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神祭典对于凤族来说,是一件庄重神圣的大事。
凤神羽珈不仅是凤族之王,还是天界的战神。他平生打过许多次胜仗,在震动三界的镇阴柱大劫里更是扭转乾坤的人物。
由于长期征战,加上旧伤复发,凤神心力交瘁,最终死在镇阴柱大劫中。
凤神死后,整个三界都在缅怀他。于是,十年一度的凤神祭典每次都举办的轰轰烈烈。
这一日,东梧放下阎罗王的身份,换上常服,带着陆衍,景程和郁淙一同来凤鸣山参加祭典。
凤鸣山众多兵营之中,有一个专门培养预备天兵的集训营。许多年前,东梧,陆衍,景程和郁淙都在集训营中集训过,可以说是师承凤神的同袍。
四人腾云驾雾抵达凤鸣山,凤鸣山重峦叠嶂,风景美如仙境。
仙雾缭绕间,瀑布直泻而下,一行白鹤飞上云霄,鹤唳之声悠悠回荡。
郁淙搂着东梧的肩膀,兴冲冲地看着乌泱乌泱来参加祭典的神君鬼君,到处打量:“不知夕颜到了没,十多年没见,不知她有没有想我想哭了,可怜见的。”
陆衍抱臂站着,俯瞰着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不自觉笑了笑:“这里还是老样子。”
景程道:“嗯。”
四人来到主峰,往祭坛走去。一路上遇到娲皇宫,天子山,天界,十二仙洲等各路人马,能来的都来了。
凤王青溪带领各长老在入口处迎客,陆衍看青溪与之前判若两人,举手投足间越来越有王者风范,不由得感叹连连。
青溪一见东梧,标准的微笑瞬间收起,气鼓鼓地扑过来,埋怨道:“你还有脸回来,什么都不管,把一堆烂摊子扔给我就走了,有你这种哥哥嘛?”
东梧给她正了正王冠:“这不是治理的很好吗?”
青溪仍旧摆着臭脸:“我不管,你差不多就得给我回来,来接我的手。”
东梧道:“说什么孩子话,王位还能替换着坐的?”
“怎么不能?只许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就得被绑在这里做凤王,话也不能随便说,事也不能随便做,憋闷死了。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父王一直都培养的你。”
东梧没有说话,青溪自知最后一句话戳了他的点,便转移话题道:“陆衍哥哥呢,怎么不见他,我听说他回来了啊。”
郁淙道:“只知道陆衍哥哥,你郁淙哥哥站这里半天了,你怎么理都不理一下。”
青溪故意刚看到他一般:“咦,这里居然还有个人。”
郁淙不满,拿扇子敲了一下青溪的额头:“这可不是我带你下界玩儿的时候了。”
青溪捂着额头道:“哪次?逛青楼那次还是去赌场那次?”
东梧带着质问的目光看向郁淙,郁淙赶忙解释:“别听你妹胡说八道,她故意的,我发誓我可没带她逛过青楼啊。”
东梧道:“也就是说,去过赌场?”
“不是,没有,那次就是个意外……”
青溪一笑,不再理郁淙,向陆衍跑过去:“陆衍哥哥。”
青溪笑容格外甜美,陆衍正在跟凤族长老说话,听到青溪叫他,转过头来。
陆衍揉揉青溪的头:“好久不见,小丫头都长这么高了。”
青溪嗔道:“是啊,都快到你肩膀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只知道守着我哥。”
陆衍看向东梧:“守着你哥不好吗?”
“不好。”青溪拉住他胳膊,“我哥以后会有我嫂子守着,你来陪我。”
陆衍沉吟了一下:“嫂子啊……”
他低头问青溪:“谁是你嫂子?”
“夕颜啊。”
“谁?”陆衍和郁淙齐声问道。
“娲皇宫的夕颜公主,她以后会是我嫂子啊。”青溪眨眨眼睛,对他俩这种反应不能理解,“你们都不知道么?自从我哥去了阴界,夕颜公主时不时地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还老送东西给他。”
由于一些政治原因,娲皇宫的人很少踏足东岳管辖的地方。
郁淙咳了一声道:“小屁孩知道什么,你这是误会了。”
青溪道:“我误会什么?”
郁淙打开扇子,颇有风度地扇了扇:“其实呢,夕颜她是想要见我,但她女孩家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借着找东梧的名义来,实际上是想找我。唉,真是苦了我的夕颜。”
青溪无言了片刻,拉住陆衍的胳膊道:“陆衍哥哥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吃茶点。”
陆衍颇配合:“好,我最近新学了个戏法,等会儿变给你看。”
青溪开心地道:“好啊,我好久没看你变戏法了。”
郁淙立在原地,用扇子指着他俩,跟东梧告状:“你看你妹。”
东梧摇摇头,跟着陆衍和青溪走了。
景程也跟上去,经过郁淙身边的时候,幽幽地道:“我就佩服六皇子这种自信。”
郁淙摇着扇子赶上去:“小古板,连你也挤兑我。”
青溪把他们带到祭坛前,吩咐侍女侍童好好照顾他们,便依依不舍地去应酬了。
祭坛前站满了人,陆衍站在人群里,望向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