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继续说道,“也就剩这两串了,还是我从珠娘这几个小馋猫手中护下的。你日后若觉得好吃还再要,可就没了。”
阿灼闻言,许是被我的真情实感所感动,而后咬下了一口冰糖葫芦。
山楂上的冰糖染在他的红唇上,阳光打来......
我不禁啧啧赞叹,看来吾璇室以后试试出个口红,此情此景俨然就是一支口红广告呀。
正当我思考着这个广告取景画面的时候,便见对面的阿灼将他手中另外一根还没吃过的糖葫芦朝我递了过来。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示意让我吃。
我犹豫了片刻,这段时间牙疼的厉害,疾医来看过后给抹了一种清凉的药膏,还说要少吃甜食。
我有些挣扎,四顾无人后后,便接过阿灼递来的糖葫芦,正要咬下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女郎,不能吃!”
突然传来的阿宸的声音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刻咬下糖葫芦,正想咀嚼的时候,身后伸出一只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我的脸颊便不能动弹了。
平日里阿宸这么做就算了,但此时阿灼也在,我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但阿宸是贾充派来的,我动不得,况且我真去告了状,届时阿宸若是抖出我开店、出门溜达的事情,怕是我又要被贾充给禁足了。
我紧闭嘴巴,用眼神给阿宸传递一个信息——嚼不动,我也绝不吐出来!
而后我俩便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对方。与阿宸相处久了,我也知道她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刚,她只会比你更刚。所以在这个斗眼比赛中,比起怒火中烧的眼神,我选择了用另一款可怜兮兮的眼神。
最后如我所料,终究是阿宸先妥协了,还松开了她的手。
当我的腮帮子一离开她的魔爪,我便开始疯狂咀嚼,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个糖葫芦给解决掉了。
等到阿宸看过来的时候,我吐了吐舌头:“没了。”
阿灼可能是意识到我最近牙齿不好,不能吃甜食,所以他原先手上那根被我吃了一口的糖葫芦也不翼而飞的。
我转头看到阿宸问道:“珠娘还没回来吗?”
阿宸摇摇头。
今日早些的时候,珠娘帮我出门去置办了些生活用品,这用品不怎么寻常见到,所以花些时间是难免的。
我交代珠娘置办的东西也就是女子每月都会用的那个东西,其实贾南风那东西并未来,只是前几日我无意撞见府里的妈子在清洗月事条,而后得知这月事条中放置的不是普通的棉花,而是草木灰。
这东西虽然也能吸水杀毒,但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卫生,所谓未雨绸缪,于是我便设计出一款类似于卫生巾的东西,毕竟这东西还不用洗,还是比那草木灰要卫生方便的。
我将设计稿给了珠娘,但并未同她说这东西是作何用,毕竟这东西在西晋代表着血光之灾,多少有些不吉利。
珠娘看完我的设计后说这东西她从未看过,所以金市中还买不到,需要另外找师傅去做。
这师傅居住在城西,去他那的路程比那金市还要遥远,但如今都过去了两个时辰了,都不见她回来,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珠娘到底是个小孩,虽说府里有人陪她一起去,但如今还没回来,怕是真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我这还是有些担心,所以琢磨着还是去接她一下的好,毕竟这冬天到了,天没多久便会暗下来,这黑灯瞎火的,终究是不安全。
打定主意后,我便想着出门,但眼下阿灼也应该是要回去的,所以我便想着送他一程。于是我向阿灼问道:“我想去接一下珠娘,你要去哪?我顺路送你?”
阿灼摇摇头道:“这不合适。”
“那我等会换身男装,总可以送你了吧。”我想着阿灼或许是因为担心我俩一同出门会有流言蜚语。
阿灼犹豫了一会,见我一再坚持,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