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的注意力被转移:“我刚刚下去看那些都已经整理好了,就上来问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还有一些在楼梯下。我带你过去吧。”斐白岩挂起一副温和的笑脸,拉上陈娇娇下楼。
临出门前,他回头深深看了江知行一眼,眼神中警告意味十足。
江知行则面带似有若无的笑意,坦然回视。
待二人离去,房间重归寂静,他收起笑容,目光变得冷峻:“陈盛、张飞天、斐白岩、陈娇娇。”
陈盛是害死原主的元凶,张飞天和斐白岩是帮凶。
陈娇娇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杀害原主一事,但她明明知道原主死亡的真相还是默不作声地享受了原主死亡带来的红利。
前面三个江知行必然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既然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那就双方换位,看看他们落入丧尸群中是什么样地反应。
至于陈娇娇,她算是在这末日里唯一真心待原主好的人,虽然她很怯懦即便知道原主死亡的真相也没告发,但江知行还是准备放过她,就当恩怨相抵了。
江知行想好这一切,垂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地坐回桌子边把陈娇娇端来的面给吃完。
江知行刚刚照镜子的时候都沉默了,原本他的肤色就白,现在看起来更是白像纸一样。
补充完体力后,江知行准备下楼洗个澡。原主买的是两层楼复式的套房,唯一一个卫生间在楼下。
“吱呀——”
听到开门的声音,楼下的人都抬头往上看。
江知行站在门后,神色透着三分倦怠,唇瓣色泽浅淡,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粉。
陈盛看着江知行单薄的身躯,神色微暗,他之前怎么没感觉到江知行这么的“诱人”。
是的,“诱人”这个词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可能有些奇怪,但放在江知行身上一切都合理了。
陈盛改变了注意,他原本只是想利用江知行的身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现在他还想得到江知行的人。
“你怎么下来了?你病才刚好,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陈盛把手里的烟掐灭,一脸关心。
江知行扶着楼梯扶手缓步下楼,陈盛的目光如黏腻的蛛网般缠在他单薄的肩线上。
江知行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心中生厌,语气透露着不耐:“出汗了,下来洗澡。”
“浴室湿气重,你这身子骨怕是受不住。” 陈盛起身走过来挡住楼梯口,指尖虚虚搭在江知行手肘上,“我让飞天烧点热水送上去,你在楼上擦一擦就行。”
江知行察觉到了陈盛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袖中指尖轻捻,一缕极细的水流在掌心凝成冰针。
他抬眼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唇角却扬起一抹的笑:“不麻烦你了。”
话音未落,他侧身掠过陈盛,鞋底与楼梯台阶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江知行看似不经意地抬手掠了掠额前碎发,那枚冰针便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精准地没入陈盛的后颈。
陈盛只觉脖颈处传来一丝凉意,像是被蚊虫轻轻叮了一口,下意识抬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嘶……” 陈盛皱了皱眉,脖颈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
他又揉了揉,痛感却并未消失,反而渐渐蔓延开来,从脖颈处扩散到整个背部,如同蚂蚁在啃噬他的肌肉。
江知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下楼。
陈盛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喊住江知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身上的疼痛让他一时顾不上这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疼痛越来越强烈,陈盛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着了火,又像是被无数利刃划过。他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泛白。
“陈哥,你怎么了?” 张飞天察觉到陈盛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事。” 陈盛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他不想在众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他强忍着疼痛,在身上四处摸索,试图找到疼痛的根源,可除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什么也没有发现。
江知行走进浴室,轻轻关上了门。
“刚好想试试对异能的操控,没想到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江知行听着外面陈盛强忍着的闷哼声,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那枚冰针,早已在陈盛体内融化,化作无数细微的冰丝,游走在他的经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