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近日觉得元安不安分,难怪元安总是给她出谋划策,原来在这儿等她。
她怨毒的目光透过元安看向陈苏叶。
比起元安,她现在最该惩治的另有其人。
那么她必须救元安。
“陛下莫要听人胡言,哪儿有什么土规矩,就算是有元安整日跟着也不会知情的。”她一边说着委屈一边替元安开脱。
陈苏叶却突然开口。
“招财为何不说旁人偏偏说元安?还不是她其身不正。”这会她不能让元安跑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哪怕不能让元安脱层皮,她也不会让人好过。
就在几人争论不休时,招财突然吐血而亡,众人只好等仵作验尸。
仵作哆嗦着身子说是几个时辰前有人给他喂了毒。
可几个时辰前招财正在被毒打,唯一接触到招财的人是元安。
这下元安百口莫辩,跪着爬到温白荷面前。
温白荷此时明白过来,元安固然存了不善的心思,但追根究底是陈苏叶的计谋。
“陛下,此事定是冤枉,说不准有人嫉妒,故意陷害元安。”她说着说着眼泪又要落下来。
洛轻铭心疼,只说不再追究。
陈苏叶面上带着冷笑,想着今日之事洛轻铭应该是满意。
洛轻铭高兴,不代表事情结束,比如她又被罚了禁足。
她还只能谢恩。
温白荷觉得有失公允,正想缠着洛轻铭多说几句,瞧见洛轻铭的眼神乖乖住口。
陈苏叶见状哪里有自己留下的余地,当即行礼告退。
再不退下,怕是真被温白荷算计,洛轻铭又在温白荷面前做戏,受苦的只有自己。
可她不甘心,怎么温白荷活的好好的,连招才都要死了。
想到招财,她看了眼旁边的香兰。
香兰看似无事,实际上身形飘忽得很。
“香兰?”陈苏叶唤了一声,瞧对方还在愣神。
她伸手在香兰眼前挥了挥。
香兰被吓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崴到脚,好在被陈苏叶抓住。
“主儿,奴婢没事的。”她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陈苏叶应了声,往后看了看,没瞧见温白荷跟洛轻铭的身影,这才放心下来。
“招财的牺牲我也难过,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他们等着抓咱们的把柄呢!”她话是这么说,可哪有什么他们,自己是洛轻铭的人,想抓住她把柄的也就一个温白荷。
香兰明白,可心里放不下。
“我哥哥死了。”她小声说,生怕陈苏叶听不见,又怕旁人听见。
陈苏叶掩住她的嘴,告诫她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香兰点点头,二人回了新叶居。
陈苏叶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最后还是进宝想办法拿了碗甜汤。
她喝下之后比之前好了些。
“你们瞧见这几个丫鬟的下场,乌桃在浣衣所,招财在天牢,你们这个时候要离开,我不会怪你们,趁我还有些权力,能给你们分个好去处。”她突然明白柳莹的用心,自己也想当一次好主子。
三人听完,直挺挺的跪在陈苏叶面前,表明自己的忠心。
“走吧!”陈苏叶放下碗,再没瞧他们。
三人无奈只好退到门边。
陈苏叶倒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只是想到招财的下场,难免心有余悸。
萧易这会收了信,立马找人给陈苏叶送些糕点。
哪怕她再小心,也依然被洛轻铭抓住把柄。
洛轻铭本就是为了抓住萧易的把柄,只有程素衣跟萧易浑然不觉。
陈苏叶靠着萧易给的救济撑过两日,第三日又去殿内请安。
温白荷跟洛轻铭一起来的,面上带着些许得意。
她恭恭敬敬行礼,紧接着问陈苏叶伤势如何。
陈苏叶只得回应无事,顺便琢磨着如何让进宝回到孙德容身边。
孙德容面上憔悴,看着强打起精神。
自家徒弟尸骨未寒,哪里还能有心思管其他的。
陈苏叶更下定决心要将进宝送走。
可这时候孙德容抢先一步,说自己已经老了,不可再伺候圣上。
洛轻铭没想到孙德容有此一招。
他以舍不得唯有,命孙德容抓紧训练人手,一年之后回乡。
陈苏叶立马进言,说进宝在新叶居无事可做,希望孙德容将人领回去。
孙德容当然拒绝,眼下招财已经身亡,进宝还是跟在陈苏叶身边比较稳妥。
他看的出来,洛轻铭虽然苛待陈苏叶,但不是真心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