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个设定来着吗?”
“有吧?不然一号为什么这么说?我们都是他的副人格吗?”
“原来如此——”十号女声却豁然开朗。医院背景是这个由来吗?
……
到达六号发言时,她提议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大家先不要投票,等明天我们把条件摸索得更清楚一些之后再说。”
玩家陆续发言之后,他们一致决定弃票,目前情况来说,最好保持最大限度的存活玩家的数量。
于是很快就进入投票的环节,他们陆续点击确认之后,一号牢房的铁门打开了。
侯豪雨看着敞开的大门,他试探地走了出去,直达中央的控制台。
控制台上也刻着从一到十的简体字,每个数字都散发着白光。
侯豪雨试探地按下一个字,它就变红了,再看控制台边缘,有着【确认】和【重选】两个字样。
他按下重选,然后在没有选取任何人的情况之下,点击了确认。
其他玩家也和他差不了多少,先是探索一番,然后确认。
侯豪雨依旧看不见他们的模样,只能看到一道道黑色的剪影。
很快,十人都已经投完票了。
提示音也再次响起:“投票结果统计中……”
“一号:0票,二号:0票,三号:0票……”
“四号:1票。”
侯豪雨猛地一震,脑袋懵懵的。不是说好不投票吗?
“四号获得最高票数,将接受正义的审判!”
四号被绑上病床,他没怎么挣扎,好似认命一般,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颓靡,病床被一群护士推走,而大家却都沉默了。
四号是有很大的嫌疑,可能有玩家想利用他试探规则,可如果情况不是那样呢?如果是他们之中出了一个乱票人的玩家,那么为了自保,他们也必须得开始投票。
不管票人的玩家是叛徒还是好人,他的这一举动都破坏了玩家之间微薄的信任。
……
纯白的病床之上,黑发青年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又下意识地寻找药瓶。
侯豪雨打开药瓶,在发现里面的药变少了之后,心变得沉甸甸的。他居然还梦游了。
紧接着他就被一股浓烈的薰衣草味熏得头昏脑胀,他上前把窗户关上,这才舒了口气。
蓝天,白云,还有连绵十几公里的花田,最近的是紫色的薰衣草花田,最远的是一种红色的不知名的花朵。
这个医院的环境是真的不错。他不止一次地感叹道。
傍晚,他在吃完晚餐之后,静静等待护士前来收盘子。
心脏病手术后,他不宜过度活动,甚至不宜情绪波动过大,因此可参与的娱乐活动相当有限,但填字游戏是一个相对安全的选择。
“咕噜咕噜——”
身着蓝白病服的男人坐在病床上,他安静地玩着填字游戏,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他手中的铅笔与纸张产生摩擦,“唰唰唰”。
“Ismael?”侯豪雨圈住得出的答案,喃喃,想叉掉又犹豫了起来,只能不停地围绕着那几个字母画圈圈。
“什么东西?这根本就没有逻辑啊……答案应该不是这个吧?”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侯豪雨以为是护士来收盘子了,抬头望去。
病房门口站立着一名可爱的少女,穿着蓝白病号服,她对着侯豪雨歪歪头,整齐的公主切发型从直线变成了下划线。
她的嘴角上扬,形成一道怪异的弧度:“找、到、你、了。”
黑发青年刚开始还没发觉,后面猛地顿住,脑海之中的细节全部关联了起来,他的呼吸一窒,往后退到床头,背靠着冰凉的铁床架子:“你你你不是我的副人格七号吗?你怎么会出现——不对,一定是我的幻视又严重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少女的动作轻巧如猫,声音也轻,却非常清晰地钻入了侯豪雨的耳中。
“我们不是你的副人格?小、一、哥、哥。”少女坐到窗边,往后一仰,伸出大半身子,静静感受着薰衣草花田的香味。
侯豪雨默默地看着她,正应了那句: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果下你和我。
叛逆的少女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想今晚出局的就是你哦,叛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