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出人群,打开门,似乎又要重蹈复演。
“你们现在出去吗?刚刚那个男的被……你们,你们不在等到天亮吗?”又双叒叕是那个女的,环境太黑,看不见她到底长什么样。
“你不要管他们,他们干他们的不就行了。”一个男声在那个女的耳边低语。
失理看他们一眼,他们手上的红线并未连在一起。
“多少人玩这个游戏啊,每个人收集一百个,早一点出发不就早点拿到更多吗。”那几个要出门的人其中一个回头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没有被关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失理收回目光。
白天虽然也有月亮,但记住,晚上的月光能撒向更远……
有些东西,是不能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啊。
黑暗中,有个地方有抹红光,火焰在凌幺安的指尖忽闪,照亮他那一个人的空间。他往失理方向走,在他旁边坐下。
两人对视一眼,无言。
失理看着牵着自己的红线,伸手去触碰,却是直接透了过去。
这他妈的,为什么要是红线,搞的和月老连姻缘一样。失理烦躁地撩下前额的头发,队友不在身边,他自己就站的相对比较弱势。
铁厂面积还挺大,60个人在里面绰绰有余。他环顾一下四周,发现祁奕也在。她的队友此时在她旁边,和她有说有笑聊着什么。
“好久不见。”失理闻声转头,凌幺安却没有在看他。
是幻听吗?
失理没再追究,他和这个毒枭可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他不是缉毒警察,但职业至少还是相对的。
他身子往后靠,贴在墙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人还在睡,失理已经偷摸溜出铁厂了。
一出门看到的便是白发帅哥的尸体,血凝固在他周围,不忍直视。
失理拐个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路上悄无声息,这个工厂周围没有什么居民,缺少人的气息。
没走多远,一家破烂的宾馆出现在眼前,失理掏出袋里的钢笔,走进里面。
天才刚亮,宾馆里还有点暗。他刚上楼,就撞上一个穿着睡衣的半死不活的人。它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头因为下楼的动作一颤一颤,总觉得随时随地要掉了一般。
“呜咕噜咕噜……呜……”它见到失理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如果没有猜错,它应该在呼叫别的同伴。
“咔嚓!”一声,失理毫不犹豫的上手把它的头轻轻松松掰了下来,眼珠几乎要瞪出来,上面布着绿色的细线。
他把头“咚”一下扔到地上,苔藓绿的身体还在一晃一晃往他靠近。失理抬脚,“嚓。”身子似乎收到指令,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在一堆绿色液体中扒出一个被绿色沾染的银色晶核。
还未擦拭干净,楼下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失理把晶核随意塞入口袋,往楼上走。来人脚步不紧不慢,似乎是漫无目的的上楼,但又一直跟着失理。
如果现在随便进一间房的话,逃就会有点困难。如果一直上楼,就没有进路了。
失理咬咬牙,对方是谁他还不知道,也不知道好不好对付,就先只能先博一把。
他随机打开一间门,门因为太老旧,发出很大的吱嘎声。失理走进门,随后关上,转身在门口旁守着。
踏,踏,踏,踏。声音渐大,在门前停了下来,失理手上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在游戏里面,除了许昱迟,另外的人再加上它们全部都是他的敌人。
他把钢笔发亮的尖端抵在墙上,突然,他有了个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