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姬托肘捏颌,兴味盎然拍拍他肩膀:“婚约而已,又不是成婚,就算成婚还可以和离,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没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
温白钰正色:“是我那个朋友跟他兄弟。”
刘姬点头如捣蒜:“对,你朋友跟他兄弟两情相悦就行。”
温白钰苦着脸:“问题就是我那个朋友的好兄弟可能不喜欢他,厄,不是不喜欢,是没有‘那方面’兴趣。”
“你怎么知道......”刘姬顿了下,压低声:“你那个朋友的好兄弟对他不感性趣?”
温白钰双颊逐渐染出两片薄红,舌头像是被烫到:“就,就有过一次偶然,他试过,他好兄弟没,没碰他。”
“哦豁!”刘姬瞪圆眼,双眉飞舞,“小白你.......你这位朋友令人刮目相看啊,很不错嘛。”
温白钰赶忙解释:“是很特殊的情况,当时是迫不得已的。”
刘姬没听他说,竖完大拇指摸摸下巴,自顾自道:“按我这双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观察,他不可能对你,你朋友没那方面想法,会不会是因为你,你朋友暗示的不够明白?”
温白钰满脸通红,辩驳:“怎么可能,那天我都已经,厄,我朋友都已经脱......咳咳咳,就......那样躺在他怀里......他,他完全无动于衷。”
“我滴个老天鹅啊啊!”刘姬原地仰天猿啸,揪着自己的头发从座位上一下子蹦起来:“天啊天啊,这信息量,啊......刺激。”
温白钰退开两步,突然生出后悔,“你,你别喊了,待会其他人听听见,我,我朋友还怎么做人。”
刘姬反应过来,脸一拉:“不对,他怎么回事,坐怀不乱?太过份了啊!会不会是有隐疾?嘶,那么年轻.......”
温白钰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他那方面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刘姬狐疑看着他。
药茶并非什么春药,只裨补血气,对他这种体弱之人全然无用,少年当场生出反应,血气比一般人刚躁多了。
这事当然不好对刘姬说。
“厄。”温白钰含糊道:“我朋友说的,反正这点可以确定没问题。”
刘姬意味深长的哦了声,重归旧题,“反正不管怎么样,感情的事你得说清楚,听听对方怎么说。”
温白钰闻言垂首,“贸然去说,会不会给人家造成困扰,还有之前我这个朋友还骂了对方,说他恶心。”
“这些通通都不重要!”刘姬挥挥手,家长般语重心长,“听姨的,这种情况必须打直球,瞎猜只会坏事,你就直接告诉他,你心里喜欢他,问他喜不喜欢你,再问他喜不喜欢他那个未婚道侣,然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可是.......”温白钰肩膀塌了下来,如果有这个勇气就不会想了整整一个月,“我怕以后朋友都做不成。”
“怕什么怕!问清楚了该在一起在一起,该放弃放弃,就这么简单。”刘姬拍拍他肩膀,“你别担心,我瞧那小子心里是有你的。”
对于表明心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实在难以启齿。
温白钰脑子里乱糟糟的,没太注意听她说话。
刘姬晓得他单纯是没谈过感情,此刻太过重视对方,钻了牛角尖,才会如此瞻前顾后,害怕被当面拒绝,断了以后见面说话的路。
想了想,换一个委婉点的方法,“其实你可以写信啊。”
刘姬兴致勃勃拉住温白钰说,“我教你啊,别写人名落款,对方如果拒绝,你就说信送错了,对方接受的话,你们就皆大欢喜啦。”
温白钰扭成团的眉头少许松开。
好像是可行的。
等等!
突然想起什么,他瞪大眼,急忙拉住刘姬的袖子纠正:“刚刚说的是我那个朋友和他好兄弟,不是我,你别瞎想。”
刘姬容色一凛,严肃点头:“没错,是你朋友。”
“这件事情刘姨一定要帮我朋友保密,不能说出去。”温白钰巴巴看着刘姬。
刘姬双指交叉唇瓣上,“刘姨绝对不说出去,小白放心。”
*
温白钰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提笔给别人写情书的一天。
烛光下,澄心纸上墨迹未干,字字隽秀。
【自那日出言不逊,不欢而散,吾心昼夜歉疚,乃因先前所说非出自真心,不过是吾心中卑劣所想,无故迁怒与尔,不敢奢求原谅,惟愿君莫要往心里去。
此药玉乃吾幼时贴身之物,可解百毒,温养法器,稳固修为,赠与君赔罪。
吾与君相交多时,不知情从何所起,自察方知已深,然君已有所属,心知不该搅扰,无奈情难自抑,连月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终提笔写下此信。
此时乃吾之错,君不必有负担,君若无意,吾自当离去,不再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