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人僵持之时,江榆背着竹筐提着猎物回来了。
见池年三人提着食物站在门口,而江榆奶奶面露难色的表情,江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上前,江榆奶奶见此眼睛一亮,“阿榆,你回来了,你看这……”
江榆上前扶住江榆奶奶,又看向池年点点头以示打招呼。
池年连忙将谢礼递给江榆,道:“今天的事实在是感谢你,这些东西你就收下吧。”
江榆没有同江榆奶奶般拒绝几人的心意,他接过池年手里的粮食,点点头低声道:“谢谢你们。”
江榆奶奶有些急了,“阿榆,你怎么能收下呢?快还给人家。”
闻言,池年连忙道:“这些东西都不贵重的,江奶奶您就收下吧。”
怕人再次拒绝,他又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不叨扰你们了。”
说着,他连忙拉着江时安和顾乐奕两人离开了。
见此,江榆奶奶只好对着江榆唠叨,江榆扶着她回了屋子,他看着手上的食物,也没说什么。
而池年三人回到家后,见事情解决,江时安便开始做午饭。
他随便炒了两盘菜,煮了面条。
池年同顾乐奕被这件事吓到了,食欲也受到影响,吃得心不在焉。幸亏江时安有先见之明,分量做少了才没有浪费。
经过这件事后,池年也没有带顾乐奕上山了,两人就种种田在家编点东西,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江时安的生意照常,顾瑾玉也没因顾乐奕消失一事刁难,但奇怪的是,街上寻找顾乐奕的顾家侍卫越来越少,江时安甚至在这几日都没见到人找顾乐奕了。
心觉奇怪,江时安回家后还特意和池年提了一嘴,知道后顾乐奕反而很是高兴,但也不甚在意顾瑾玉的变化。
对此池年虽同觉奇怪,但由于不好打探,两人只能按耐下心中不安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
然而,转折还是突然来临。顾瑾玉再次到来江家食肆,这次他身旁倒没带着一群侍卫了。
待江时安做完生意后,他才悠悠上前,看着江时安道:“我这几日要回京了,如果你知道顾乐奕去处,请转告他一声让他回顾家。”
停顿半晌,他冷笑一声,又补充道:“也请转告他,他要是执意不回的话,就一个人呆在这穷乡僻壤吧,我不会再来此地了,他以后如果后悔了也没人带他回京了。”
闻言,江时安收拾卫生的动作没停,只道:“抱歉顾公子,我并不知晓顾乐奕身处何地,这话还是待你找到他后再亲自说吧。”
顾瑾玉倒没纠缠,只是盯着江时安深深地看了几秒,“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顾乐奕去了哪。”
江时安没搭理他,只低头干着活。
见此,顾瑾玉脸色沉了沉,“我是认真的,我们后日就要坐船回京了,你和池年若真的与顾乐奕有联系,烦请通知他。”
江时安放下擦桌的毛巾,冷声道:“我和池年都不知道顾乐奕在哪,这事你还是委托别人吧。”
顾乐奕盯着他良久,江时安神色不变,淡淡地看着他。
最后顾乐奕衣袖一甩,没再说话,神情冰冷地走了。
见此,江时安脸色逐渐凝重,他低下头继续收拾卫生,整理好一切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
家里,听到江时安转述的事情经过,一向乐观的顾乐奕脸色也有些许变化,“他真要走啦?”
江时安摇摇头,“不知道。”
池年也有些担心,“万一是真的呢?”
他看向顾乐奕,“你要回去吗?”
闻言,顾乐奕不以为意,“肯定是假的,他说不定是想讹我回去,我们当然不能上当中了他的诡计。”
“而且他要是真回去了也没啥,正好我也不想回京城和那个草包成亲,不用搭理我哥,反正是真是假都对我没坏处。”顾乐奕满不在乎道。
闻言,池年和江时安对视一眼,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就着顾乐奕心意。
次日,顾瑾玉再次来到江家食肆,他这次倒没说什么狠话,只看着江时安,沉默地丢下两张银票。
见此,江时安脸色不变。
“你也不用给我贿赂了,我并不知晓……”
江时安话还没讲完,顾瑾玉便面无表情打断道:“一张是顾乐奕的饭钱,一张是你们的报酬。”
说着,他又丢下一块玉佩,“以后你们有事就拿着玉佩找知府。”
闻言,江时安诧异地看向顾瑾玉,愣了两秒才不动声色道:“我确实不知顾乐奕去处,请你收回这些。”
但顾瑾玉没再说话,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了。
江时安连忙抄起东西就追上,道:“你拿回去,我不知道顾乐奕的下落,你这些东西给了也是白给。”
闻言,顾瑾玉停下脚步,脸色暗沉,低声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顾乐奕在你们家里躲着吗,他不想回就不想回吧,你告诉他以后让他自生自灭。”
听此,江时安脚步一顿,不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