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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122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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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沢田纲吉的心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死亡……

他以为近日来的好眠代表着他放下……至少是暂时把十年后的惨剧抛之脑后,能够专注为了和伙伴们回到过去这个目标而努力。

但经由拉尔这样一问,训练时的希冀,和伙伴们疲惫但快乐的笑颜与其带来的欣快仿佛夜露一般,在现实炙烤下瞬间挥发。他猛然回想起第一天,看到自己身处棺材之中,又在几个小时之后接连听闻Reborn、Passero都已死去的那种心情。

死去的阿尔克巴雷诺本人神色不变,只想起什么似地了然地“啊”了一声。

“那时候通信设备都被毁坏了,你人在国外没能及时联络,门外顾问当时也自顾不暇,不清楚这消息也正常。”他对拉尔说,“密鲁菲奥雷在袭击彭格列本部之后发出了谈判邀请,点名要求Passero前往。但没过多久瓦利亚方面就通知残存的彭格列Passero已死亡,谈判破裂,准备反击。”

“她说的死了指的是这个时代的Passero死去的事吧。”

拉尔抿了一下嘴。

“她被十年后火箭筒砸中后到了密鲁菲奥雷……”

“没错,正好到了死前最后出现的地点,密鲁菲奥雷的总部,被白兰抓了个正着。”Reborn接道。“不过她倒没说过被招揽这件事。”

“看来,她还隐瞒了不少呐。”

明明你也隐瞒了吧!

到底什么时候他们俩相互交底了!

沢田纲吉忍不住吐槽,然而心情还是无可避免地往深谷跌落。

Passero来到基地不乏因为些小事叫苦喊冤,但在一开始简单介绍经历后就再没提过之前,也就是她再次从天而降以前的事情。

她没说,他们也就以为有惊无险,勉强称得上顺利所以不值一提。可没想到,在他们还在与侦察机器人周旋的时候,Passero竟然已经和敌对家族的首领对上了。

……直面了实力最强的敌人,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苦恼于无法点燃更大的火焰吗?沢田纲吉想起Passero谈起指环与火焰时略带自嘲的微笑。

胸膛沉甸甸的鼓动仿佛肯定的回应一样。

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解答完拉尔的困惑后Reborn就以轻松语气说起离场的Passero有所隐瞒,可气氛并没有好转。

拉尔沉默,看着地面某个地方似乎还在思索什么。她脸上疑惑的皱纹没消失多少,嘴角又僵硬地抿紧了。

抿紧,而后斜向下拉扯了一下。

“啧。”拉尔烦躁地手一抬把推至额头的护目镜拽了下来。皮带被粗暴地拉伸开,弹回的时候发出啪的一声。

紧接着又是“唰啦——”。

沢田纲吉眼前一花,就看到那件肩头有机甲猩猩装饰的披风被拉尔卸了下来抱在臂弯里。

可能是衣服堆叠蓬着显厚,也可能是充盈体内的怒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抱着斗篷的拉尔仿佛小了一圈,看起来竟然有些单薄无力。

但她很快又扬起头,不容置疑地一昂首。

“……算了!”

蓝紫色头发劈开空气,也劈开刚才那一层若有若无的虚弱幻象,拉尔气势汹汹迈开步子朝与Passero相反的方向走去。

“啊……”

咚。

心脏收缩,发出十分沉闷的声响。沢田纲吉感到有些不妙。

不,已经不能说是感觉了……他看着拉尔远去的方向,又想起Passero目不斜视把东西甩给他的粗暴举动。

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吧。

虽然没太听懂她们俩具体吵了什么——外国人的Passero最后说的全都是意语——但蓝波颠三倒四说了一路,沢田纲吉也还算听懂了大致情况。

本来两人关系就不大好,现在又发生了这种状况……年轻的十代目忧心忡忡。

拉尔和Passero之后……还能和平共处于同一屋檐下吗?

咚。

胸口的惴惴不安在寂静的衬托下愈发明显。

咚。

咚咚。

……

“咚。”

竹筒排空了水上翘。浸得润湿的尾部因重力跌落,与其下片石碰撞,发出一声清灵空响。

回声在丛丛叶片中漾开,流水从另一节横置短竹中落个不停,潺潺的水流声之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细碎声音。

悉悉簌簌,是略有挺括感的衣料相互摩擦产生的声响。

椰棕混棉制成的榻榻米地板有轻微的挤压变形。

变形在靠近门庭的一叠榻榻米处停下。

“你好碍事。”来人淡淡开口。

没有回应。

“咚。”

又一次注满水的竹筒倾倒后上翘,筒底敲击石头。

可能是不耐烦等待,也好似是知道对方暂时不会说话因此没有期待,来人调转了方向朝室内走去。

叠席挤压声。

衣料悉簌声。

“咚。”

室内归于寂静。

庭院外,草木之中,流水不止,竹筒缓慢倾斜。

“咚。”

……

“咚。”

“……好吵。”

侧躺在叠席上面向庭院的女人终于开口。

“那正是它的意义。”端坐于茶几后向大肚茶壶中加水的男人似是有读心术一般,头也不抬接道,“ししおどし,惊鹿,用水竹上下撞击石头的响声惊赶落入庭院的鸟雀。”

“但到现在你居然还停留在这里,真叫人惊讶。”

“……”沉默。沉默间竹筒又响了一次。

然后女人叹气。

“如果是这个作用的话,那么它最先赶走的就应该是你。”她仍然侧躺着没动,“被称为云雀的——”

她拉长了语音,然而语调很是平静。“云雀恭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雀恭弥不置可否,轻哼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

突然闯入和室并且毫不客气霸占了最好的观景位的麻雀充耳不闻。

“我以为你在给纲吉做训练。”

“我只是激发出他的潜力。”云雀恭弥将壶放置在炉上,炭火早就由草壁哲矢备好,于是只简单点了炉火,之后便自然放松地双臂交叉,将手收进和服宽大的袖口里,“日常训练由拉尔·米尔奇负责。”

“哦——”Passero闷闷道。

眼前一片葱郁的绿色,这是在清晨已经变得有些寒凉的秋季、以及在地下基地难得一见的美丽自然景色,但Passero提不起多大的兴致,视线只虚无地落在庭院内唯一活动的一点。

叫做惊鹿的庭院景观在水流与重力的共同作用下起起伏伏。

修尖的竹筒口朝上准确地接住上一根竹子引来的水流,直到承受不住,颓然而决绝地向下倒去。

“咚”。

空空如也的竹筒被迫重新上翘,被尾部坠着,打在石头上。

Passero随着眨了一下眼。

身后传来云雀恭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话:“你什么时候离开?”

“挡着我地方了。”

碍事换了个说法。

Passero想叹气,但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也只是平静、疲惫地缓缓吐出来。

她注视眼前在重复无谓工作的小玩意,直到眼睛睁得发酸。

“……明明房间那么大。”

哪里碍事了?

“你躺的位置,刚好把茶庭的光挡住了。”云雀恭弥答。

光。

酸涩的双眼合上一秒,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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