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静静听着，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姜慕汐：“萧凌告诉我，是玄影仙尊杀尽同门，还杀了自己的师尊。”

“休要胡言！”

夜深人静，二人住处比较偏，只有她们两个人住这里。叶晓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想去关窗，一看窗户紧闭，方才姜慕汐进门后，便先关好了窗户。

当时叶晓就觉得她要说一件很紧要的事情，心里设想颇多。

叶晓缓缓坐下，心里纳闷。好像还没到揭发顾清琴那些事的时间啊，怎么萧凌和姜慕汐会提前知道？

姜慕汐：“师姐，你最近和玄影仙尊好像走得很近。”

叶晓愣了下：“有吗？没有吧。”

姜慕汐手放在桌上，衣袖边上有一条银链手环若隐若现，叶晓看着有些眼熟。

“你觉得他如何？”

叶晓：“....挺好的，这几次任务，他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这样问了，说起来，这萧凌和姜慕汐还真奇怪，怎么就这么有默契。

姜慕汐目光沉沉，紧接着说：“萧凌自爆身份，说是为了仙门安宁，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宁愿冒着被抓的危险，也要告诉我这些，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叶晓也很吃惊，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远比她想的要亲近，萧凌为了拉拢赤华派，竟如此冒险把自己魔族的身份都告诉了姜慕汐。

系统任务以危险程度来看，自然是顾清琴这边比较紧急。他一人之力就可以左右所有人的结局，搞定他，才能往下继续其他的任务。

叶晓最近一门心思都在顾清琴身上，倒有些忽略萧凌那边了。

姜慕汐会来找叶晓商量，也是经过萧凌的授意，他要拉赤华派的人为盟，合力对付顾清琴和苍冥王。

叶晓：“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去打探仙尊的底细？”

姜慕汐摇头：“不，这太危险，他所说的，我们也不能全信。”

叶晓定定地看着她。

这姜慕汐说话间，把她这个师姐看得还挺重。她很理性，没有顺着萧凌的思路去做。

姜慕汐认为比起萧凌，同是赤华派的叶晓才是同伴，才是我们。

“这些事都太过蹊跷，若是说出去，怕会引起恐慌，也可能不知真相，害死别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和师姐说。”

她突然说得这么真诚，叶晓一阵感动，心里忽然萌生了一种被人倚仗的责任感。

说什么她也是赤华派大师姐，有事的时候，她不得替底下的师妹师弟担着吗。

姜慕汐一脸担忧：“师姐修为有限，心思简单，容易被人左右，就算我不来找你，萧凌也会找机会来找你，这样事情可能会更糟。”

叶晓眼里辉煌的光淡了下来：“你这是说我笨的意思吗？”

“没，我只是想说..想让师姐小心一些，注意防范。”

叶晓见她脸色慌了一下，叹道：“原来是担心我误事啊，我还以为是你很信任我呢。”

姜慕汐神色怔怔，手不自觉地摩挲手腕处的手链，沉默不语。

叶晓：“你放心，我不会胡来。你和萧凌也注意安全，我如果有查到什么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虽然早就有打算为主角那边打探反派大佬这边的消息，但像这样明确表明自己是正派主角阵营的情况，叶晓倒是没想过，还以为会是个苦逼的卧底，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这样也好，以后合作起来也省了很多解释的麻烦。

.........

“对，我知道。但这事不对，不能这样。我不能为了给你抑制化春蛊，天天被你亲吧，还是...那种亲法。”

叶晓前一晚还在和自家师妹探讨刺探敌方情报的严肃话题，现在就在和这个敌方大佬争辩亲吻的禁忌话题，她真的是麻了。

顾清琴看着她，轻眨了下眼，声音低沉：“你不想和我亲近，所以找我要血，想让我找下一个替代者。”

这话说得..是亲近的问题吗？是原则上的问题。但大方向没错，叶晓点头：“你总算有点明白了。”

“呵呵。”顾清琴笑了，眉眼弯弯，“你不觉得这样很冒险吗？多一个人知道，我就多一分危险，平时忍耐着不杀你，我已经很累了。”

冷笑之下暗藏杀机的怒意。

这个时候其实不该再继续说了，但叶晓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声音蔫蔫地：“也不一定就危险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喜欢你，互相喜欢的人，自然会守护好对方的安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顾清琴脸上彻底没了笑意：“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你？”

“你现在不也很好，没有和任何人说出我的秘密，愿意待在我身边，你也不会让我陷入危险境地的，对吗？”

叶晓一身黄蓝相间的轻衫，立于阳光之下，微微睁大的眼睛，明澈光亮，眼睑下的泪痣标致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进心里。

顾清琴手指蜷缩，攥成拳，心下一紧，蓦然踏出他的阴暗处，走向光亮。

叶晓眼睁睁看他靠过来，一派天真的神情，偏执的索求答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