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不要不清醒!我讨厌别人用下作手段,赶紧把解药给我!”许沛言一手死抓着岑琪琪的脖子,一手拿着匕首抵着岑琪琪的胸口。
“别逼我动手,拿解药!”岑琪琪很瘦小,竟被许沛言压制住了。
“你。。。。。。”岑琪琪本就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这会儿看到许沛言生气且毫不留情,她有点儿想哭。
许沛言这几年的艰苦生活让她身体强壮不少,气势上一点也不弱于岑琪琪,她手上用力,有些捏疼了对方。岑琪琪声音发颤,对着旁边守卫老鼠喊着:“还不快去拿解药!”
旁边鼠守卫有去拿解药的,有去找族长的,没一会儿,许沛言和岑琪琪就被围了起来。
“老夫好心款待你们母女二人,你为何对我家小女这样。”鼠族族长看着许沛言几乎将匕首扎进岑琪琪胸口处的鼠毛里,不敢轻举妄动,眉毛气得一跳一跳的。
“好心?什么叫好心?让我娘不认识我叫好心?还是让我逼不得已回来求你们叫好心?别跟我说那么多,把解药拿出来还有的商量,不然这匕首你就等着变成红的吧!”许沛言已经在奔溃的边缘,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狠戾。
“把解药给她啊啊啊!”奔溃的不只是许沛言,还有鼠族族长,他一边拿拐杖焦急地敲着地面,一边喊人拿药。他一生过得顺遂,以为许沛言会老实回来求他给解药,再答应和岑琪琪婚事,没想到这才几岁的孩子都敢动刀了。
有老鼠将解药递过来,许沛言怕药是假的,拽着岑琪琪倒退着往洞外走,直到身体变大,能将岑琪琪捧在手里,对着族长说:“等我娘恢复记忆了,我会把琪琪小姐送回来的。”
那族长怎可放心,于是一群老鼠跟在许沛言身后,直到犬村附近才不敢往前追了。那是另一族的地界,鼠族不敢闯。
当陆代恩被告知鼠族惹祸了,惹得还是许沛言的时候,她就一唢呐把柴微也叫到了犬族。
柴微也是后悔,凌看石捎信儿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上心呢,她是真没想到鼠族也会造成麻烦。
等柴微到犬村的时候,只见陆代恩在犬村里和一帮犬妖聚在一头,鼠族全在村口不远处围堵,许沛言捧着岑琪琪站在中间,她不敢进犬村,怕给犬村带来麻烦,就那么孤零零的不属于任何一头,等着陆代恩与鼠族的谈判结果。
只听陆代恩在犬村里扯个嗓门喊:“你鼠族想造反老娘不拦着!妖界少一族我省一份心,但你惹人类干什么?还是个我都惹不起的!”
许沛言站在中间听得发懵,她怎么就变成妖大王都惹不起的了?只听陆代恩继续喊:“你们老老实实退回去,我不会伤你们,但若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绝不轻饶!”
“那你让她把我女儿放了!”鼠族族长原地跳脚喊着,气得直咳嗽。
“什么?”陆代恩一愣,许沛言抓老鼠了?
许沛言张开手心,岑琪琪倒在她手掌上快喘不上气儿了,刚刚许沛言太紧张,握得很紧。
“我女儿是说抓就能抓的么?把我鼠族的面子放于何地?让她给我鼠族一个交代!”
许沛言看着手中的岑琪琪,不知该不该放她回去,她许沛言被围得进退都不对才是真的没面子,就因为手里这只老鼠任性想娶她。
“我做错了什么吗!只是想找个解药罢了怎么就一个个的都要提面子!难道我娘被弄得记忆全失就有面子了么?你鼠族的面子就金贵么!”许沛言双目通红,怒斥着鼠族的狡诈,她真的想一把捏死手中的老鼠,让那白老鼠后悔去。
柴微实在不忍心看徒弟受委屈,她从天而降,将许沛言护在怀里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柴微戴着帷帽,许沛言看不清她,但听到这几个字足矣,有人陪她了。
陆代恩也许有在妖界插不上手的事儿,但她柴微可不管那些,她转头让犬村的人将杨听蕊带过来,把解药喂了下去。
看杨听蕊的眼神恢复清明后,将岑琪琪带回鼠族族长身边,说道:“你要是个要面子的,就不该把心眼子使在一个孩子身上,你如今说要讨面子,要个鬼面子!要交代是没有!不服就跟我干一架?”
鼠族听说过柴微大名,一直奉行着拳头比道理行得通的办事作风。鼠族打算独立于妖界之外,暂时不想节外生枝,只能全部退去。
陆代恩这时才从犬村走出来,被柴微指着脑门数落:“你怎么管的妖界?刚刚躲村里不出来干什么?把我徒弟一个人晾在村外过分了吧?”
“鼠族之前提出不想归妖界管了,我当时喝多糊涂了就答应了。。。。。。我承认我错了,我给你小徒弟赔罪?”陆代恩搓搓手赔笑着。
“可用不着,她累得睡着了。”许沛言看鼠族退去后便一下子晕过去了。
柴微将许沛言抱回果农犬妖家,将她碎发轻轻的拨开:“这孩子是真长大了,居然敢拿刀去跟人家拼命去了,倒有些像我师父当年的风范。”
陆代恩在一旁看柴微不再数落自己的不对,终于放心地舔了舔自己因一路风尘打了卷地毛说道:“你师父那可没几个能比的。对了微微,看石来妖界的时候同我说不急上仙最近找到一个法器,说只要找到你师父的一点残魂,便可重聚魂魄。。。。。。”
柴微听了轻叹:“残魂,这世间,真的还能找到一丝师父的残魂吗?你看看这孩子,仅仅只是像了那么一些,就让君上那么在意。可见那残魂不残魂的,都是虚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