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想好了,病着还贪杯。”温白荷嫌弃的挥了挥手,却用尽力气搬人上榻。
她用力过猛,身上的伤口又被撕裂,咬着牙忍了好一会。
伤口许久未痊愈,其实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恨自己没用。
洛轻铭顺势栽倒在榻上,身下压着温白荷。
他缓缓凑近,眼底有心疼也有爱意。
温白荷的慌乱被他看在眼里,他抬手刮蹭了下温白荷的鼻尖。
他正欲吻上时,却被温白荷推开。
没问是何缘由,他眼里的情意散尽大半。
“是我唐突,喝了点酒冒犯到你。”他自责懊悔,生怕温白荷不原谅。
更后悔的是温白荷,竟然真的推开洛轻铭。
她没沐浴不说,更担心洛轻铭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此前精心准备都没成事,如今不在意却来了。
她实在不知如何招架,本想招呼洛轻铭继续,可洛轻铭说什么也不愿再来,反思自己刚才的确失礼。
他酒醒大半,只差负荆请罪。
“你我是夫妻,哪有夫妻谈冒犯的?”温白荷气急反笑,说他是个愣头青。
洛轻铭茫然地看向温白荷,说她不愿意就是冒犯。
温白荷红着脸说自己没有不愿。
洛轻铭又许诺十里红妆,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谈这些。
温白荷只得感叹又是竹篮打水,殊不知一切是洛轻铭的计谋。
洛轻铭平安无事的睡到早朝前,温白荷起身查看洛轻铭身上的疹子,果然消去许多,剩下零星几个并不显眼。
“你再睡会儿,等我回来和你说说话。”洛轻铭哄着温白荷,之后大踏步离开。
温白荷嘴上答应下来,实际上等洛轻铭离开便去了新叶居。
小福子在门口拦着,说自家主子尚在歇息不可前去打扰。
温白荷一听来了火气,想着不过是不受宠的,还敢摆起架子。
“她什么身份,本宫什么身份?我劝你别本末倒置失了分寸。”她一把推开小福子,直至冲进门。
进门前她还想自己应该叫几个太监来,不然总觉得气势欠佳。
小福子没拦住,急的在温白荷身后大喊。
实际上他追到门口将门堵上,不让温白荷带着的侍卫跟着。
主子有命令吩咐他守着即可。
温白荷直接冲进门,没有挑事的狗拦着,大步走到陈苏叶榻前将人拽下榻。
她没想到陈苏叶的衣衫轻薄,轻轻扯了扯便漏了肩头,往后踉跄几步,手上还抓着碎布条。
陈苏叶起身不紧不慢的拢了拢衣衫,可衣衫已经被温白荷撕坏,很难再穿好,干脆任温白荷瞧着。
“温妃是个有规矩的,大早上来给本宫请安?只是手劲大了些。”她抹了抹额角上的血,端坐在榻上等着温白荷行礼。
温白荷涨红着脸,反正私下无人,直接破口大骂她不要脸。
“凭你也想让本宫给你请安?你配吗?也不怕折了寿!”她抬眼盯着陈苏叶,眼中的怒火几欲将人烧死。
仅此一眼她便发现不对劲。
陈苏叶身上怎么带着伤口,仔细瞧瞧不像是伤口,更像是情人留下的痕迹。
她拍手叫好,总算让她找到陈苏叶的把柄。
“你个小娼妇,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怕不是忘了谁是主子,怎么此前送到你屋子里的野男人让你食髓知味了?”她嘲讽陈苏叶不守妇道,同时又庆幸陈苏叶并未守身如玉。
陈苏叶听罢反笑温白荷蠢笨。
“如今我是贵妃,你不过小小妃子,见了我自然得行礼,关于你如今说的,大不了到陛下面前告一状,你去哭一哭,看看他会不会偏心与你。”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你怎么能确定那晚和昨晚的人不是陛下。”
温白荷听完当即反驳,这不过是陈苏叶的离间之语。
洛轻铭整晚都和自己在一块,怎么可能……
不对,洛轻铭来见自己之前身上沾着酒味,和屋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会他只说心里难受多饮几杯,自己并未多想。
她又看向陈苏叶,上前撕扯她的衣衫,想证明这些痕迹是陈苏叶自己画上去的。
可惜这些痕迹是真的,屋子里熟悉的酒味也是真的。
算算时辰洛轻铭完全有可能先去见了陈苏叶再去见自己。
挣扎中陈苏叶的衣衫全被扯掉,而自己的衣裙还完好的穿在身上。
陈苏叶好似被观赏的物件,任由自己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