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踏着月光而来,她手中玉笛泛着温润的光,腰间挂着的银铃与江听澜的配饰一模一样。
“江姑娘?”谢云铮的剑差点脱手。白衣女子却恍若未闻,玉笛指向苏若蘅,一道蓝光直击她眉心。
萧临渊挥剑格挡,剑身却被蓝光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白衣女子开口时,声音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交出《百草经》,否则...血洗青州。”
苏若蘅突然想起沈清晏带来的飞鸽传书,那些中毒百姓瞳孔里的蛛网纹路,与白衣女子眼中的异状如出一辙。
她举起《百草经》,书页间突然飞出无数金色符文,将蓝光死死困住:“你被人控制了!试试用银铃...”
白衣女子浑身一震,伸手去摸腰间银铃的瞬间,笛声戛然而止。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的诡异光芒渐渐消散:“我...我这是在哪?”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直取她咽喉。
谢云铮的反应比思维更快,他飞身扑过去用后背挡住箭矢,鲜血瞬间染红了红衣。苏若蘅冲过去封住他几处大穴,却发现毒性顺着经脉蔓延的速度快得惊人——这是结合了噬心藤与摄魂草的剧毒,无解。
白衣女子望着谢云铮苍白的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个小玉瓶:“用这个!是江姐姐留给我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说...如果遇到一个红衣傻子...”
玉瓶中的药液呈琥珀色,带着淡淡的药香。苏若蘅咬牙将药液灌入谢云铮口中,看着他发紫的脸色渐渐恢复,终于松了口气。
可当她抬头时,白衣女子已经消失在街角,只留下满地银铃的残影。
萧临渊握紧手中残缺的悬壶剑,望着青州城上空重新聚集的青雾。
他知道,黑袍男人的消失不过是阴谋的开始,而那个藏在暗处的“玄”,正在编织一张更大的网。苏若蘅将《百草经》重新收好,指尖抚过书页上新出现的血字:“旧影未散,新局又起;心灯长明,方破迷局。”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三更天的青州城,在诡异的寂静中酝酿着更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