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情绪爆发之前攥紧了小姑娘的手掌，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告诉她。

你爱他。

你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他。

小姑娘拍拍你的后背，一言不发地给了你一个拥抱。

而这个拥抱却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泪水决堤，最终咆哮着痛哭流涕。

328

你们之间共同孕育的小生命永远地离开了你。

小孕夫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终究落下病根。

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他此刻还未醒来。

而你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外。

天已经完全亮了。

却是个阴天。

窗外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阳光也没有鸟鸣。

屋内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气氛压抑得让人绝望。

329

你不知道等他醒来要如何开口。

你心如刀绞，思绪一团乱麻。

你的掌心被自己掐出一片凌乱的淤痕。

你定了定心神，看了一眼他因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神色。

你转过身去，拨通助理的电话。

你几乎花费十分的力气才让自己语气如常，声音平稳。

330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交代过你，给他多找几位保姆，24小时护理。”

你深吸一口气，语气凌厉地发问。

“可是为什么，做晚我去找他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服侍的人。”

对面的回应凌乱而局促。

“是......是陆先生的意思。顾总，事情是这样的......”

你没听完他的后半句话。

你挂断了电话。

陆秋丞。

你默念了一遍这个你许久没注意的名字。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