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叶却吓个半死,仅是点头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她指尖冰冷,顺带着后背出了不少汗。
还好洛轻铭没有握她的手,不然她可承受不住洛轻铭的质问。
她也不敢问洛轻铭怎么就不喜欢温白荷了,只当自己有其他任务。
此时她突然被洛轻铭打横抱起。
“地上冷,还是莫要久留。”洛轻铭将人安置在榻上,紧接着自己睡在外侧。
陈苏叶被吓得不轻,说了几句不妥,但洛轻铭都没当回事。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心满意足的洛轻铭,说不上来的心慌。
结果是她一晚上没睡好,而洛轻铭从来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
次日一早洛轻铭穿戴整齐从密道回了乾清宫,没人知道他昨夜留在新叶居。
连陈苏叶自己也觉得是在做梦。
她收到风,朝堂上一半的官员说着关于若凰公主的处置,另一部分的官员想办法挑温白荷的刺。
“原来如此。”她放下心来补了个好觉。
她以为洛轻铭和她示好骗她是为了温白荷,以为洛轻铭从没半点真心。
殊不知如今的洛轻铭虽不是情根深种,但至少是动了情的,和之前有所不同。
洛轻铭这会到了碧安殿,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温白荷,走到屋内发现温白荷正急匆匆的收着物件。
温白荷一见他来立马收了物件,说了句给他的惊喜之后让他闭眼。
洛轻铭听话闭眼,再睁眼时屋内散发着丁香花的味道。
“我可是做了好久才做成一块熏香,夫君可喜欢?”温白荷急着邀功,忘了几天前元安去新叶居闹事,以及自己起红疹的事。
她只是想着要用熏香的气味掩盖信的味道。
毕竟洛北辰给她送了个带着香味的毒药。
洛轻铭微微皱眉,想起自己之前对陈苏叶十分恶劣,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元安说你因为丁香起了疹子,如今怎么可以用这些?”他心疼的将东西收好,提醒她以后不可再用。
温白荷后知后觉,想起元安弄巧成拙,自己更是没办法解释。
“都怪夫君不来看我,我整日念着夫君,脑子都昏头了。”她撒娇的跟洛轻铭说着,试图蒙混过关。
洛轻铭真吃这一套,吩咐元安跟她出门去拿花露,之后便离开。
温白荷怨毒的盯着元安的背影,却也庆幸离开的刚刚好。
先前她只看了大概,还不知道具体用法,如今正好仔细瞧瞧。
元安茫然的跟出来,紧接着手里被塞了个瓷瓶。
“东西你跟着孙德容取便是,这是单独给你的,女孩子家不好留疤。”洛轻铭说完这话负手离去。
元安感激的看向洛轻铭,眼里噙满泪水。
她终于熬出头了,从宫女到被皇帝青睐,下一步就是走到最高处,成为人人都行礼问安的贵妃。
孙德容在旁瞧着,不合时宜的咳了一声。
“姑娘的福气在后头,现在先受累跟咱家走一趟。”元安的心思他看的清楚,连他都瞒不过更何况是陛下。
这紫禁城最不缺的就是蠢人,怕是白骨营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元安跟在孙德容身后,回去时正巧赶上温白荷沉思。
“主儿,奴婢拿花露给您。”她有些得意忘形,捧着瓷瓶站在温白荷面前。
温白荷被元安的声音吓到,不由分说地给了人一巴掌。
装着花露的瓷瓶没被拿稳,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还知道认罪?本宫以为你在陛下面前得了青睐,要爬到本宫头上。”她惊魂未定,听到元安开口倒是回过神。
想起元安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夫君就气不打一处来,小贱蹄子这点招数全用在她身上了。
先不说自己对洛轻铭的心思,她的男人也敢来抢?
她按着元安的手往瓷片上划,全当是为了自己出气。
元安不敢放开,怕被温白荷打得更凶。
她只得求饶,让温白荷将人放开。
温白荷玩累了,倒也松了手。
她一直想着洛北辰给她的回信。
信中说的是若凰已经是弃子,等使臣来时,要她势必挑起两国争端,等使臣走后直接杀掉若凰。
毒药在信中,她翻了翻是可以融进水的米纸,完全可以混进吃食或者酒中。
但洛北辰说的挑起争端,她未必可以做到。
不过杀掉若凰她不想亲自动手。
于是她扯下指甲大小的米纸掰开元安的嘴塞进去。
她总要见识一下毒药的威力。
元安本能吞咽,喉咙火烧似的,紧接着半点感觉都没有。
她惊恐的看向温白荷,跪下和人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