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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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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绮一回来就知道了方濯被关小黑屋的消息。

他第一反应也不是急,就是觉得奇怪。小黑屋是振鹭山的一项惩罚机制,其实就是面壁思过,不过是寻风崖上一处被灵力笼罩着的不能听不能看的漆黑山洞而已。犯了事儿的弟子有时就会被送到这里来思过。以犯错的程度为底,每人思过时间都不同。最少一个时辰,最多就不设限了,三日五日十日都有,就看犯错的什么时候知错,且得说出自己错误的原因并且表明改错的决心,方才能被放出来。

振鹭山的惩罚方式也挺多种多样。罚站罚跑圈或是罚练剑都有。一般来说,只有犯了打错、且强硬着绝不承认自己错误的人才会被关到山洞里去,并且开启山洞灵封的钥匙只有魏涯山才有,其他人想进去躲猫猫都不成。

方濯从小到大,犯错也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无意为之。且他心思活络,认错态度良好,基本上就是罚抄两页字就完事。长大了就更贴心,一点也不让人着急。这么乖一个小徒弟,这是惹到谁了?

柳轻绮以为是他又和叶云盏打架了。结果一去东山门,看着师弟也在那发愁呢,一瞧见他就扑上来,嚷嚷道:“师兄你得救救你徒弟,掌门师兄说要把他赶下山去呢!”

柳轻绮脑袋里嗡一声。他忙问叶云盏方濯究竟惹到了谁,得到的结果也是毋庸置疑的:

魏涯山。

柳轻绮心里一阵凉。他扔了叶云盏,大跨步出去,还没出东山门,迎面便撞见了魏涯山。

叶云盏有时嘟囔魏涯山,喊他老古董。魏涯山比柳轻绮大了十岁,相对于叶云盏来说,更是“长兄”的存在。从柳轻绮记事起,大师兄就好像一扇屏风,始终挡在他们面前。进能御剑制敌,退能安抚众人,情绪稳定,非常可靠。

大师兄有着一套标准的安慰人的技巧。他从小就会安慰人,师弟师妹们受欺负的时候,被人冤枉的时候,被心情不好的师尊挑刺罚站的时候,身边都有他。如果叫柳轻绮给魏涯山的前三十年做一个概括,可能他只能用“舍己为人”这个词来形容。他没太记得魏涯山为自己做过什么,他的记忆全是他敞开胸怀面向众人的样子。魏涯山抠门他也知道,不过他同样也清楚,魏涯山的钱从不花在自己身上。

魏涯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柳轻绮坐在对面,一时间突然有了某种冲动,恍若时光回溯。他十五六岁的时候曾经坐在对面,二十岁的时候也曾在这里聆听魏涯山的教诲。大师兄从弟子变成掌门,意气风发的少年过了而立之年,他从魏涯山脸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但总感觉有什么正在变化,且正深刻地改变他。

“师兄。”

柳轻绮的眉眼轻轻动了一动。他苦笑了一下,张张嘴,终于还是没让那个词滚出来。

他想喊大师兄来着。

魏涯山站在桌边为他倒茶。一句话不说,只是沉默着,柳轻绮也能看出他无比疲惫。他起身打算接过茶壶,却被魏涯山轻轻一拂袖,送着又坐了回去。

“你等着便好。”

“师兄,”柳轻绮道,“我——”

“你先不要说话。”魏涯山一抬手。柳轻绮刚想起身,便被一股沉重的威压震得软了腿。他枯坐在座,只能看着魏涯山慢条斯理地替他将茶满上,推到他面前。

茶香袅袅,溢满四座,柳轻绮看着杯底映照出来的自己的脸,突然感觉手臂上一阵痒。他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衫,竭力控制着不要去抓挠它。但很快,这种痒蔓延到了面颊与脖颈。宛如一阵蚀骨的疼痛,让他不由微微有些发抖。柳轻绮用衣角缠上自己的手指,遏制着冲动。但身上却依旧好似被一条蟒蛇紧紧缠绕,又麻又酸,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探手到袖中,胡乱抓了几把。他以痛止痒,手上收不住力气,感觉指尖有些黏黏腻腻的,但就这么一个动作即刻便被魏涯山发觉,他敏锐地转过身来,盯着柳轻绮看了一阵,突然一把钳住他的手腕,露出了那节小臂。

手臂上两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经由方才一番动工,再度裂开。血流得不多,看起来更多是脓水。魏涯山的眉毛却紧紧拧在一起,目光从手臂上落到柳轻绮面庞。当师弟的一点也不犹豫,立即落了眼神,不与他对视。

许久之后,屋里才再度响起魏涯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柳轻绮面无表情,平板地说:“云城。”

“为什么不和我说?”

柳轻绮不说话,慢慢将手臂抽回来。半晌,他才慢吞吞说了句:

“我以为解淮师兄发现了,会告诉你的。”

好一招推卸责任。魏涯山立于面前,若不是站得稳,看着都要被气晕了,呵斥道:“解淮不说,你就不说?万一他没发现呢?”

柳轻绮说:“他没发现,那不正好吗?”

他抬起头来,眼神微动,语气却是无比平静的:“这么多年从未复发过,让他觉得只是一时巧合,不必过于担心,也是好的。”

魏涯山闭上眼睛。现在他不愿意去思考解淮这是在包庇他,还是不愿意发现。不过解淮之前确实闹过一回乌龙。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柳轻绮到寻风崖上散心,他以为他要跳崖。当即便报告到他这里,几个人火急火燎地过去,发现人家在山上待得好好的,一点要跳的意思也没有。

解淮是个谨慎的人。他会因此而缩减部分让一些不必要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也符合他的性格。魏涯山甚至知道,柳轻绮是因为还残存着一点面子才没有去抓脸薅头发。他现在紧张时依旧有反应过慢的情况,不过已经好很多了。魏涯山想过会再次发作。但是没想到会在这个节点上。

突然,他对一切好像都有了理解,仿佛一声预警被拉响,所有的真相便都水落石出。

他于柳轻绮面前就坐。柳轻绮低着头,明白掌门师兄是要跟他谈谈。不过要说什么,他想不通。他来只为了一个人,愿意跟着魏涯山过来听说教也只为了一件事。心像坠入泥沼,故事百无聊赖。劝说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除非魏涯山给他整个大的,否则他一定听不进去。

魏涯山听他的,真的给了他一个大的。张嘴就是:

“方濯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柳轻绮猛地抬头,一时愕然。他还没来得及问魏涯山是怎么知道的,却就听大师兄平静地说:

“他自己过来告诉我,说他喜欢你,待你不同,对你有别样的感觉。来说,只是因为看你每日焦躁不安,又想不应当瞒着长辈,故而过来和我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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