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会在一张床上啊?!”
言安默很崩溃,抓着被子把自己盖的死死,声音从被子中闷闷地喊出,她是一点也不敢抬头往外看去。
原因无它,她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抢过来掩在自己身上——许今昭就穿着件近似于无的睡裙撑在一旁看她。
似笑非笑的,胸口还尽是深红的吻痕,清晨靡靡太过,看得言安默浑身血液蹭地倒流。
许今昭跟路边捡回来的狐狸精似的,言安默一眼不敢多看,尖叫了声,使了最大力气一下就抢走被子把自己掩住。
生怕多看一眼,这人又要抓住她手腕放到什么什么“可怕”的地方去。
噩梦!
这完全是一个噩梦!
言安默缩起身子,她费尽心思去想昨晚到底如何,脑子记忆却只在昨晚的多杯酒精中断掉,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简直就是最恐怖的事情了......
言安默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悬悬挂着的一条近似于无的小布料,眼前一黑,直想把自己闷到没有许今昭在的天涯海角去。
孤女寡女,醉酒失忆,衣服尽无——
言安默很难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但是吧,言安默小动作的,悄悄的,动了一下腰,没酸,手腕拧着被子转一圈,也没酸,只是单纯睡了一觉?
“默默,你真——过分。”
言安默小心翼翼地刚掀开一角,纤长的指尖就拎在她被角,慢条斯理地对她道了这么一句。
言安默恨自己这一刻听力怎么这么好,连许今昭话间的淡淡伤心也听的分明。
心里纠结半响,言安默还是没法对这句似是“谴责”的话语抛却不理。
“我,昨晚喝醉了....?”
话语出口,言安默不小心咬了舌尖,刚探出颗头去看许今昭情况,这下又痛嘶着气往下缩了回去。
水盈盈的眸子从龟壳里露出一瞬,转眼就缩了回去,把她当成洪水猛兽躲着。
许今昭眯了眯眸,心下不爽,指尖一伸。
裹住的被子眼看要被扯掉,言安默瞪眼,连忙蜷起身子,两腿蹬住被子布料,左滚右滚的,把自己裹成了狼狈熊样。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像是看着她挣扎的嘲笑。
言安默探出头,刚想说话,许今昭早早等在跟前的笑眼吓得她脖颈一缩,栽倒下去。
许今昭不急不忙地抓住她脖颈,掐着像是在掐没断奶的小狗崽似的,言安默耳根越红,本来就尴尬的绯红面颊恨不得找个坑埋进去。
“嗯,喝醉了。”许今昭目光自上到下地扫了个遍,眼看着她露出的肌肤羞得更红,这才慢着回她。
脖颈上的手掌卡着,言安默想躲都没辙,她只能克服自己害羞的情绪,虚虚眯着长睫,纤纤的虚影中,许今昭专注地盯着她。
目光温柔,还张口问她,“有哪里难受吗?”
言安默诚实点头,许今昭脸上的担忧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叹气。
“默默,下次想要,就和我说。”
许今昭揉着她的指尖,脸上挂着心疼,“一晚上,累坏了吧。”
轻柔的按摩格外细致,从指根擦到指尖,虎口抚到手腕,揉着揉着,言安默好像真感觉一股舒服的热意驱走了莫名的疲惫,神思一净。
“我,一晚上,我、我累吗?不是...许今昭你等等....”
言安默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孩,虽然她失忆了,可十八岁的年纪,她也多少见过知道,她腰不酸手不疼,到底是累在哪?
视线情不自禁地上移,言安默瞥见许今昭胸前的红痕,舔舔唇,后知后觉。
莫不是,嘴累?
许今昭动作轻柔,满眼心疼,“怎么会不累呢,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
言安默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往一些涩情的方向去。
火辣辣的吻痕印在许今昭胸口,房间就她们两人,罪魁祸首——她。
许今昭心疼地替她揉手,脸上满含歉意,一个劲地说她的问题,她的问题是什么?
——是让金主老婆当了劳累的那方,而她则是和以前不一样的躺在下面享受。
所以,昨晚,是自己主动的?!
言安默得出这个结论,眼前一晕,险些就要倒下侧头晕过去。
醉酒误事!
醉酒误人!
“我,我...不,许今昭你难受吗?”
言安默眉头难耐皱着,她也顾不得害羞了,目光抓紧在许今昭身上一点点看过,生怕自己喝醉之后手下没个分寸,把许今昭身上留了太重的痕迹。
她自己身上无所谓,许今昭可是演员,身上有这些痕迹就太糟糕了。
许今昭说:“嗯。我只看到胸口的痕迹,没事。”
怎么没事,你后面又没长眼睛,万一脖子和后背被我没分没寸地抓了呢。
言安默叼了被子裹在身上,把自己包的严实,指尖画了一圈,含糊说:“你转过去让我看看。”
许今昭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