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问樵夫:“请问那红布条是为庙挂的吗?”
“什么红布条?我们靠山吃山的经常进出没见过什么红布条。”樵夫显然不知道。
红布条不是特指向庙,前面没有错路。
听到樵夫经常进山,青稞给了他一串钱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人住在里面?”
樵夫捧着钱喜笑颜开,想了想道:“很多年前见过,但山很大我们一般只到庙附近,不再深入,路很荒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往后面庙走绕到后山,穿过一片竹林。”
“那好吧。”青稞眼神示意禤林从地上起来。
禤林拍拍衣服上的灰,对胥昭道:“我们走吧。”
三人绕到庙后,青稞没发现红布条,和大谁何走向不同的路,不重蹈覆辙,他用石头在树上刻记号,“大谁何他们没往这条路走,我们自己得万事小心。”
胥昭被二人一前一后护在中间,从山边小径绕到后山,樵夫说得没错,后山有一片竹林,路野开阔,三人不再小心翼翼脚下每一步。
禤林跑来跑去:“住在这个地方,种种田养养花归隐真不错。”
胥昭在场,青稞不会对禤林呼来喝去,眼神示意他别乱跑。
“啊!”谨慎走最后的胥昭踩到了捕兽陷阱,掉下十几米的深坑。
禤林趴下喊:“胥昭,你还活着吗?”
胥昭坐起身动了动:“我没事,下面有稻草,就是泥土太松爬不上去。”
禤林伸头下去:“这抓什么野兽啊,挖那么深的坑!”
青稞抓着他的后心往后拉:“快想法子把人拉上来,你这样探身子也掉下去来怎么办?”
“这都有陷阱了,那肯定有人住了,说不定有绳子之类的。”禤林从洞口喊,“胥昭,我们去去就来,你坚持一下。”
青稞和禤林找草稀疏的地方一直走,看到了一只鹅在竹屋前。
禤林用手模仿鹅脖子往前直抻:“你看那鹅。”
“你别玩了,救人要紧。”青稞道。
禤林抻着手走近鹅挥舞,穆然闯进领地又挑衅鹅,鹅拍打翅膀追着他喙击。
青稞避开泥潭站在竹屋前敲门问:“有人在家吗?”
“青稞你救救我,那鹅一直追着我不放,要咬我。”禤林被咬了一口,捂着屁股四处逃窜,一鹅一人撵进混有粪便的泥潭,渐了青稞一裤子泥。
青稞愠怒,开了竹屋前的围栏拽禤林进去:“谁让你逗鹅,还胡闹丢你出去接着被咬。”
“我没逗……呵呵,都是我的错,不要动怒,和气生财。”禤林帮他抖裤腿,不敢反驳。
青稞进到屋中,里面并没有人,救人要紧,他先借一条长绳去用,回头赔礼。
鹅盯着竹屋里面,扑朔的翅膀势头猛。
禤林躲在青稞身后问:“怎么办,那个鹅不给我出去。”
“那你留在这,别不添乱就好了,等我们回来。”青稞气还没消,禤林不敢反驳。
青稞一走,禤林钻进竹屋躲起来,竹榻的矮几放了一个面具,旁边还有一木牍:
知你要来,已出远门,驱傩流程写在背后。禾闲。
禤林反转过来看了一眼,他宁愿相信禾闲是真正的系统,也绝不信能算出来。
“看那边有竹屋。”竹屋外有人大喊,听声音正是王淼。
禤林开一条缝挥手道:“你们怎么才来,相士出远门去了。”
柳风和石麒麟对视一眼,王淼推门进来:“你怎么在这?”
禤林扫视一周,鹅不见了,他才敢大开门:“我也来找禾闲。”
石麒麟取过留言和柳风端详,他道:“她出远门了?”
禤林找了大半天又累又渴,桌子的茶杯有水,他坐下喝:“对啊,驱傩仪式得找别人了。”
“谁说的。”石麒麟斜靠竹门框上,“她不是已经留下了驱傩仪式的流程给她亲授徒弟了吗?”
禤林放下茶杯,目光在他们几人之间来回:“亲授徒弟?”
石麒麟目不转睛看着他道:“对啊。”
“你的意思是找人假扮?”禤林道,石麒麟的眼神令他身体发寒。
石麒麟道:“什么假扮,你不是吗?”
“我?你有没有搞错?”禤林目瞪口呆,“为什么不是你们三个其中一个?”
王淼斜看石麒麟一眼,福至心灵:“我们是来请你的,你不是她徒儿吗?”
禤林以为他们认错人,整理一下容貌:“我是禤林禤太傅,早上我们还见过的,你们忘了吗?”
“你们看到禤太傅了吗?”石麒麟问其他二人。
“没有。”
“我只看到了禾闲的关门弟子。”王淼道。
禤林道:“你们强取豪夺啊?”
石麒麟放下木牍道:“也不是啊,她不写着,知道你要来,你是第一个看到的对不对?”
“对……但。”逻辑没错,无法反驳。
石麒麟道:“那就没错了。”
王淼给禤林倒水:“我们又查案子又找人,三天三夜轮流找这座荒山没过合眼。”
“你们没看到那座庙?没找人问,还找了三天三夜,我花半天就来到这了。”禤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