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他是妖你很害怕?”
萧祭川朝七星宗的弟子弹去一指,将人直接打飞到悬崖下,转过头看着唐若曦唇角微勾,眼神戏谑。
唐若曦打了个寒战,她觉得自己如果敢点头脑袋会立刻掉地上,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我是来找他的。”
好累,累死了,就要死了......
温白钰终于追不动,自暴自弃的倒在地上,就希望此时一阵风吹来,将他刮到萧祭川手里。
刚刚满以为自己已经追到人,正待扑在萧祭川鞋子上昏过去,谁知他倒下姿势都摆好了,对方竟然忽然挪动开。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温白钰赶紧咬咬牙跟上,再摆好姿势,再.......
咿?
怎么又走了?
算了,就这么把自己晾干在这类,给周边的树提供营养最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声太悲切,风都觉得不忍,当真的将他吹了起来,落在萧祭川......脚下。
温白钰垂死病中惊坐起,就想要用根紧紧扒拉住对方,不料刚要碰到对方后脚跟一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最后他的脑海里仅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别踩脸。
原本一身十级风暴来临前低气压的萧祭川忽有所感,低下头,就见后脚跟处有个奇怪的东西。
他蹲下去捡起来,两指捏着杆,“竟然是个蒲公英,不是说是滕蔓吗?”
接着就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黑沉着脸,踏剑而去。
*
从一片刺骨的寒冷中,温白钰逐渐看见微弱的紫光。
周围很安静,能清晰听见石笋尖尖水滴溅落的嘀嗒声,音色荡开,又在石壁上轻轻撞回来。
温白钰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许久,打了个寒颤。
水好冷,谁这么缺德把我放里面?
抬眸环顾四周。
紫晶石,白玉床,貔貅纹绮衾.......
好,不用猜了。
温白钰刚化形,手脚有点不协调,慢吞吞从寒潭中爬上来,差点一脚踩在个巴掌大的花盆上。
眼神忽然被花盆定住。
这个东西内里有几条裂纹,纹路如何走向,烧成灰他都能立刻还原出来。
温白钰收回目光,虽然不知道萧祭川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恢复到能够化形,但肯定废了不少功夫。
寒潭旁边的方凳上有套折叠整齐的衣衫和一条干净的方巾。
温白钰警惕的盯着洞口,飞快取过方巾擦干身体,换了那身雪青长衫,再拿着长巾好久才将头发绞了个半干。
洞内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一尘不染,就是墙上少了从前那柄红色的短刀。
温白钰已不似之前那般恐高,作为滕蔓,真心不爱跟个猴儿似的拉着藤条荡秋千,他直接招出温卷卷御剑到通天崖,想着萧祭川这时间点大概会在无妄巅。
刚落到平坦处,就看到不远的桃树下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姿挺拔,着紫檀缂丝云纹大氅,渊渟岳峙。
另一人比之矮了个头,一身杏黄直裰,弱柳扶风。
两人正说着话,后者手里提着双层食盒。
温白钰认出萧祭川,旁边那人看侧面不太认识,略微犹豫片刻,提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桃树下。
刘缃没有提着食盒的另一只手攥紧拳头。
终于,终于可让他逮着人了!
那日到达芈天门,刘缃先去罗霄峰拜见秦迟,秦迟素来面冷话少,不到一刻钟就相顾无言,他立即告辞,去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安顿好行李,就匆匆上到苍山峰。
谁知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系统这才把萧祭川前脚离开宗门的事说出来,气得他当场一个回旋舌将系统骂到自闭关机。
在萧祭川不在的半个月里,他一面仔细打探萧祭川这三年在芈天门的情况,一面给每个人下眼药,除了每日侍奉秦迟,还有薛怀信,武巍灏要处好,以备不时之需。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萧祭川回来,他当即瞒着所有人,偷偷做点心往通天崖送,哪知三翻四次没能见到萧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