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瞧出任骄阳的为难,当即问人佩兰去了何处。
“她啊!怕是去陪姐姐了吧!”任骄阳不清楚,只能靠猜。
此前近日佩兰都去陪姐姐,香兰这会也不例外。
佩兰已经许久未和扁纤尘见过面,甚至连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安慰自己姐姐福大命大,定是还活着的。
但她有些疲惫,想着要是找不到可怎么办。
想到姐姐整日等她,她心里便难受万分。
“回去吧!”她拍拍衣摆上的灰,却瞧见旁边有人影。
仔细看那人影她还认得。
是元安。
“明儿再放便可。”元安拿出一包粉末交给旁边的女子。
周围昏暗,她瞧不清楚旁边的人是谁,只能瞧着人影瑟缩着,似是有些畏惧。
她想凑近看清楚,此时人却不见了。
此地偏僻平日鲜少有人来,她不可能听错。
“啧。”她转身回去给任骄阳报信。
才推开门便瞧见任骄阳和柳莹抱在一块,好在没出格的举动,她咳嗽一声提醒二人。
“我看见元安和人拉扯,还给那人一包东西。”她开门见山直接开口,背对二人说着。
此话一出二人的酒醒一半。
先前半醉倚在任骄阳怀中的柳莹挺直身子,问佩兰她们还说了什么,以及那人是谁。
佩兰摇摇头,只说声音耳熟。
柳莹左思右想,准备明儿提醒苏姐姐,顺便提防温白荷还可默。
倒不是为了救可默,只是怕温白荷害人之后,嫁祸到她身上。
她给佩兰斟酒,之后说她年幼不得饮。
“今儿寒年节,不想那些糟心的烂事。”她说完从佩兰手里拿过酒盏,之后饮尽杯中酒。
佩兰歪头盯着柳莹,不太明白一向精明的柳莹这会为何甘愿当个醉鬼。
再看任骄阳宠着纵着,倒是自己多余,干脆会自己屋子歇着。
柳莹瞧着佩兰离开,又喂任骄阳喝了一口。
任骄阳不得不喝,还拦着柳莹说人醉了。
“我没醉,我知道将军你有两颗头。”柳莹不高兴得扁扁嘴,死死的抱着任骄阳不撒手。
就今天一天,沉醉也好装疯也罢,她不想当柳莹。
温白荷的事她不想掺和,自然也不想让任骄阳掺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温白荷会去收拾。
任骄阳哄她便是。
这会任骄阳还真是哄着柳莹,将酒缸放下给人带到铜镜前坐着。
柳莹似是感知到什么,双手死死环着任骄阳的腰,说自己不想打扮。
“我不想当什么樱贵妃,我只想当伏苓儿。”她声音绵软,带着化不开的娇柔。
任骄阳哽咽了下,轻轻拍着柳莹的背。
“好,那咱们就当伏苓儿。”她语气跟着软下来。
柳莹点点头,然后应了声。
说的容易,当伏苓儿可难着呢!她不过是趁着有几分醉意说了些胡话。
任骄阳当然明白,但柳莹的话被她记在心里。
总有一天会是的,她会帮着柳莹如愿。
柳莹趴够了,准备趁着夜色回去。
她留下没有半分用处,还会连累任骄阳。
哪怕任骄阳说破大天她也没留下。
她出门后瞧着陈苏叶的屋子黑黢黢的,突然感慨起来,没人会发现里面藏着人。
而她要做的是当事情完全没发生过。
柳莹回去后惊觉才过了一个时辰。
她想着如今的时辰别说陈苏叶,怕是洛轻铭也没进行。
至于陈苏叶自然用不着她担心。
陈苏叶正推杯换盏高兴着,只不过他们喝着酒,自己喝的是水。
她无奈的一同举杯,然后咽下萧易为她煮的药汤。
这会虞欢往陈苏叶手里塞了个瓷瓶。
“这是?”陈苏叶知道虞欢不会害自己,但她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虞欢也没瞒着,直说是解酒药。
“我闻到陈酿的味道,是那位送来的,许是要灌醉你,你小心些。”她不想说柳莹的坏话,又怕陈苏叶傻乎乎的被骗,只得站出来。
她话音才落下,郑阳开口解释。
“今儿我们在,她不好下手,若是我们没在,有可能就给你喝了。”她知道虞欢好心,不能让虞欢被误会。
陈苏叶听完更不清楚,灌醉自己能得到什么?
“你看!我就觉得她会被骗吧!做什么?要么诬赖你偷东西,要么说你偷人,再不然让你说几句真心话。”郑阳觉得自己的师妹怎么一会聪明一会糊涂。
许是郑阳这话不中听,虞欢拍了拍桌子,郑阳立马噤声。
“我也是为了陈师妹好。”他闭嘴之后忍不住替自己说几句。
陈苏叶没憋住笑,郑师兄还真是被虞师姐给管住了。
笑的不止有陈苏叶还有俞封尘。
他自然免不了被郑阳数落,什么帽子都往人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