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哈利说。

“答应我你不能死。”

哈利笑了，赫敏却一脸严肃。“你一定不能死，”她说。

“我会尽最大努力活下去的。”

“不行，”她轻声说，“你要向我保证。”

“好吧。我不会死。”

“你得说‘我保证’。”

“我保证。你也得向我保证。”

“我也保证。”

赫敏紧紧地握了一下哈利的手，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抬腿走下了床，浑身充满新的能量：“我想跟校长谈谈，就现在。”

赫敏走到窗边，打开了百叶窗。一束暗淡昏黄的日光照进了屋里。

哈利掀开被子，赫敏扶他下了床。让他惊讶的是，他的双腿竟然能够承受住身体的重量。哈利掀开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空荡的大街笼罩在暗淡的昏黄中。

从赫敏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哈利逐渐拼凑出和平大厦的全貌。

在和平大厦任务失败后，后勤部队回收了遗留的魔法道具，同时还包括了四人的防毒面具。

他们发现，防毒面具的接缝事实上是开裂的，并不能阻止他们免收瓦斯气体的毒害。

不知怎么的，哈利倒霉地拿到了破损最严重的面具。在哈利的影响下，其他三人也逐渐陷入了群体幻觉，“看到了”不存在的傀儡玩具。

“这就要说到gas星人的另一个特点了。gas星人并不是通过语言来互相交流的，而是一种蜂巢思维集体主义。它们通过‘透析’达到彼此之间记忆的共通。而那么多个gas星人汇集在一起，我们就被成千上百个统一意识包围了。”霍普校长说。

大部分情况下，gas星人无法对活着的生物产生影响。

不过也有特殊情况，当活人处于高浓度的gas星人的环境中时，便会产生类似于瓦斯中毒的反应。许多遭受过此类经历的巫师们提到，他们会看到五颜六色的北极光在眼前飘过，或者听到将死之人在耳边窃窃私语，种种不可思议的体验，诸如此类。

恐怖谷理论中提到一点，人类最害怕的是和自己面容有百分之八九十相似的东西。这种效应在看到健康人类时达到最高，在看到僵尸时达到最低。哈利曾经很喜欢《暗黑破坏王》里的小丑角色，可很快就不喜欢了。因为达力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生日狠狠地惊吓了他。

许多英国的孩子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他们一开始会觉得小丑有趣，但马上就会觉得可怕起来。

在他长大后，他几乎忘记了这一段经历，太多事情需要操心了。可是，他的潜意识从未忘记。

圆滚滚的，傻兮兮的，五彩缤纷的小丑，表现得异于常人的小丑，画着怪异妆容、装扮成其他人模样的小丑。下意识让哈利想起同样会附身人类的gas星人。

至于傀儡原本是什么东西……可能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是某个人体模型，鉴于它的行动总是如此缓慢，他们在外人眼中或许一直在和空气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