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这个说法,温令羽也接受了有一只鬼跟着他的事实。
温老跟着温令羽回了自己家,将主卧那一间给了他。
温令羽一直住的是自己的房间,尽管原有的屋主已经搬走,但主卧长久空闲在那里,平时有朋友来住,都是住的客房。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总觉得要空下来。
现在打破了,发现好像并没有怎么样。
一人一鬼,一老一小。
在这个小屋子里真正安顿下来。
温老刚来这里不久,对每个物件都十分好奇,时不时就飘来问温令羽。
为什么是飘呢?
是他发现这个方式更快、更方便。
“你知不知道很吓人的?”在看到温老迎面飞来的时候,温令羽属实是忍不住了,准备跟温老商量一下,用成走的。
温老不买账,“可是走真的很累,我是个老人家。”
温令羽顿时醒悟过来,这就是对他的“劫难”。
温老刚来时,他并不习惯鬼的身份,于是尝试行走,但他又许久没当人,不会行走。
这个难以前行的样子就被温令羽看见了,然后就同情心泛滥,去扶了。
召回来个祖宗。
商量失败,温令羽只能自己努力适应时不时在他眼前晃的阿飘。
这段日子,虽忙碌但充实。
可在其他人的眼中,一直不出门,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人,就非常奇怪了。
于是宋时盛叫了一帮小伙伴来敲温令羽的家门了。
温老先去看了人,被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的人吓退了,眼见温令羽要开门,阻止他:“门口站在好几个来闹事的,千万不能开门。”
听小老头这么说,温令羽先是打开门口的监控,确认了是熟人,“都是朋友,不是来闹事的。”
双方见面第一句是由宋时盛起得头,“在家呢?群里都不出声我都以为你死了。”
温令羽把一群人迎了进来,“你们怎么来了?”
宋时盛他们是来把人喊出去的,也就不准备进去,“今天他生日,出去聚一聚。”
确实是个拒绝不了的理由。
温令羽从衣柜里翻出上回买衣服送来的领带,准备当个生日礼物意思意思。
“我也要去。”温老十分抗议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温令羽轻声和他打着商量,“我朋友聚会,你去干什么?”
温老十分不满,“你不让我去,我也能跟着。”
还真是为老不尊,这么无赖的行径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温令羽下楼晚了,只能自己打车过去。
温老一同坐在后座上,“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出去?”
倒不是温令羽一个人特立独行,非要装深沉,主要是他游戏打得太菜了,毫无游戏体验,不如就待在家里玩玩单机。
一聊起游戏来,群里秒变九九加。
游戏里相互责怪,游戏外还是好兄弟。
这种戏码几乎每次都在上演。
“我孤僻,不爱社交。”温令羽回复温老,直接将这个话题从源头上掐灭。
事实上也如所料,温老确实不再问了。
到了饭店,温令羽将领带给了寿星,“没找到包装盒,就随便一点。”
谁料,在场的人都没准备礼物,寿星看到领带差点要泪洒现场。
然后非常气愤地指责其他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宋时盛懒得看他演,戳穿他的把戏,“别演,游戏皮肤都送你了,再吵盗你号了。”
温老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个场面,他凑到温令羽耳边问:“他是个演员吗?说不哭就不哭了。”
“他不是演员,但是你说话不用靠这么近吧,这里只有我能听见。”
周围这么多人,加上温令羽这会儿都靠很近,声音很轻对他说,温老没转过来。
“都怪你,我都是跟你学的。”
温令羽拒绝交流下去。
一群人在桌上谈得甚欢,温老就待得无聊,他无比后悔跟了过来,在家看电视不比这里好玩。
然后,温老开始四处走动,绕着餐桌走了一圈,在一位红毛背后停下来了,然后一直用手戳戳他的头。
红毛顿时感觉凉飕飕的,“我怎么感觉到冷,空调开太低了吗?”
温令羽被这场面吓了一大跳,然后提出要和他换座位,“可能正对风口,和我换一下吧。”
换座位太麻烦了,红毛将外套穿上,“我穿件衣服就行。”
温老看得差不多了,就趁着其他人听不见,大声指着红毛的头,“这个颜色好看,你要不要也染一个?”
要不说是一家人,温令羽还真动过染这个颜色的打算,至于为什么没办成,原因在温父。
染头是大伙儿准备一块去,不知道温父从哪里听说的,当天晚上吃饭就否定了这个东西,甚至放话说要是敢染稀奇古怪的颜色就别回家了。
听完,温令羽压根不搭理,“你这么说,我就更要染一个了。”
顿时明白这小子吃软不吃硬,温父放软了语气,想和温令羽好好说话,“你妹现在还小,搞个精神小伙的颜色把她带坏了怎么办?万一哪天找回个黄毛怎么办?”
是被当成榜样的哥哥。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令羽最终还是没和他们一起去染,为此还请了一顿大餐当赔罪礼。
饭吃完后,立马就有人提议去玩最近流行的密室逃脱,还强调一定要越恐怖越好。
“你们怕吗?”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突然间沉默了一瞬,然后就是不断有人接话。
“谁怕?我反正不怕。”
“我怎么可能怕这个假的东西。”
“最应该担心的是能不能逃脱出来?”
都这么说了,退缩这条路是被堵死了,不管如何,为了面子都得强撑上去。
一共七个人,再加一只年长的鬼。
人数刚好,不用再另外凑人了。
把手机锁进储物柜,分发完眼罩,七个人就因为谁第一谁最后开始相互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