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安隅突如其来的深夜忧郁睡一觉就调节好了,次日他依旧能满屋子追猫,能给我转发编故事平台的“长得帅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回答贴子。他这种性格也挺好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研究生说有寒暑假,其实没有,这一两周的放假时间辜安隅还是要跟自己的同门一起去剧院学习,平时有演出或者有节目录制他也是得去的。我也没好到哪儿去,我的演技进修班结业了,但之前跟前辈还有嚼草顶流的那部剧开播,要开始跑宣传了,公司还让我跟前辈宣传期炒一下cp……
夏天结束时,辜安隅写了首迷幻风格的曲子,结合他近来喜欢听的规则怪谈,命名为《规则怪谈》,录了demo,却迟迟没有填词,找了自己认识的作词人,但对方作的词他又觉得太晦涩和曲子并不适配,于是,这首曲子就这么被收了起来。
我和前辈的那部剧也在九月时播完,扑了个彻彻底底,我和前辈的cp当然也没炒起来,我的粉丝笑我是“炒不起cp体质,适合独美”,但被不喜欢我的黑粉看到了,给我取了个黑称叫“独美哥”……我那天气得打了两套拳。
我们的朋友里混的最好的是苏屿,没办法,他的实力在那,有天赋有悟性又刻苦努力,连运气也都给到了他身上。11月份的时候,他演的那部大佬云集的大制作电影不出所料地爆了,拿了一堆奖,他虽然只有奖项提名,但他的出色表现,足以让更多的观众和导演们注意到。
苏屿来找我们吃火锅的时候,他甚至已经能帮我们介绍导演了……
“小辜,那个王导他觉得你在《宋子观音》里挺不错的,如果你愿意演的话……”
但被辜安隅拒绝:“我演技不够,现在还在学习,开瑞这个角色能演得好是因为性格和经历相似,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以前在片场挨骂。”
苏屿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姑爷,我也有把你介绍出去。”
我很感激,但我也知道我什么水平,于是给他捞了几片烫好的肉,说:“先顾好你自己。”
其实我在这个圈里还有能工作已经强过很多人了,比我过的差的大有人在,比如温芮,才过一年多,她就已经在半死不活要凉不凉的边缘徘徊,进个综艺当飞行嘉宾都得求人,女艺人的赛道本来就卷,她又不是特别拔尖的类型……
汪哥想从网红转型演员也没能成功,都是演些镶边小角色,他自己也意识到先守住基本盘更重要,便也没再铆足了劲转型,而是作为视频博主继续输出内容。
吃完一顿火锅,苏屿再度投身于自己繁忙的工作,我们俩也各自奔忙于自己的事业和学业。
无聊时我还是会去看看偏安易隅cp超话,今年的活跃度比去年低了很多,好些人在评论区说cp毕业了、真的是彻底解绑了,陆陆续续退出。
时间走得飞快,又是12月31日,准备跨入新的一年,今年就没有电视台邀请我去晚会,我正好能跟我对象一起倒数跨年。
我们俩带着猫来到顶楼,看着手机里的时钟,一起倒数:“十、九、八……三、二、一!”
地面上应该也有人在参加跨年活动,但我们站的太高,他们的声音传不到我们这里,仿佛我们是天地间仅剩的存在,我们孤独又渺小……
“新年快乐。”我们同时对对方说。
顶楼的风太大了,快冻僵了的我们缩着脖子挨在一起,在妞妞的催促下一起下楼回家,我们像俩傻子一样上到顶楼来是为了看有没有跨年的烟花。
我说没有,辜安隅非说市郊会有,然后我们就打赌,接着我们就一起跑上顶楼求证,因为妞妞非要跟着,辜安隅也把它抱在肩头一起带进电梯,结果是我赢了,也是创城工作者们赢了,跨年没有放烟花。
我们今年都不打算回去过年,辜安隅是因为不敢,我是因为想陪着他,如果春节期间都没有工作的话,我们可以窝在家里,像两条被抛弃在阴暗洞穴里的弱小虫豸,互相陪伴着继续蛄蛹着度过明天、后天,直到度过整个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