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说完之后,任骄阳差点气的跳下来,还好佩兰跑过来装作打闹实则把人按住才没露馅。
“她都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了,为什么还不松口?非要害人才舒坦?”任骄阳强压怒气,差点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明明已经占尽便宜,却非要咄咄逼人,她最看不上这种人不说,更何况欺负的还是柳莹。
“你先别气,她就那样,要是有哪天不害人,你还不习惯呢!”柳莹笑着安抚任骄阳。
可任骄阳哪里听劝?满脑子都是柳莹受委屈的事。
她现在应下,不代表会原谅温白荷,她准备晚上去看看,若是没有危险就给人个教训。
柳莹又问云雀,那位是什么反应。
云雀似是难以开口,此时乌桃进门。
原来乌桃之前去打探消息,探了口风后回来报信。
“孙公公传来的消息,陛下雷霆大怒,让您好好在宫里反省,没事别去见温白荷,顺带着免了温白荷的请安。”乌桃认为不是坏事,倒是没像云雀她们那般面色难看。
云雀听完倒是高兴,想着柳莹本来就不愿意去,这些好了,彻底免了请安,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归好事,没人能保证温白荷不动坏心思,现在看着风平浪静有什么用?她还是隐隐担心。
“要么奴婢去温衣楼伺候吧!”她主动请缨,要去会会温白荷。
此话一出遭到三人拒绝。
乌桃和佩兰还有柳莹异口同声反对。
“我会功夫,她那点本事伤不了我。”云雀不想出卖柳莹,她想到自己留在这儿迟早要抓住柳莹的把柄,还不如去温白荷那边,又能帮柳莹,又能替主子做事。
她话音刚落就被冲过来的佩兰捂着嘴打了几下。
“不许胡说,打你打你。”佩兰使劲将云雀往外推,差点把人推出门口。
她就云雀这一个朋友,怎么好看人犯傻?
“你能保证温白荷宫里没有练家子?你会功夫不假,双拳难敌四手,你不会医术,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进得去出不来,我想殓你都不知从何处殓。”柳莹把人拦住,这儿没外人,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她当然明白云雀的主子是洛轻铭,可一路走来云雀对她并不是命令和吩咐,她全都看在眼里,怎么能推人家去送死?
柳莹的话音刚落,乌桃又开始和人讲道理:“云雀,没人怀疑你对主子的忠心,正因为如此大家才要拦你,你是雅青阁出去的人,那位不可能轻易放过你,没准会用你来攀咬主子。”
此话一出云雀立刻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冲动,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可她实在不甘心,难道就任由那位兴风作浪?
佩兰注意到云雀难过,抬手在人后背轻拍了两下算是安危。
云雀感动,转头就看见佩兰啃咬自己的指甲,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佩兰的手拿出来。
佩兰只是嘿嘿的傻笑。
柳莹见状立刻传唤她们过来吃糕点,大家忙碌一早上,确实该用些饭食。
“我从很早以前就说过,不怕你们笑话,我是穷苦出身,所以能体谅你们不易,我关照你们,因为你们是雅青阁的人,一旦你们有异心,近日吃的饭就会变成刀子要你们的命,我说到做到。”她不愿意假惺惺的拉拢人心,说的话皆出自本意。
没什么比被亲近之人捅刀更让人难受的,她也是如此,所有人背叛她都无所谓,只是不能是她们。
她不曾想今日能把人叫齐大家一起吃饭,喊夏安去传招财来。
招财来的时候带了热汤,几人围坐在饭桌旁,喝汤吃着糕点,倒是难得的平和。
任骄阳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平静,柳莹更是如此。
至于温衣楼那位,要发疯便发疯好了,反正有洛轻铭陪着。
眼下温白荷就算想发疯,也没办法疯起来。
许是自己染上风寒,她的症状来的凶猛,整个人烧的滚烫,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春华急得不行,帕子换过几条,头还是滚烫。
洛轻铭守着温白荷,听她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心里刀割一般的疼。
“阿荷!你多少用些粥。”他端着粥碗,一双眼尽是疲惫。
他厉声命令孙德荣快去传其他太医来,尽管屋子里已经有三位太医齐刷刷的跪在面前。
“回陛下的话,温贵人娘娘是受凉引发的风寒,臣开几副驱寒汤,喝了便会好转。”齐太医恭敬回话,要是他再不说话,没准这位陛下关心则乱,觉得他们都没用,把人砍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