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老会计扶了扶老花镜："这机器要八万多吧？"

"精确数字是八万六千四。"李明点开计算器，"但按现在的退货率，三个月就能回本。更重要的是..."他切换页面，展示出几张客户差评截图。

"哎呀，这可不行！"老支书猛地坐直身子，"上次市里领导来检查，专门表扬了咱们的电商成绩。"

散会时已是黄昏。李明揉着发酸的眼睛，发现小芳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手里提着保温桶，眼里带着笑意："李大站长，忙得连饭都忘了吃？"

"你怎么来了？"李明连忙起身，碰倒了桌上的文件。

小芳蹲下来帮他整理，发丝垂落在泛着油墨味的报表上。"我爸让我来的。"她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他偷偷关注你的直播呢。"

李明手一抖，文件夹又散了一地。小芳"噗嗤"笑出声："瞧把你吓得。给，酸菜馅饺子，趁热吃。"

饺子还冒着热气时，张伟匆匆推门而入："好消息！省电视台要来采访咱们的电商模式！"他看见小芳，突然眨眨眼，"哦，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小芳红着脸站起来，李明却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张书记，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能在采访中展示我们的AI溯源系统..."

"你呀，"张伟摇头笑道，"脑子里除了工作还能装点别的吗？"他的目光在小芳和李明之间转了转，哼着歌走了出去。

夜深了，服务站只剩下李明一人。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他打开新建的文件夹，郑重地输入"五年发展规划"。

鼠标光标闪烁着，像一颗等待破土而出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