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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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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闭上眼睛,想长出一口气,但喉咙口堵着满腔的愤怒,吐不出来。但又被两人锁得死紧,想破开也得费一番功夫,徒劳无功地深呼吸一阵,便看向廖岑寒,冷冷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知道了?”

“哪能呢,师兄!”廖岑寒睁着眼睛说瞎话,“守月瞒得可紧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知道,我们也是!”

其实他俩知道。这些事儿早被叶云盏那漏斗给筛出去了,不过现在谁敢这么老实地告诉方濯实情?君守月和喻啸歌好了,还就趁方濯不在的那段时间,无论是谁主动,从方濯的角度来看都像是喻啸歌的引诱——他是有理智的,但很可惜,他的偏爱有时超过他的理智。廖岑寒和唐云意自打他回来后就一直谨言慎行,不敢让他知道的事情一句也不讲,可谁料就是这么千瞒万瞒,还是有一日出了差错——

方濯自打回到振鹭山后便总是沉思。他要做的事情很多,空不出来那么多时间给他思索,但他却依旧还是在沉思。他迫切地想要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但可惜的是,凌香绵给他的那个“法子”,柳轻绮和叶云盏两个人都极力反对。

若只是一人说不行,或许方濯还会一意孤行。可如果是两个人都如此表示,他便就要好好想想了。叶云盏没有给他什么理由,只是给他又指了一条路——按他原来对练的法子,只不过去找解淮。倾天门主解淮,虽然打不过,但交手间,总能学到些什么。

尽管叶云盏为他指的这条“明路”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打不死你”这样的念想,但方濯觉得很有效,还是去了。于是方濯师兄刚回来便又成了倾天门的常客。解淮并不赶他。相反,他无声的注视里甚至还有欢迎意。

解淮下手不狠,不重,不致命。但实力摆在这里,就算他只是动动手指,本身传来的威压就足够令人惊异。方濯这才发觉,原来短短半年后,他的剑术竟又有如此精进,只从他的角度来看,虽然依旧比不上凌香绵,可举手投足间,竟然已经开始无限逼近于他。

方濯好奇至极。解淮身上有太多可好奇的地方,他的出身是谜,来处是谜,自小便有如此精进的剑法也是谜,身上的刺青更是谜中之谜。但若真有勇士敢去问他,也只会得到“不知道”这样的回答。

方濯去问过,而他认为这句“不知道”是真心的。解淮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仿佛一生下来就与剑并肩。而只是站在那里,剑鞘还未推开时,身上所爆发的一阵剑气,便会让人在恍惚之间认为他就是一把剑。

解淮没有别的佩剑,他只有一柄倾天剑。他没去过万剑峰,但又好像生来就会用剑。

这便是倾天门主,振鹭山的战神,数年未尝一败,且好似从来没有瓶颈,剑法随着他的年龄增长而愈加精进。他喜欢剑,同样的,也喜欢在练剑上格外勤奋的人。

解淮不爱说话,但可以给这个爱好勤奋的弟子一个格外的沉默优待。但同时,也因为他不善言辞,导致出现这种事情时,他压根就不知道如何来拦。

只能将手往方濯面前一挡,喉结滚两下,才能干巴巴地说一句:

“你先回去,我来解决。”

“我们的事情,师叔又能怎么解决?”

方濯是真气晕了,平素对解淮说话恭恭敬敬的,这回也夹枪带棒,带着浓浓的怒意。廖岑寒和唐云意双下巴都要被吓出来了,连连拽着他让他谨言慎行,解淮看他一眼,似乎也有点意外,但毕竟这种事发生在自家徒弟身上,他也不好偏向何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怎么说好,只能沉默。

方濯道:“啸歌师弟此前是如何对待我师妹的,师叔不会不知道吧?他让我师妹失望,又让我师妹伤心,诚然是我师妹一厢情愿,可既然决心了不与我师妹有任何关联,又为何要如此?又何必要如此?”

解淮说:“嗯。”

方濯不依不饶道:“啸歌师弟分明知道我并不看好他与守月之间的事,却偏偏挑我不在的时候引诱我师妹,让她重新对他生出希望,您觉得这对守月是好的吗?您觉得这对她是公平的吗?”

解淮说:“好。”

方濯一哽。解淮严肃地说:“你先回去,我揍他。”

方濯:“……”

方濯回了观微门。回去他更生气了,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好,胸口堵着一股子闷气,就差要乱摔乱砸。他一烦,就感觉体内两股气息再度纠缠到一起,好似要破体而出,便不得不又喝茶顺气,打坐调息。

朦胧中感觉有谁坐到了自己身边,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腰。缓缓睁眼一看,就被吓了一跳:柳轻绮撑着头,一张大脸倏地出现在眼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

突如其来,毫无准备,方濯的脸刷的一下涨红。柳轻绮哈哈大笑:“多大的人了还会被这个吓到?”

方濯惊魂未定:“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哼,有声音,不就被你发现了吗?”柳轻绮掐了一把他的脸,“怎么在这儿打坐?我听说你在倾天门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为了守月和啸歌,有这么回事吗?”

“什么叫‘就’?”方濯把他的手拿下来,“这是很大的事,很严肃的问题。关乎着你徒弟是不是被其他人的徒弟给骗了的问题。”

“嗯,”柳轻绮不以为意,“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觉得,啸歌此前那样对守月,现在也不应过来示好了么。很简单,只要你同守月说了咱俩的事,你就可以随便插手他们两个了。”

方濯吞了口唾沫。他好像没明白柳轻绮是什么逻辑,又好像懂了。但当时,他迫切地想要回复他,便只能说:

“不行,若是现在便叫守月知道,她一定——”

方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懂了。

柳轻绮看着他笑。其实正如他所说,解决方法很简单。方濯为什么不敢把他和师尊的事告诉君守月,君守月就为什么不敢把她和啸歌的事告诉大师兄。他们担心的是一个东西,害怕的也是一个东西。既然都隐瞒了,谁又能有立场去警示谁?

方濯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虽然心头依旧郁闷,但正如柳轻绮所说,他又怎么能就这样义正辞严地去质问君守月?方濯叹了口气,灰头土脸的,又感到一阵烦。烦得要死不说,心头还总是不安,他不知道这是对喻啸歌的刻板印象,还是某种诡谲的预示。

柳轻绮像是看破了他的想法。他拍拍方濯的肩膀,小声说:“放心,你倾天师叔教徒弟也有一手。守月碰上的未必不是良人。”

方濯道:“我只是——”他闭上眼,吐出一口气,闷闷地说:“算了。”

“是得算了,方濯师兄,现在你得留意另一件事,”柳轻绮道,“最多两日后,沈长梦便要抵达振鹭山。”

方濯颓然郁闷的面庞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他的上半身忍不住坐直,看向他的目光隐隐带着不安。柳轻绮慢吞吞地过去拉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掌纹与之贴上去,不知道在比什么。但他口中却淡淡地说道:“我想在天下大乱之前,请你同我去一个地方。”

“你说,哪里我都陪你。”

方濯心怀鬼胎,心头惴惴,答得极为迅猛。却听得柳轻绮说:“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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