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了口气问他，你从前是不是很混账。

33

他没吭声，但是身体很僵，似乎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于是在他开口之前，你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你一定是个混账，彻头彻尾，从未改变。

他半天没说话。

你揽紧了他，木木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抖了抖，似乎说不出话，只是抬手回搂住你。

你又说了很多次的对不起。

34

他再抬头的时候，你看见他眼眶微红。

沉默良久，他终于竭力扯出来个笑容，哑声说了个“都过去了。”

你扣住他的手腕，摸索着撬开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他指尖很凉，带着雨水的潮气。

你扣得更紧，接着在他眼尾处轻轻落下了一吻。

他颤了颤长睫，没有躲开。

35

你们拉着手从公园的北门走到南门。

犹豫一路，你终于在临出公园的时刻开口。

“今晚回家住吧。”你说。

话毕，你感受到他陡然加重的呼吸声，转瞬即逝。

你扣住的指节紧绷着，像是他无声的抗拒。

你几乎以为他要拒绝。

但偏偏你没理由开口挽留。

毕竟你前科累累劣迹斑斑。

你垂着头，神色黯然。

时间过去许久，在你即将出口替他婉拒自己的邀约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

你听见他的声音平稳，语气如常。

他说：“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