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冷哼一声，把篮子重重搁在桌上：“天天捣鼓这些虚的，不如多下地看看！”他瞪了李明一眼，转身离开。

屋内气氛顿时凝固。李明握紧拳头，低声道：“你爸还是觉得我没出息。”

小芳摇摇头，伸手覆上他的手背：“他会明白的。”她的指尖温暖而坚定，“就像当初村民不信电商能卖货，现在不也抢着来服务站？”

李明心头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小芳。”

夜色更深，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小芳忽然停下脚步：“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常在这儿刻字。”

树干上依稀可见歪歪扭扭的“李明”“小芳”。李明笑着捡起一块石子，在旧痕旁添了新的划痕——“一起改变家乡”。

小芳望着那几个字，眼眶微红。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李明下意识伸手替她拢到耳后，指尖触到她的脸颊，两人都怔住了。

“我……”李明刚要开口，远处传来村民的呼喊：“小芳！你爸找你！”

小芳退后一步，慌乱地理了理头发：“明天见！”她转身跑开，身影很快融入夜色。

李明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抬头看向繁星，第一次觉得，这片曾经想逃离的土地，原来如此值得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