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到一半,我因席间水喝多了,有些内急。
左右顾之,原是想找珠娘陪同我去的,但珠娘方才被阿午叫了去,我自然是不方便将她唤回来。
如今站在我身旁的就剩阿宸,我若是要去解手,必定是要她陪着去的,但这段时日阿宸同我之间的隔阂还是存在,要她陪同她虽会答应,但难免尴尬。
原地思量良久,我见珠娘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秉承着善待膀胱的想法,我于是向阿宸招了招手。
阿宸低下身子。
内急这事在宴会上说出来总归不太文雅,于是我凑近阿宸的耳朵。
阿宸见我忽然靠近,条件反射的向后避了避。我见她往后退,一把揽住她的肩膀道:“别动!我方才水喝多了,想去如厕!”
阿宸原是有些抵触,见我这么说,便不再躲闪。
阿宸带着我去了皇宫的茅厕。
皇宫的厕所还是修葺的不错的,我舒舒服服解决完后,便见阿宸还站在外头。
我问:“阿宸,你不去吗?”
阿宸摇摇头,我也没多说什么,而后我俩便一同往皇后的宫殿走去。
方才去厕所的路上因为心中着急,所以倒是没觉得方才同阿宸一同来这有些尴尬。如今内急解决,身体舒坦,倒是如马斯洛所说的,满足了生理需求后,这才会想到其他的需求。
阿宸跟在我的身边,我多次去瞧她,她就像是没瞧见一般,都不知是无视我还是压根不知道我在看她。
我问道:“阿宸,你还在生气吗。”
阿宸回道:“不敢。”
果然,喝断片的人没人权。
我道:“你都几日不理我了,还说不敢,你如果有什么不满的事可以直接同我说,这样猜来猜去,害得我睡都睡不踏实。”
若是阿宸可以同珠娘一般直言不讳就好了,我想着。
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女郎喜欢卫家女郎?”
我沉默,不知如何作答。倒不是因为她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每个人在意的东西不同,所以问问题的目的也不同。
像珠娘心思单纯,只对美食和八卦感兴趣,所以假若她问了阿宸这话,我或许会觉得珠娘是好奇为何我对卫灵玉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但阿宸并非如此,阿宸不似珠娘一般在贾南风身边待过,所以也没有珠娘对卫灵玉的敌意。
那么她问这句话又是何意?
思琢良久,我挑个比较保险的答案:“卫灵玉人还不错。”
阿宸闻言,点点头,之后便不再说什么,看来是不太满意我的回答。
分析客户的心理和了解客户的需求是我之前工作的重点,通过与他们沟通获得他们的风险倾向、资金状况、投资意向等信息,从而为他们推荐最适合他们的产品。
不怕客户说太多,就怕客户不说话。因为一旦对方停止与你沟通,便是中断你获得第一手信息的渠道。
如今,阿宸便是这类不愿意说话的客户。这种情况下,若是还执意试图通过自说自话引起对方的注意,只会影响自己在客户心中专业度评分。
像这类不愿意分享的客户,只能通过长久战,一点一点磕破她外层防御层,而后直达她的内心。
“女郎!”思考间,却忽而听到阿宸喊我。
我还来不及反应,便一脚踩空,而后整个人往前摔去,而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嘶——”撞到实物,我感觉膝盖传来一阵暗痛,我于是蜷缩着。
阿宸想来扶我,我朝她摆摆手,我如今可痛的站不起来,只能等这阵痛赶快过去。
“这位女郎其实可以不必行此大礼。”
正在我忍受这疼痛时,头顶方向传来一阵声音,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倒是怪熟悉的。
我抬眼看去,却见是那厮是司马衷。
司马衷似乎也认出了我是谁:“你不是贾府的阿姊吗,今日为何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