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又何必与那等人争辩什么,毕竟他们心中所想的也就只有这些的,说与不说实则也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有的人花天酒地逛着窑子惯了,便认为世间女子大多也都是附属品,更只是所谓的称谓物件可以拿来玩意几番,之后再随意丢弃,要么之后也紧紧揪着不放,还想要恶心人。
念酒在检查完善雕刻过后,也依旧是平平无奇认真的回座位开始干饭了起来,毕竟饿了一阵子了,若不是刚刚出头费了些时间,也不会到如此时候,自然也不会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但是眼下听着那些流言蜚语发散就餐,也是仍然不倒胃口,反而觉得自己胃口颇好。
果然道长的承受能力不一般,就这样还吃得下,念酒也是觉得佩服。
可是仔细想想,这恶心虽对自己并未有何,但是自己也不能说任由这种事情助长,不若适得其反,刻意为之。
这番一想,念酒反倒是还未动筷,又忽然起身来,有针对性的对上刚刚心里埋汰的那些人,笑眯眯说着不若今晚就去他那屋内,等晚上待他前来采花就是,绝对会给他一个惊喜,自己会下手轻些的。
这样一来,念酒那站立倾身于前的姿态和那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笑容,也是把那群人也给呛的匆匆吃了几口就麻溜起身打算跑路了,看那样子也是想起刚刚念酒说言的污秽之言,还未咽下的饭差点又给吐了出来。
却也被念酒忽然拉着提醒,“该付钱付钱,付钱了才好。”兴致来了,又继续吓唬道:“不过我去寻你,到不需要钱财,划算吧?”
见那些人被吓得匆匆付过钱离开,念酒也只是轻笑想着又得给那掌柜一笔破坏生意的钱了,那些人估计也只会不太会来,要么也会有些影响生意,但是这种生意,不要也罢,只会平添风波。
等之后吃完一块结账就是,念酒想着也是寻卿逸借点钱,自己近开是有些开支不够了,不过卿逸会借给自己的,这也不太需要当心,再不济也有小七能暂时帮忙一下。
因而在动筷吃了几口后,此时念酒才想起来卿逸道长刚刚不知晓有没有被吓到的模样,自己毕竟是真的冒昧故意的行径,许是觉得好玩些,一时兴起。
念酒用膳间也抬眸望了一眼,就见他估计也是有些惊异稍过的模样,尚且还在不紧不慢的夹菜用膳。
好吧,他可能没有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直白吓唬人,也不知晓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龙阳之好了,哈哈,这么说倒也没错就是。
不过想到刚刚卿逸道长的举动,就是不知晓他会不会后悔拉自己的手,虽然自己是有几分在这上面,想起这个事情来、念酒今晚也就格外觉得舒心。
这主意实际上也多亏了小七,若不是以前听闻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念酒也没有发觉这般好的想法,杀敌一千免疫自身伤害,自己早就见怪不怪就是,也就是给他们吓着了。
念酒还依旧是平平无奇认真的开始干饭了起来,那几碟小菜口味倒是不错,再要了一碗饭后搭配着也是荤素均匀,期间卿逸虽有些意外,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本就是少言寡语的人,本不参与期间,更何况还是在外头,不便多言。
等用膳过后,卿逸倒也主动将菜钱付过,未等念酒说道就多格外付了些银财,虽未明言,却也是作为这段时日生意的亏补进支。
念酒见此也是道谢一声,凑近了些说道自己日后会还给他的,便打算离开。
只是他们二人不知,在那公子哥被气走之后,琵琶女也是知晓期间的大致情况,见念酒这道长懂礼知晓,虽行径愕然,倒也明白了几分意思,想必也是因自己而出头,毕竟她也未曾见得哪位龙阳之好那般大张旗鼓的当中调戏,期间种种她也是明白的。
念酒与卿逸道长一同准备离开时,周围的人也没那般多了,毕竟也被念酒吓唬走了差不多一部分,还有鸟兽散去的趋势,其他人也不会久待。
反倒是在离开的时候,那琵琶女却忽然前来,站在那后厨旁的屏栏布帘旁稍许露面,抬手掀开帘子的一角朝着这边望来,本想去看看,但到底还是有些忐忑,不知自己这番举止是否又会引来无耻之徒,担心自己认错了人。又怕自己误解了他人。
直到念酒察觉到她的目光,见那琵琶女似乎已然换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却迟迟犹豫不打算上前,瞧着内心纠结,见周遭无人注意,也才在离开之际稍许上前在旁来主动询问。
“姑娘方才无事吧?”念酒询问时也担心吓到她,故而轻言低声解释了一番,“方才恰巧在此处用膳,偶然见着才那般言辞冒昧,见不惯才出手阻拦,若是方才吓到姑娘了,在下在此先行赔罪。”
说时也是一副正色,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也便不会有什么影响与注意,就准备行礼道歉的模样。
念酒清楚刚刚的举动说实在的也是自己过错,虽是解了眼前的一难,到底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着。
自己来繁都一趟,眼下虽说能够全然帮助,但后续说不好那公子哥还会不会再来叨扰这位姑娘,因而也只能看情况是否有机会接触那公子哥,试着改变些这种情势处境。
“但姑娘也不必担心,若是之后还有这等事情,你将这符箓拿着,到时撕毁,我察觉到便会尽快前来。”说着也尽量帮助其。
那女子此刻也知晓念酒先前是刻意过来解围的,看他此前那番有些浪荡子的模样,又见此时温和循礼的态度,适才恍然明了,他也是装作那般将人赶走。
“今日小女在此谢过道长帮助,但这符纸还是留于道长,道长修行不易,方才已是帮助,将日我也会尽量应对,道长也无需太过担忧。”那琵琶女连连回绝,特地前来道谢,也没想需要讨着帮忙的,反倒是施礼以表感激。
念酒的眉目也不觉柔和了些,看待女子道谢过后,只是回绝间看顾言语让姑娘日后多注意些,若是再遇到这等情况,如有机会,自己会寻人帮她,也希望姑娘仍旧不必放弃,坚守本心就好。
他清楚。
在遇到大多数的所助之人皆是善心,因此才那般的努力去做,或许也不失是一种对等的行径,帮助是看人看时看事,也可能会无动于衷。
但尽己所能,总比起什么都不做的好。
念酒这番问话过后,也是告辞一番才礼貌离开,走之前还叮嘱了几句,也是担心还会在未见时遇到这种状况。
那女子也一一应答,兴许有些动容,低眉应允。
念酒身形本就是欣长挺拔,且俊秀巧言的模样,加上方才腰间佩剑,出言相助,难得的公子侠客像,这样的人若是卑鄙之人也着实有些不似。
纵使男子不知,但到底她却知晓的。
直到在念酒同卿逸道长一同离开后,那琵琶女才缓缓抬眸,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看着今日的遭遇有了不同以往的亮光,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她不该就那么放弃的……也不该为这事情拘于困境。
人生总有不同可能,或许仅需要一次,就可以看到自己坚持下去的亮光,她所经历的世道大多是艰难困苦,但知晓世道不全然的漆黑一片,至少有一点所属光亮,就意味着可以试着抗衡改变。
也许有些事情,也在不经意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趋势虽狭小,虽不足以改变世道,但也证明了世道之中是可以带着好的。
只是这期间的人际纠葛和事情来往,也并非是三言两语便能够说透的。
在那公子哥和身边的几个小厮出来后,也是连擦了擦自己被碰过的地方,毫不嫌恶。
毕竟女子男子可是天差地别的不同尽量,本是为女而来,却反而招惹了不该之人,也思索日后避免再来这边惹得一身腥。
等会遇上那厮,比起之后再去找茬,还不如直接避免接触,也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公子,那我们之后再找些厉害的人,哦!那也要是道长,找个比他那小子厉害的道长!看他神气些什么!”想到他对公子不敬,也有些恶狠狠,“再看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旁的小厮出主意着。
“哎哎哎、你可就别再整幺蛾子了,没看到他那手法剑准,你当道长随随便便都是随便教训的?!里边掺和着的门道多了去了!”那贵公子摆出一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模样。
“下次避免见着就行,见着晦气,你还教训、小心自己被瞧上了,本公子可不救你哦。”霍将夜没好气到,手中那柄山水墨扇也是倒扣着一摇一摆,看着也有几分散漫悠闲。
这霍家的公子哥姓霍名将夜,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不学无术,万花丛中过看着便是那等纨绔子弟,理所应当是要争强好胜的,但此时他反而是选择忍气吞声不再掺和,看着也是有些不明。
毕竟有些身份地位的,哪里会瞧得起?
但是对于霍将夜自己而言,那就是该怂怂,该硬气硬气,丢人没啥可怕的,可怕的是丢人还瞎装,等会儿给当炮灰一炮轰了。
这霍将夜并非不知,毕竟他他花心归花心,到底才穿来没几个月,虽然这身份尊贵些,也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到底这名利场和世俗之间的事情,他又怎的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