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贞抬起长腿,一脚将男人踢了出去,男人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妇人纷纷叫好:“叫你手脚不老实,该!”
男人见状灰溜溜地跑走了。
看到魏华贞,谢玉莲喜笑颜开,迎了上去。
“华贞!你也在。”
魏华贞:“不止我,梁夫人钟颜都在。”
钟颜臭着一张脸硬生生插进来,挡在魏华贞前面。
“你可真能闯祸,一出来就惹麻烦。”
看到钟颜,谢玉莲蔫了。
“我哪有,明明是那个人不对。”
“升堂!”
随着惊堂木一拍,柳大善人拿着一纸诉状跪在堂下,声泪俱下。
“终于有人管我这事了,我要状告陈家教子无方打死我女儿,还意图毁尸灭迹!”
“传陈家父子上堂。”
陈家父子被羁押上来之后,很是不服。
尤其是陈公子,对柳善人怒目而视。
“我还没骂你呢,你女儿自从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让我碰过。
谁知道她上哪惹了脏病,病死了关我什么事?
就想讹诈我们陈家是吧,来,你说你想要多少?
谁不知道你家布匹庄子生意快要不行了,急着要钱呢。”
柳善人气得像是要喷火,伸着手指头指着女婿。
“你血口喷人,我女儿向来乖巧懂事,肯定是你们一家杀了她,偷盗尸体毁尸灭迹。”
谢父将惊堂木拍得啪啪响:“行了、行了,这件事本官已有眉目。
传证人魏仙姑、王芝兰。”
魏仙姑提着黄色布包就上来了,打开一看,吓坏了旁观的众人。
“那是什么怪东西!”
“是颗头!”
落头氏从布包里飞了出来,伸展着自己的肠子:“终于舒服了,里面闷死了。”
看到了全貌,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我知道,是落头氏!这玩意儿最喜欢偷别人家家禽了。”
“还喜欢偷别人尸身当做自己的。”
“噫~好变态啊。”
落头氏转头环视一周,众人吓得纷纷禁声,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
落头氏缓缓开口。
“有没有礼貌?我叫王芝兰,以后遇到我要叫王姑娘。
柳小姐和小梅的尸体是我拿走的,在城外荒废的十王殿中。
至于头颅嘛,不在我这。”
陈家父子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几个捕快将柳小姐和小梅的尸身抬了上来。
掀开白布一看,两具尸身都缺了头颅。
一具是柳小姐的,比较高挑,穿着红衣。
另一具比较矮小,穿着绿衣,是小梅。
魏华贞蹲在地上,掀开柳小姐的袖子和裙角,露出四肢。
“你们看,柳小姐和小梅身上伤痕累累,还有烙印。
从痕迹来看,是一个星期之前被人用鞭子抽打,用烧红的铁块烙过,也就是她们死之前。
指甲也被拔了,手指还有用夹板夹过的痕迹,指骨断裂。
种种迹象来看,死前被人动用过私刑。
小梅的致命伤在胸口心脏处,一刀毙命。
至于柳小姐,她的致命伤不在身上,要看到她的头颅才能下定论。”
听着魏华贞的讲述,柳善人才意识到女儿死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凄惨。
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的女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你死得好惨啊!没了你,我和你娘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呀。”
谢父一拍惊堂木:“肃静!”
随后质问陈家父子。
“柳小姐自嫁入你家,除了成亲第二天回门。
就再也没出去过,她们身上的伤痕就是你们打的吧。”
陈家父子磕头喊冤。
“冤枉啊大人,她是被绑匪掳走虐待打死之后,扔到我们家的。
我们不知情,和我们无关啊。
府上的家丁都可以为我们作证啊。”
柳善人见他们还在狡辩,直接向陈家父子扑去,伸手掐住陈公子。
“我掐丝你这个小崽子!你们陈家对我女儿这么狠。
该死,去给我女儿陪葬!”
谢父啪啪拍着惊堂木,指挥两边的捕快维持秩序。
“快把他们拉开,按住!”
柳善人被按住之后,传了陈府下人上堂,他们口供出奇一致。
都说柳小姐和小梅是被绑匪虐待死之后再扔回陈府的。
柳善人不服,一拱手说道。
“大人,我也有证人,他是绣衣阁的伙计杨海。
就是他告诉我,我女儿被陈家打死了。
我才能及时赶过来阻止葬礼,防止陈家毁尸灭迹的。”
“传证人杨海。”
杨海上来之后,不敢看柳善人期待的目光,直直跪在地上。
“启禀大人,柳小姐和小梅是被人虐待打死之后,再扔到陈府门口的。
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柳善人目眦欲裂,就要起身扑打杨海,被捕快按住之后,对着杨海破口大骂。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能临时翻口供!
大灾之年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举荐你去绣衣阁干活,你能活到现在吗?
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就为了陈府那点钱是吗?陈府给你多少?我给双倍!”
“肃静!”
谢父无奈,可以理解柳善人的痛心,但是自己要维持秩序。
魏华贞一拱手站了出来。
“谢大人,只要能找到柳小姐和小梅的头颅,贫道可以降她们两人从地府招上来问问。”
谢父愁眉苦脸抓了把胡子:“可现在去哪找她们的头颅。”
落头氏王芝兰蹦到了前面。
“有我啊,我可以通过尸体感应到头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