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除了柳莹能替他们说几句话,根本没人会站出来。
最后温白荷不依不饶,洛轻铭罚他们十丈作为惩戒。
温白荷哭哭啼啼的,说分明是让小人钻了空子。
她明里暗里都往柳莹身边带,生怕洛轻铭看不出来。
柳莹自然不服,分明是温白荷故意算计。
“陛下,这二位高声喊冤,想必是有莫大的冤情,此时草草顶下未免失了人心。”她说这话是为了自己搏名声,也是为了自己的清白。
要是忍下这事,过后温白荷说二人和自己有勾结,以后真是百口莫辩。
她说完温白荷也没忍住,当即反驳还说什么最毒妇人心。
“你的意思是本宫故意谋害,可本宫谋害你做什么?”她实在忍不住被温白荷压一头,干脆出言驳论。
温白荷听柳莹开口更为来气,此前果然是扮猪吃虎,现在装不下去跟她摊牌。
“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害人可不需要理由,从很早以前你就嫉妒妹妹比你得宠。”她说到此又落下泪来。
我见犹怜实在好看,可洛轻铭不会被打动。
尽管心里坚如磐石,面上也得装作动容,他立马呵斥柳莹放肆。
“真放肆的你不管,反而说我这个假放肆的,本宫嫉妒?本宫嫉妒你什么?曲水流觞连杯酒水都喝不上?或是你骨子里阿默的野蛮性子?再不然是不识规矩体统胡乱欺负人?”柳莹压根没将温白荷放在眼里。
她在府上时,各种恶毒的姨娘都打得过,更何况小小丫头。
真打起来三五个温白荷都不是她的对手。
温白荷气的脸又红又白,眼见又要落泪下来。
“不过温妹妹倒是说对了,本宫有一样还是比不上的,就是做不到你这么收放自如,泪水涟涟叫人好生心疼,本宫若是男子也会怜惜半分。”柳莹说着将帕子甩过去给温白荷擦眼泪。
温白荷冷不防被柳莹靠近,狠劲推了人一下。
柳莹立马借力摔在地上,这下谁柔弱谁凶狠一目了然。
“我没用力,你少假惺惺!”温白荷气急败坏,还向往洛轻铭怀里钻。
洛轻铭没看见似的,还伸手拦住温白荷,顺便斥责柳莹不懂事。
“是嫔妾不懂事,冲撞了妹妹,请陛下责罚。”柳莹顺势落了几滴泪。
她相信只要自己走出碧安殿,明儿一定十分精彩。
本以为洛轻铭会给她甜头就此打住,可洛轻铭这次铁了心维护温白荷,当即吩咐乌桃将人带走。
顺便让柳莹交出职权,让温白荷暂代。
柳莹瞥了眼温白荷,语气难掩轻蔑:“嫔妾倒是想给,看她有没有本事拿走。”
语毕行礼离开,她再没看二人一眼。
但她听到温白荷跟洛轻铭说自己委屈。
委屈吧!委屈的人又不止温白荷一个。
不过迟早会只剩下温白荷一个,到时候都消停了,她就等着这一天。
“你去给陨月宫那几位报个信,就说我平安无事,温白荷吵闹拿人开刀罢了。”她命令乌桃早去早回,自己则是往雅青阁走。
乌桃显然不放心,想要先送主子回去,却被柳莹拒绝。
“过会还要忙,切忌耽误事情。”柳莹催促乌桃快去。
她推搡间将自己提前准备的耳坠子放在乌桃后腰的腰带处。
乌桃听自家主子如此说,自然片刻不敢耽搁,立马转身离开。
柳莹望着乌桃的身影,心里面五味杂陈。
她越走越能听见云雀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点点的离她而去。
宫道旁,石桥上,甚至冬日时门口的青砖,都留有云雀的痕迹。
人早已不在,她甚至想到芸莱。
她给过她们机会,芸莱和云雀不一样,芸莱是不知悔改,而云雀从未做过坏事。
许是没做过坏事才不被老天眷顾。
她想到云雀死前的那些天,问她会不会怪自己。
傻丫头,她怎么会怪云雀,那般好的姑娘,要是她去的早些,没准就保住了命。
是她迟了,现在是她要抽身。
她迈进雅青阁门口的瞬间,彻底下定决心。
招财和乌桃她都要救。
“主儿,您怎么自己回来了?乌桃呢?”招财带着跌打酒迎上来。
他收到风儿,知道主子被推了下,自然要擦药酒。
柳莹瞥了眼药酒,示意招财搁在桌上,紧接着告知招财,乌桃监守自盗。
招财立马辩解其中定是有误会,乌桃一向忠心,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招财,本宫做事向来公正,绝不会徇私,有就是有,没有也不会乱说。”柳莹板着脸和招财讲道理。
招财明白主子的性子不会冤枉别人,可若说乌桃偷窃,他万万不能接受。
他只得求主子再查查,莫要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