吗?”江泊谦躺到他身边,钻进被子里,轻轻帮他揉着腰。
海容川背对着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江泊谦搂住他,凑到他耳边说:“明天,你要不要回家看看爸妈?他们应该很想你,这几天他们都很担心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海容川没有回话,其实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江泊谦靠近他颈窝处亲了亲,又继续哄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家?还有映宝,她也想爷爷奶奶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日子?”海容川闭上眼睛,没什么感情地问。
江泊谦搂住他的腰,把他翻了个身面对自己,双手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说:“宝贝儿,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你设计的美术馆已经在建了,你现在情绪也越来越稳定了。极端情绪的周期也变短了,不是吗?”
“江泊谦,我好累。”海容川睁开眼睛,泪水不自觉地滑落出来,“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太累了。”
“川儿,生活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挑战。”江泊谦亲着他的眼皮,吻去他的泪水,“宝贝儿,我们都需要你。没有你,我们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我不需要我自己,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意义。”海容川反驳道。
江泊谦坚定地纠正他,“不,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对我来说,只要你存在,那就有意义。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没关系,对我都很重要。”
海容川没有跟他再说更多的话,前几天精神太过亢奋了导致他现在很累,也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思考更多的东西。
不一会儿,他靠在江泊谦怀里睡着了。这个男人他一直想推开,他们总是互相折磨。但是,不可否认,如果没有江泊谦,他可能早就死了。
或许是死在盘山公路上,可能是野外攀岩过程中,还有可能是死在自己的藏了无数次又被江泊谦找出来的水果刀中。
反正,不管是哪种死法,总归是活不了了。
是江泊谦一直拉着、扯着、哄着、求着他,让他才能一直痛苦地活着也不敢轻易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