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野坐在餐桌前,咖啡豆在况野脚边吐着舌头不停的打转。
温煦今天没有去上班,又请假了,早上刚睡醒,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温先生,想要知道您父亲是谁,九点钟,莫兰咖啡馆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女声,用语官方又机械。
温煦拿着电话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陌生号码,诈骗电话吧。
温煦没在搭理,洗漱了一下,朝小区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电话铃声响起,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进来。
温煦按下挂断键没有接,这个电话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打一直打,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了过来。
温煦有些恼怒,公交车也还有三分钟到达,他接通了电话: “我没钱给你诈骗,也没工夫跟你玩闹,再打就拉黑了!”
“温先生,是我,禾三。”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温煦抿了抿唇,挎着包走出了公交车站。
温煦打了一辆车,“莫兰咖啡馆”。
坐在车内,温煦的目光打量着车外的景色,今天阳光明媚,枯黄的叶子都逐个凋零了下来,光秃秃的树枝在街边屹立着。
禾三说,教父要找自己谈话,他认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身上藏着母亲的秘密。
对于从未谋面的父亲,温煦觉得他的死活任何行为轨迹和事情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母亲就不一样了,关于母亲的事情温煦一样都很在意谨慎。
温煦如约而至,临近门口咖啡的香味扑鼻而来,温煦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推门而入。
推门的一瞬间咖啡馆门口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欢迎温煦的到来一般。
偌大的咖啡厅空荡荡的,温煦抬眼望去看到了不远处的,黑色西装,他抬步走了过去。
对方看到他,原本平淡的脸庞带了一抹笑意:“今天临时约你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看要喝点什么,今天这里我包场了。”
温煦看到递过来的咖啡单,摆了摆手:“谢谢,我不用了。”
钟天枭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笑出了声:“你和她很像,来杯生椰拿铁五分糖好吗。”
温煦微微一愣,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咖啡单,“生椰拿铁五分糖一直以来都是母亲爱喝的口味,所以呢,他想表达什么?”
许久,温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谢谢。”
钟天枭按响了桌面的铃铛,下一秒从旁边的屋子走出一个服务员。
“生椰拿铁,五分糖。”
服务员全程低着头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就朝制作台走去。
“钟先生,今天找我来可不止品尝咖啡这么简单吧。”温煦注视着他。
说实话,对面男的气场确实强大,但是温煦之前也是经常在名流社会游走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不着急,等咖啡来了,我们再慢慢说。”紧接着男人的话锋一转:“你对自己未来有什么规划吗?要一直当一个修车工?当然我也不是嘲笑这份工作,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人人平等,干什么都行,但是温煦你不一样。”
温煦微微一愣,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你调查我?”
温煦心里有点不舒服,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钟天枭看到他的样子,慈爱的笑出了声:“我上次无意间路过看到了,孩子你不用紧张。”
温煦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头依然微皱:“所以,你今天找我来干什么。”
生椰拿铁三分糖冒着热气放在了温煦的面前。
“谢谢。”温煦对着服务员道。
钟天枭挥了挥手让服务员退下。
温煦低着头,拿起旁边的勺子搅拌着桌面上的咖啡。
“温煦,其实我是你的父亲。”这几个字从钟天枭口中吐出。
话落,“啪嗒”一声,勺子从温煦手中滑落,掉入杯中,杯中滚烫的咖啡也有几滴溅落在桌面上。
温煦猛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的,张了张嘴,:“哦。”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开口,是父亲,所以呢?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晚了都已经太晚了。
钟天枭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温煦继续开口道:“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我下午还要去做工。”
“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这些年没有照顾你们娘俩?因为对你们不管不顾,直到你母亲最后死了我也没能回去,你是在怪我对吗。”钟天枭面露苦涩道。
“够了!钟先生!你只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我母亲无论现在是死是活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您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温煦压抑着怒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着包抬步就要朝外面走去。
钟天枭伸手拉住温煦的手腕厉声道:“温煦!我们相爱过,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吗!”
母亲这两个字让温煦顿住了脚步,他侧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