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用法不太对吧……”隔壁的隔壁传来弗兰的吐槽。
又把内心活动说出来了?我无语地一拍脑袋。看来是吃得太开心一不小心放松了对嘴的管制。
“我不记得我有聘请意大利语老师啊?”我顶回去,“对待外国人宽容点,听懂了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Me也是外国人的说。不能要求太多是因为前辈年纪轻轻就要痴呆了吗?”
“是吗,你是外国人?我不信。另外知道前辈身体不好就有点眼力见——”我看到他那边的西红柿鸡蛋还没怎么动,越过贝尔朝他一伸手,“把西红柿炒鸡蛋供上来孝敬一下。”
“不仅词语的用法很怪,逻辑也很难让人理解!”他微微皱着眉好像真心实意地被困扰一样,但很听话地端了面前的菜碟给我,“法国吃番茄但是没吃过这种做法,也只有你们会爱吃吧。”
听这话我就毫不客气地把那盘据为己有。“不吃西红柿鸡蛋吗?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祝你未来一切都好,没品的东西。让我听听你们法国菜吃什么?”
弗兰说油浸番茄。
我震惊了。
我怀疑地重复了一遍我听到的词组:“油……泡番茄?”
很难想象油里面飘着或者沉着番茄块的盛况。
“唔,主菜除了番茄炖牛肉之外还有番茄盅,挖空番茄往里面放肉烤来吃的。简餐还有番茄夹奶酪……”
我说停停。“别说了,我承认我没品。”我沉痛道,“再说我就没食欲了。”
刚才餐桌两侧细细的憋笑声终于爆发出来,我眼角余光瞥到一直认真吃肉的Xanxus都嘴角上扬哼了一声。
最后鲁斯利亚出来打圆场,说瓦利亚的名字就是多种多样的意思,所以多元化以及多样的饮食文化都会被包容。
“……所以新人为什么没有法国餐专场呢。”是疑问句的语态,但是被小青蛙精那平调一念就变成讽刺。
斯库瓦罗说再多嘴就把他剁成碎块喂鲨鱼。
小青蛙精终于闭上了他惹人恨的嘴巴。我再次体会到强权、高武力值的好处。
后来我们闲聊了一阵,大概内容围绕着两个新人:我和弗兰。
这有点像新成员加入组织的自我介绍环节,只不过介绍内容更侧重于怎么来到瓦利亚的。我们从弗兰的法国人身份聊到他一个法国人为什么加入意大利黑手党。
“这不是Me能决定的啊。”弗兰说他自己呆得好好的,突然两个陌生人从天而降把他捆了起来,一个一直朝他挥剑一个一直朝他扔小刀,被逼无奈他就跟着回来了。
虽然省略了名字,不过这两个绑匪的身份不言自明。
斯库瓦罗锤了一下桌子“VOI”了一声,弗兰的帽子上出现了他刚才描述里说的小刀,随之响起的还有贝尔阴森森的“死青蛙”的威胁。
此刻正是我,嘴炮担当冲上前线表现忠心的好时机,我立刻反驳:“可依我看,你自己也很想来吧?”
“你说被捆起来了没办法反抗,但王子有在扔小刀。所以你完全可以自己瞄准,用绳子去接小刀,这样就可以逃掉了。”
很难得地弗兰脸上出现无语被噎住的表情。但他调整得很快,一眨眼那神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出现了幻觉:“那前辈加入瓦利亚也一定是自愿了。”
……我眼神漂移思考了一下,重重点头:“是的!”
刨去最开始被带走和被粉毛妹子强制参加大空战的强制部分,四舍五入就是自愿了。
之后就说到我的穿越。
这简直太简单了,我和说绕口令一样背了一串:感冒了,意大利医生治不好去日本找夏马尔,我……
说到这里我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绕进了坑里。
我硬着头皮说,“然后夏马尔也没治好,我就去自己找药。”省略了我从厕所逃跑甩掉斯库瓦罗的事实。
但我偷瞄发现斯库瓦罗脸上已经露出了疑惑思索的表情,于是赶紧把后面的部分都扔出来阻止他细想。
“然后我迷路了,遇到狱寺隼人了拜托他帮我买了药,然后我们路过沢田纲吉家,一起被十年后火箭筒砸中了。”我一摊手,“之后的事大家就知道了。就是这样。”
鲁斯利亚点头表示明白了:“哦,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所以那个炸弹小子也来了?”贝尔问。
我点点头。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现在也被困住回不去了。
“那这样的话同盟家族所说的就都是真的了。”斯库瓦罗给了Xanxus一个眼神,而暴君微阖眼给了肯定的回应。
我看了看他们的互动,觉得一定有事瞒我。
不过我不打算现在问。比起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无足轻重的同盟家族,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考虑……
我低着头扒了扒刚才被我堆满菜的饭碗,露出下面被汤汁浸泡的米饭——现在的局势就像被汤汁染色的米饭一样混乱又污糟。
我知道瓦利亚的大家为了我好,不想我面对太多残酷的事实搞得自己心理压力过大。可建立在虚假上的快乐只是镜花水月。况且对于脑力派而言,搞不清真相一样让人压力山大。与其被蒙在鼓里等着别人筛选透露信息,还不如直面真实找到解决办法。
“我这边是这样的情况,所以现在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垂着眼问,“玛蒙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和我有关系吗?”
否则为什么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