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晚出来几分钟,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人刚好坐上黑色私家车,服务员只于驾驶位上的人擦肩而过,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刀疤。
他开着车往另一边得商业街去了,那儿不仅有很多小吃,还有各种各样的酒店。
等宋轻尘再次醒来之后,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手机大概是被没收了,眼睛被一块黑布条围住了,导致眼前一片漆黑。
动一下,还有声音在响,是他的两只手被锁链绑在了床头。
不过问题不大,宋轻尘只需要轻轻一扯,一只手就获得了自由。
当然不是铁链有多么劣质,是他力气很大。
他把眼罩拿开后,一脸懵的环顾四周,发现是个酒店,配置和其他五星级酒店没什么不一样。
他捂着额头嘶了一声,只想得起自己应该是被打晕的。
安静的房间里隐约可以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
“人我都给你带到了,那你说的东西是不是——”刀疤站在门口搓着手,满脸期待的看向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
“给你给你,”年轻男子丢一袋粉末给他,“去,走远点,记得看着点,别让警察找过来。”
“是是是。”刀疤把粉末宝贝一样用纸包着装回了口袋里。
宋轻尘听着其中一个声音,一下就认出来了是谁。
怪不得看他那么多次,原来搁这憋大招呢,他还以为人眼睛不好使呢。
所以这是被绑架了,看这周围的布置,是劫色来了。
他小时候没少被绑架过,都是要钱的,谁不知道他是那个豪门继承人,继承了千亿遗产。
但诺是劫色的话,也说得过去,他的颜值又不低。
眼看门就要被推开了,宋轻尘只能躺下装晕。
年轻男子不知道是谁,声音听起来倒是怪耳熟的,有点桀骜不驯的意味。
酒店房间的布置格外温馨,他能感觉床是软的那种,素色的窗帘被紧紧拉住了,看不见一丝光,头顶的吊灯是水晶的有点刺眼,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得到。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蜡烛和一个香薰,味道很刺鼻,是薰衣草的味道。
那年轻男子哼着歌在那脱衣服,是要去洗澡了,没过一会,浴室里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好机会!
可以跑!
宋轻尘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见人已经进浴室了,就扯着另一只手的手链想要挣开。
这时,他不经意间一瞥,那年轻男子脱下来的衣服堆里,有个东西格外闪耀。
是一个定制款项链,是叶家的孩子专属的。
叶家人?他想。
有谁不认识他,敢绑架他,这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使不得。
但转念一想,他觉得有点意思,就想留下来看看这人搞什么鬼。
反正以他的能力还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想着想着,浴室的水声停了,同时,旁边的衣柜里好像有什么声音,来不及细想,他就要闭着眼睛装睡了。
那人洗澡洗挺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身上裹着个浴袍,头发还在滴水,他就这么光脚踩在地毯上,拿着吹风机在那吹头发。
这人是真悠闲,也不去看看宋轻尘醒没醒,太过于自信了点。
等宋轻尘闭着眼都快睡着了,那人才终于过来了,浑身都是水蒸气夹杂着沐浴露的味道。
嘴里说着一些,反正不能播的话,污言秽语的,宋轻尘是忍了又忍。
因为秦书意说过,不能伤人,他也这么催眠自己。
不能伤人。
不能伤人。
不能——
靠!他就不是人!
在人家的脸距离他还有五厘米的时候,他直接一脚给人踢飞了。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他睁眼坐起来,看见那人已经被踢到床尾的墙上去了,正骂骂咧咧的爬起来。
“你你你,”那人指着他说,“你怎么醒了?”
宋轻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下认出来他了,叶家的养子,充其量能喊他一声表哥。
但他根本不承认他。
他觉得,一个养子能上叶家的族谱,大概是走狗屎运了,都不配和他妈妈的名字呆在一行。
看着就像个花花公子,浑身上下只能用挂满金银首饰的公鸡来形容。
他暗自啧了一声,“你这不是废话吗?就你这样……还没乔舟可爱。”
宋轻尘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举手投足间表现出一种温柔又柔弱的气质。
然后他顶着这张脸,一下子把铁链扯开了,床脚的柱子都被扯断了,木头碎屑摇摇晃晃的挂在那,碎渣子掉一地,成为了老鼠果腹的零嘴。
宋轻尘转了转手腕轻轻看了他一眼,“你这东西质量不行啊。”
“呵,”那人虽被惊讶一瞬,但还是扯了扯身上的浴袍自信开口,“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说吧,想要多少?”
“啊?”宋轻尘歪头看向他,玩笑似的开口,“一个亿,你有么?”
那男子闻言笑了,“你见过一个亿吗?”
说着,又带着审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你这样,倒是躺着来钱快,要不要我给你介绍点客人?”
话落,又用淫.笑的眼神看向他。
“哈?好啊,你给我介绍?”宋轻尘这么说着,眼神渐渐冷下来,阴鸷可怖的气息藏匿在眼底,像被白雪覆盖的荆棘丛林。
“哈哈,果然是出来卖的,”那男子却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边走向他边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骚。”
听着他恶心的话语,宋轻尘越来越觉得,他不配呆在叶家,叶家明明是靠着他妈妈壮大的,却赖上了这么一群吸血虫。
自从叶辞夏死了之后,整个叶家,除了他舅舅叶砚笙,几乎没人来看过他妈。
在那人走近,眼看就要把他扑倒时,宋轻尘拿着扯下来的铁链,一下绕在了他脖子上,趁人没反应过来,又用剩下的铁链三两下给他捆成了粽子。
那捆人的手法极其的熟练,得亏锁链够长。
“你干嘛!”那人挣扎半天见挣扎不开就开始骂他,尽骂一些过不了审的话,“……你赶快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哈?你放狠话就只有这种程度?”宋轻尘跷个二郎腿坐在床边一脚给他踢倒,然后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些什么东西的配件,开始慢悠悠的组装起来。
“呵,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那人见宋轻尘油盐不进,就开始威胁他。
没等他开始威胁,宋轻尘就说:“我知道啊,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哈,不就是个出来买的吗?装什么矜持。”那男子的淫.笑声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