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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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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王谆白的附属品,无论是尖叫或者哭泣都会按不懂事处理,即使父母不在了还有一个哥哥当五指山。

第二月放假王柏没回家,王谆白只当他闹脾气离家出走,没想那么多,反正再过一个月肯定会回来。

结果又过整整一个月,到了放假那几天还是不见人影,王谆白渐渐有些急:“你说,他到底去学校没?”

杨清至在地上拿火机点蚊香,“你没给他打电话?”

大雨前的闷热让人全身发燥,屋里还有飞蛾和蚊子,杨清至准备拿蚊香熏个十几分钟就灭掉。

“没有,张一维说没见过他。”王谆白正在气头上,断断续续埋怨:“他没钱能去那儿,不知道跑那儿鬼混了。我看王柏也不是读书的料。”

“别这么说。”

杨清至去洗了手回来问王谆白:“你爸妈在村里不是还有间老房子?”

“烂房子空好几年了,不能住人,王柏屁事多。”王谆白揣测:“他不会去。”

大雨很快就混合着狂风和雷电噼里啪啦砸下来。

王谆白把大灯关了打开旁边的小台灯:“王柏怕这些。”

“怕打雷?”

“不是,怕闪电。”抱着杨清至,王谆白淡淡开口:“说会劈到房子上把他电死。”

杨清至闷闷笑了两声:“然后呢?”

“我说你不做亏心事闪电怎么会电你,那是王柏七八岁的时候,他还不会物理,说不过我就躲在被子里。”王谆白看着房间里的某一点回忆道。

王谆白没只靠嘴上揣测王柏的去向,第二天一大早就骑摩托和杨清至一块儿回了他们老家矮岭村。

雨过天晴,去而复返的大太阳火辣辣笼罩在那一层小自建房上空。

老屋墙壁上都是青苔,耷拉着乱七八糟的树枝,但门外的锁是好的,侧边紧闭的小窗也看不出被翻过的痕迹。

今天两人都是请假来的。杨清至是自觉上次的事有他一份责任。

车停下,他还没仔细看上这房子几眼,王谆白就已经着急忙慌用钥匙戳开门大喊:

“王柏?!”

屋子里的旧家具和床板上都蒙着一层风吹来的小石粒。

看得出没人居住过。杨清至和王谆白面面相觑。

然而不远处掉漆的嵌入式红色墙柜里,曾经放王柏父母的遗像的位置却有些不对,不知是谁的手掌在上面拂过。

河边河水因昨晚大雨上涨不少,淹入了一片广袤的芦苇丛里,这河离王柏乡下的毛胚房也就七八公里。

周围都是树,绿压压的芦苇近人高,白色的絮条迎着微风吹拂,芦苇丛里,王柏只穿着件旧牛仔短裤,光着膀子在坐在压倒了一小片枝干的旧汽车轮胎上。

旁边张佑喜在水面浮动,两手拔开水纹离王柏越来越远,王柏注意到:“水很深,你别往前了。”

“好像有鱼。”

张佑喜游了回来。

王柏不会水,没和他一起,这会儿随手丢了颗石头砸在水面,慢慢往轮胎中间的圆形空缺躺去,“抓不到。”

虽还没到夏天,但只要天气一热,镇上中小学的老师都三令五申禁止下水,王柏听过太多王谆白说村里河边或者水库淹死同龄人的事,所以对游泳这事很忌惮。

“王柏,你家老屋看着都不能住人,那你今天还回不回我家?”张佑喜在水面拍出浪花问正发呆的人。

这里是矮岭村。

张佑喜当然不是矮岭村人,他家在离镇上最远的新乡村,需要坐客运车,今天两人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不知道。”

王柏闭上眼感受太阳照在眼皮上的温度,一点儿没动。

张佑喜早年父母离异,他爸在外省打工,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老人家好说话,这几天王柏住在他家,平时有事没事帮忙干干农活,也就多双筷子的事,解决温饱住一两晚不成问题,就是手里没钱。

“有鱼。”张佑喜走在水岸线上,两脚在河水里走动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在芦苇里面跳呢。”

“哪儿?”

原来张佑喜对鱼也这么感兴趣。王柏嘀咕着闻言看过去,意外瞥见张佑喜在水里脱得光溜溜:“你遮一下啊,变态一样?!”

“又没人。”张佑喜无辜,“你也没穿啊。”

“我有裤子。”

“行行行,讲究人。”

王柏摸了摸搭在芦苇上的衣服,是用肥皂洗了的,还没晒干。

张佑喜钻进他旁边的草丛里,王柏也低头顶着芦苇往里瞅了下,确实看到一个很大的浅水坑,距离他们有点远,王柏立刻拍拍张佑喜的胳膊阻止:“别去了,有淤泥。”

那鱼看着很大,张佑喜野惯了并不打算放弃,“捉到了找地方烤,没事。”

等鱼捉回来王柏也不大高兴。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都喜欢捉鱼。

被扣着鱼鳃的鲫鱼目测有三四斤,张大嘴一不留神一个神龙摆尾飞出去,正好跳向王柏身上。

不想弄脏裤子的王柏躲了下,结果去捉鱼的张佑喜滑倒了:“我操。”

他背直接磕在石头上。

“喂?!”王柏弓腰去扶他。

张佑喜赶紧推王柏:“快、快,别管我,捡鱼。”

滑腻腻的鱼一股腥味,趁没跑进水里王柏赶紧用两手抓住鱼乱蹦的身子,两手伸地远远的就怕闻见味道,一股脑地递给张佑喜,“你没事吧?”

“还好。”张佑喜呼出一口气,坐地上拿了根草把鳃和嘴穿起,王柏则去看他的背,“一道红的。”

可芦苇丛里两人光膀子贴在一起的画面却直直戳进了刚找到这儿来的王谆白眼里,他视线掠过两人放在岸边的衣服鞋子和倒地的自行车,目光震悚:

“王柏?!”

王柏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然后站起来,皱眉穿上没晒干的湿衣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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