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箱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这一路上全在步行街穿行,很多人穿得相当时尚,就算是年纪大了的老人,也是穿得相当体面,一副彬彬有礼的形象,他们倒是挺注重外在形象的,但是据说他们也是最虚假一类人。
日本的酒店的房间小得可怜,好像小,挤,窄,收着,缩着,就是他们这个民族的特点,马路上的汽车也是小小的,似乎跟我们民族的特性正好相反。我们是时时处处讲究大,气派,豪华,大汽车,大别墅,大平层,似乎无大不欢。
她们总共订了两间房,南怀青和沈言希住一间,骆一夏和柳依依住一间。服务员态度不错,点头哈腰的,按她们的要求给安排了两个紧挨着的房间。放好行李之后,姑娘们便下楼去深切地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了。
接下来的十天,她们全部的放松,不考虑家庭,不考虑伴侣 ,不考虑事业,她们只想全心全意地吃喝玩乐。
大坂,京都,奈良,名古屋,东京,札幌,她们一路玩过去,快乐不言而喻,让她们印象最为深刻的富士之夜。
乘JR到达富士山的时候,路遇大雪,起先还是雪花点点在飘,车子越往前开,雪便下得越大,直到变成了鹅毛大雪。姑娘们兴奋不已,虽然她们四个全是北方孩子,小的时候每天的冬天都会下雪,但是到海城多年,在海城见到雪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看到大雪将山头与道路覆盖的时候,姑娘们就像孩子一样兴奋,然后拿起手机来不停地拍照。
“这让我想到了川端康成笔下的雪国。”南怀青一边拍照一边说道。
“我正想说呢。”骆一夏转过头来伸出手跟她握手表示赞同。
“想当年姐也是读了大量文学作品的,年轻时可是梦想着成为一名作家,梦想着获得个诺贝尔文学奖呢。”南怀青说道。
“是吗?你竟然还有这志向?我竟然不知道。”柳依依看着她瞪大了眼睛说道。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让梦死掉吧,直接进坟墓吧,我还是活在现实生活里吧。我的出生我的现实我的一切都不足以去支撑我的这些梦想,我很早就看清了,所以,很早便放弃了,再也没有提过。不过一夏你可以,你现在衣食无忧,家底厚实,你可以继续你的梦。”南怀青说得有些伤感,有些无奈,有些辛酸。
“那种梦早像肥皂泡一般碎掉了,梦终究也只是个梦。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心境也不相同,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骆一夏说道。
“我好像是没有什么梦想的人。”沈言希看着窗外纷落的雪花说道。
“你没梦想?谁信?“南怀青说道。
“是真的,好像很多人小时候都有梦想,例如你们,想成为作家,或者像依依,想成为一名知名的服装设计师,而我呢?好像什么也没有,没有想成为什么,我好像只想着能走出去就好,走得越远越好,能赚钱,能自己管控自己的生活就好。”沈言希说道。
“你没有梦想,但你每一步都走得坚定又踏实。”南怀青说道。
“可能我不习惯看远处,又或者,我知道要到达远处就一定得做好近处。”沈言希说道。
“或许看眼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柳依依说道。
到达河口湖站的时候,已是漫天的大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这真是雪国的世界。富士山是看不到了,便到河口湖去走一走。
雪大得并没有停歇的意思,漫天飞舞,四个姑娘裹紧了衣服,在雪中默默前行。人生难得有这样的体验,在异国他乡的傍晚时分,她们在大雪纷飞的世界里前行,这是多么不同的一次体验啊。
冒雪走了很久,走了很远,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体验着世界的广阔,然而等到她们走累了,计划往回赶的时候,却发现火车停运了,她们无法赶回东京,四个人原地默然。
“怎么办?看来是没其它回去的途径了。”沈言希说道。
“不如就此在这里停留一晚,无论怎样,都是一种体验,我们得学着随时随地欣赏风景,处处皆风景。“柳依依说道。
”东京的酒店要空着了,除了多花一晚上的住宿费,其它完美,那就再住一晚吧,反正这里我们也没有来过,更何况是这样的暴雪之夜,人生估计也难得碰到过几次。“南怀青说。
”浪费就浪费,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谁能规划好一切呢?就像人生一般,谁还不是边走边看?“骆一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