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扬做梦都想不到,他心爱的狗子为了一块肉就把他出卖了。
沈少爷知道真相估计要气死。
景诙却觉得自己这招简直妙极了。
既能帮到白江逾,又能气到沈飞扬,一举两得。
他之所以不遗余力的帮白江逾找回场子,不仅因为这人救过他一命,还有另一层原因。
见色起意……
哦不,应该叫一见钟情。
正所谓“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景诙并不否认这一点。
茫茫人海中,偏偏就白江逾让他挪不开眼。
景诙从来不是坐等天上掉馅饼的人,既然对人都一见钟情了,那就得想办法追求。
谁知道还没等他跟对方见面,就出车祸了。
这场车祸也算因祸得福,老天爷没收他,还让他魂穿成垂耳兔,阴差阳错被白江逾捡回了家。
嗯……与其说是阴差阳错,不如说是他自己创造的机会。
出生在景家这样的家庭,景诙的性格注定就不是那种单纯挂的。
别看他的名字寓意幽默、诙谐,其实腹黑、偏执才是他的代名词。
喜欢上一个人,那就得想方设法接近他。
从车祸死里逃生后,变成垂耳兔的景诙第一时间凭借前期搜集的资料,找到白江逾住的小区。
那天刚好下了点雨,景兔子刻意把自己弄的脏兮兮,蹲在垃圾桶边守株待兔。
任谁见到可怜巴巴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兔子,都会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景诙就这样光明正大住进了白江逾的家。
一开始,景诙干什么都小心翼翼。
他平时最讨厌吃胡萝卜,以前景家的佣人从来不会把带有胡萝卜的任何菜品端上饭桌。
到了白江逾这儿,对方以为兔子喜欢吃胡萝卜,就使劲投喂。
天知道,景诙看到胡萝卜丁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人……哦不,整只兔都不好了。
被捡回来之前,他还指望自己的新主人能稍微有点养兔常识。
被捡回来之后,这个希望彻底破灭。
唉,算了,自己选的主人,还能退货不成。
于是,景诙屏住呼吸,干了一碗胡萝卜丁。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白江逾同居,怎么都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挑食难养活。
更何况,他被带回来当天晚上,就亲眼看见,白江逾似乎不太想养他,想把自己送人。
那怎么行?!
景诙蹲在原地绞尽脑汁想对策。
当他盘算着要不要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好在那经纪人一口回绝了,还让白江逾学着好好照顾自己。
嗯……
这经纪人还算识趣。
白江逾也把对方的话听进去了,没再想着把自己送人,开始买各种兔子的生活用品。
景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嘴里的胡萝卜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为了在主人面前扮演一只乖乖兔的角色,景诙也算豁出去了。
可有一件事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不能容忍有人跟他分享主人的宠爱。
之前为了养兔子、如今为了做好一只合格的兔子,景诙没少上网查资料。
都说兔子比较黏人,也很认主。
景诙刚好可以利用兔子的这点通性,光明正大开始自己的表演。
与其说是表演,不如说是内心真实想法的流露。
反正他是一只兔子,白江逾也不会怀疑什么。
第一期的节目已经录制完毕,白江逾人刚回到北城,就被他老爸一通电话喊回老宅吃饭。
江家老宅建在北城郊区,白江逾开车过去得一个半小时。
他人刚下飞机,已经很疲惫了,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下次吧。”
江易之不怒自威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唉你个臭小子,老子喊你回家吃个饭怎么那么难,你看看你都多久没回家了,整天在你那个房子里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啊。”
白江逾下了飞机就钻进车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没忘记反驳他爹。
“爸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我没偷鸡也没摸狗,我养的是兔子,挺可爱的,改天带回家给您老人家瞧瞧。”
江易之:“……”
就非得跟他对着干是吧。
白江逾靠在车后面揉着眉心,“不说了爸,这两天都忙着录节目,现在我只想睡觉……”
“小逾宝贝怎么了?”回应他的不是江易之,而是另一道焦急的声音。
是他邈爸。
白江逾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男生,被自家老爸叫“宝贝”一点也没觉得别扭。
“我没事爸爸,就是录节目太累了,又坐那么久的飞机,所以想回去睡觉。”
白邈放下心来,“没事就行,你快回去歇着吧。”
随后没好气地对话筒那边说:“一年那么多天你不选,非要选儿子最累的一天,累成狗了你负责啊。”
江易之赶忙解释:“邈邈,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