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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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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桉,今天回来得这么早?要不要来一点豆角,就剩这些了,都拿走吧。”

“王阿姨,该算多少钱还是多少钱。”蓝桉说着,手往包里伸拿钱。

头顶的路灯忽闪两下,传来飞蛾撞向灯罩的声音,蓝桉的脸忽明忽暗,她抬头看了一眼,又转向正在给她装豆角的妇女。

钱刚递过去,“哎呀,就这么一点了,还要啥钱,快收起来,平时帮了阿姨不少忙,又给我儿子补习的,就当是送你的。”王阿姨把她的手推回来,又把袋子塞她手中,然后挥了挥手,故作不耐烦的样子,一瞪眼,“快走快走,赶紧回去吃饱饭写作业,我要收店了。”

“谢谢王阿姨。”

蓝桉垂眸看一眼豆角,转过身,侧颈瞥见王阿姨没有看她,动作迅速地把几张纸币压在还没来得及收的蔬菜堆里。

做完这一切,蓝桉朝她挥挥手,“王阿姨再见。”

临近十月的夏夜不像白天那么闷热,多了一丝凉爽,但穿着校服外套还是有些热。

蓝桉转了转手腕,抬眼望下天空。今天没有星星,阴云一片,看来明天要下雨。

提了提脚步,快步往不远处的几栋小楼房走去。

今天确实比之前回来得早。

客厅被一窗之隔的灯光照得亮堂,蓝桉像被这片光定住,站在玄关阴影中迈不动脚。

对于时间的变化这才突然降临到模糊的意识中。

今天回来得确实比之前早。

不知过了几秒,她才像适应这束光般,同往常一样,把门反锁,钥匙插在孔上,换下鞋走进屋内,把豆角放进冰箱。

冷气侵袭过来的瞬间,蓝桉动作一顿,这片橙黄色的光又变成了红色。

她错过冰箱门看向窗外,正对的那扇玻璃隐隐约约从窗帘缝中泄露点红光。

蓝桉收回视线,把刚放进去的豆角又拿了几根出来,放进水池中清洗。

那点红光照不到厨房这里,她弓着腰清洗豆角,只能靠掌心去感受。

夏天是吃豆角的季节,不过在琴海,这里一年都可以称之为夏天。

豆角的前后头掰掉,连着丝一块带下来。

扔掉的地方很少,豆荚饱满,摸上去冰冰凉凉。

不像是剩下的。

蓝桉这么想着,把豆角放到案板上切成小段,幽蓝色火焰在黑暗中跳动。

不知几时,窗外传来树叶砸落的声音。

蓝桉从浴室出来,未吹干的发梢把她背后的睡衣洇湿一片。

她又回到浴室,一阵窸窣声后,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

等卧室的灯被打开,才尚且看见浴室门口一摊印得发亮的水。

蓝桉坐在书桌前,看一眼时钟,现在才不过十点。

她怔愣一下,似乎是觉得今天的时间太早了,有一瞬间的不习惯。

不过这阵呆愣没有维持多久,她从抽屉里翻出几本习题摆在眼前,挑了最厚的一本开始刷题。

原本今天是不用刷额外的习题的,蓝桉心里想着,却有另一件事反复拉扯她的神经,注意力半点放不到要花两个小时才能做完的题上。

手中的笔放下又拿起,那套题始终没有翻到背面。指针滴滴答答转,转到11时,一阵铃声响起,吓了蓝桉一跳。

她抬手暗灭闹钟,眼底晦暗不明,蹙着眉盯正面都没写完的试题。

蓝桉搞不懂自己在别扭什么,今天的一切都把所有计划打乱了。

包括此刻被她紧紧捏在指尖的便签。

窗外的雨还在一刻不停地下,唰唰声冲刷着她焦虑难挨的心脏。

那张纸条被轻轻撂在桌子上,边缘被台灯照得发亮,原来边上有些银色的烫金。

蓝桉静静看着它,转眸又去看时钟,此时只过了五分钟。

她应该睡觉了吧。

蓝桉掩下睫毛,在眼底落在阴影。她怀疑湛听晚的故意的,明明说的是想要她的联系方式,缠着她答应后,却把自己的电话写给她,让她主动联系她。

靠这样的方式留下她的号码,好让她认为,自己是自愿的。

可哪里有不自愿一说。

但蓝桉还是从书桌里拿了一个小手机出来。沉寂片刻,细微的按键声响起,之后,她把手机贴到耳边。

电话中的嘟嘟声像一把柴火,扔进她的心海中噼里啪啦燃烧,心跳声鼓动在耳边。

此时倾盆的大雨像匿了身影,蓝桉望着那片阴沉的天空,眼中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耳中只有还未被接听的电话忙音。

这段等待太煎熬,像今天被按在湛听晚腿上的手那般难耐。

就在她呼出一口气,想挂掉电话时,接通了。

电话对面和她这里一样安静,那一瞬间蓝桉的呼吸都静止。

只有对面轻微的呼吸。

今天和昨天也不一样,明明已经过了梅雨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雨,空气沉闷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她会不会被自己吵醒,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刚刚横在心头反复横跳的纠结扩大,散至全身各处。

太晚了才对,从十点开始哪里是觉得太早,明明是太晚了才对,现在更晚。

手机太旧了,话筒中传来的呼吸声像破吹风筒似的,交杂着电流音。

蓝桉张了张嘴,又抿紧,这个动作反复了好几次,始终没开口。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直接说晚安好像都没有必要打这个电话。

耳中忽然传进一声笑,湛听晚的声音有些失真地传来,“蓝同学,你很紧张吗,再不呼吸就要憋死啦~”

砰的一声,浓重的纠结像气球爆炸一样,随着空气流动散得无影无踪。

蓝桉还没出声,湛听晚又说:“你刚回到家吗,我等了好久。”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像刚睡醒一觉的样子。这么晚才给她打电话,没有一点抱怨,反而像是在撒娇。

蓝桉抬手熄灭台灯,房间一时暗了下去,只剩头顶尚且能有点光亮的灯亮着。她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下巴压在胳膊上,声音很轻,“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她忽然有点烦这阵雨,担忧声音能透过话筒传到对面湛听晚的耳中,吵到本该睡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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