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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005章 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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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迟听他这一声,气的恨不得也上去踹两脚,“我们不认识他,他欠你们钱让他自己还。”

季斐急的爬过来拽住她们的裙摆,“妹妹,好妹妹,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不给银子,他们会把我活活打死啊。”

陆惜迟真的踹了他两脚,季斐却死死不放手。

“他欠你们多少钱。”还是陆汀兰看不下去了。

“二十两!”为首的彪形大汉比了个“二”。

“二十两!你连二十两都没有了?你个败家子!”陆汀兰骂他一句,不想多纠缠,把自己的荷包整个给了那大汉,“够了吗?”

大汉颠了一下重量,喜笑颜开,招呼着其他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事情了了,大伙也就散了。

陆惜迟看着被季斐的脏手碰过的裙摆,想着回去这身衣裳断然不能要了。

姐妹二人走到马车旁,转头却见季斐还跟着她们。

陆惜迟“啧”了一声,语气颇为不善,“表哥,你该回家了。”

“嘿嘿,妹妹,”季斐很狗腿的开始笑,这滑稽的表情配上他破烂的绫罗显得格外诙谐,他全然不顾身为兄长这副模样有多丢人,可怜兮兮的说:“你们知道的,我娘要是知道我又去赌了,一定会打死我的,好妹妹,你们收留收留我呗。”

“要不是碰上我们,你早就被打死了,”陆汀兰毒舌,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连二十两都没有,姑姑不是说你去开铺子挣了些钱吗。”

“这不是,铺子赔了吗……而且我娘怕我乱花钱断了我的月银,哥哥如今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

“这二十两你欠多久了。”陆惜迟像是想到了什么。

“三个月。”

“你将铺子抵债三个月了?”

“我没抵债……”

“你那铺子位于兴都上好的地段,谁赔你都不会赔,且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见那铺子换了营生和掌柜,你说你没抵债,骗鬼呢你。姑姑若是知道她分给你的铺子被你拱手让人,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进忠勇侯府的门。”

季斐撇嘴,转而又是一副讨好的模样,“二妹妹,你怎么变这么聪明了,你别告诉我娘,这铺子我一定能赢回来,你相信我。”

“你再去赌,那些人迟早捅到姑姑面前,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陆惜迟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说了他又改不了,管他作甚,她自顾自上了马车。

“妹妹,那我……”

陆汀兰上车前瞪了他一眼,“坐外面去。”

季斐一点也不嫌弃,能蹭上就行,他欢欢喜喜跟车夫坐在一起,还兴致正好地赶起车来。

*

且说这边,被陆惜迟拒绝的楚君泽自顾回了东宫。

他面无颜色,静默不言。

入了府,楚君泽顺手打了一下胸前不存在的灰尘,听得门房来报,“殿下,曹大人来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不见神色变换,只漠然朝正殿看去,信步向前。

踏过长廊,楚君泽看到坐在正殿等待的中年男子,那人身形有些臃肿,头发掺了些白,却偏生穿了一身黑漆的袍子,远看去像个腌菜的大黑坛子。

他瞧见楚君泽,扶着太师椅踉跄站了起来,拱手相迎,“太子殿下,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楚君泽大迈一步,赶在他弯腰之前将人扶了起来,脸上挂着不同于在外冷漠的笑来,言语亲切,“舅父莫要多礼。”

曹德广顺势借着楚君泽的力站直了身子,又被他搀着坐了下来。

“不知舅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楚君泽坐到他身侧,将丫鬟新上的茶推到曹德广面前,言简色正。

曹德广附身,虚了一拜,“殿下,这眼见入了秋天色渐冷,那西凉和东越都蠢蠢欲动了起来。西凉那边倒还好,本就是天冷无粮图一个百姓过冬,苏家的苏遐将军击退了敌军,签了互市条约,前些日子苏将军班师回朝,留五皇子在西凉镇守,暂不足惧。只是这东越……”

见他语顿,楚君泽接过话来,“舅父但说无妨。”

曹德广这才又道,神情看似担忧无疑,“东越与我南楚世代交恶,开国以来吞并了我国多少领土,斩杀了多少百姓。今年溽暑东南又遭洪涝,粮产大大降低,如今将要入冬,这东南百姓要如何度过严寒还不曾得知,东越小人又趁人之危屡在边境惹起祸端,大有要趁年关举兵南下之意。”

“然国库米粮今年播下援涝已所剩无几,若是开战,粮草短缺,那是必败的局面。陛下又下旨扩军,兴都的粮草需求不知多了几何,老臣在户部实是束手无措,筹银无方,特来与殿下商议该如何是好。”

曹德广说着,语气逐渐可叹,颇有潸然泪下之势。

楚君泽听后不语,他眼神逐渐散开,唇抿成了一条线,继而吐出一口浊气,“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他状似思忖,随意问道:“父皇怎么说?”

曹德广闻言几不可查地瞟了楚君泽一眼,见他面上寻常,才痛心疾首地开口,“陛下这两年神识越发不清了,老臣去寻陛下却被……却被陛下打骂了出来。”

楚君泽颔首,给曹德广递了杯茶,宽慰,“委屈舅父了。”

曹德广摆了摆手,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也不知是这新茶烫嘴还是如何,他咂了下嘴,仿佛新坛开盖的声音,“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本分,只是如今这般局面,还望殿下能指点一二,户部实是拨不出银子了,老臣为填窟窿从自家补贴了不少,如今也是捉襟见肘,进退无门。”

“舅父为国为民实乃大义,舅父如此慨然,倒让本宫惭愧,本宫身为一国储君也应以舅父为表率才是。”楚君泽拱手,说的是钦佩之言,接着对曹德广身侧的老仆吩咐,“万全,你跟着齐归去取一万两银子来。”

“是。”万全得令,行礼退下。

楚君泽凝眸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看向他的肩颈,粗衣掩体,但依稀能看到他肩颈上有一层白色布条,衬得那边的臂膀都宽了些许。

眨眼间,楚君泽收回目光,朝曹德广笑的带有歉意,“本宫这些时日也不甚宽裕,这账上还有一万两余银,舅父先拿去以备粮草,本宫稍待去寻筹银的法子,还望舅父莫急。”

“殿下宅心仁厚,当真是我南楚之福。”曹德广赞誉道,摸了摸蓄得不是很长的胡子,看起来总有一副故作深沉的怪相。

待万全取来了银钱,曹德广又找楚君泽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在膳时之前离开了。

楚君泽一直含笑目送曹德广离开,他勾唇时微微撑起眼下的卧蚕,衬得笑达眼底。

待人迹渐无,楚君泽收回了他闻融敦厚的面容,落了脸。方才那位恺悌君子消失无踪,似是从未出现。

他沉声独站了片刻,转身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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