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隅和祁愿当面提了祁颂那晚的事,祁愿说她后面也在祁颂那重提过,因为无关键性证据,祁颂已经跟她说再信谣就起诉她了。
陈隅:……比对我还狠啊,他只是让我搬出去。
“您真的确定吗?隅哥?”祁愿问他。
“……”陈隅叹了口气,“你这么问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那天我刚抱住他他就否认了,还说……”陈隅学着祁颂高傲的样子,“‘输给你,我无需自杀’,难道这是师兄体验生活的一种方式?他最近有接这类型角色?”
“没有。”
“是啊,半年不接剧不奇怪吗?”陈隅问祁愿。
“四五年前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情况的,我哥心里在想什么,我们都不太清楚。”祁愿给他解释。
“但是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隅第六感还是觉得有风险。
“哎……”祁愿垂头,丧着脸,“我会一直注意的,但他是真不听我的。”
“哎……”陈隅陪了口叹气,电梯快到达时,陈隅分了一个礼盒的面膜给她,“这个拿着吧,我这边也用不完。”
祁愿一看牌子,深吸一口气,恢复阳光,“谢谢隅哥。”电梯门开,祁愿帮他挡着,“那我先回去啦!”
“你不和他打个招呼?”陈隅随口一问。
“不了不了不了。”祁愿赶忙闭上了电梯门,“隅哥再见!”
陈隅:……他又不会真起诉,跑这么快干嘛?
他打开家门时,祁颂正在餐厅的吧台倒水,看到他后冷飕飕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陈隅俯身换拖鞋,如实答:“走进来的。”
祁颂:“我说楼下的门禁和电梯。”
“小愿带我进来的。”陈隅拿着一堆东西,往餐桌前走。
祁颂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搞得火大,“你回不了家,联系祁愿带你回来?”
陈隅莫名,说:“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祁颂问:“所以呢?”
“所以我联系了她。”
祁颂冷笑了声,把玻璃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那你为什么不让她带你去她家住?而要来我家呢?”
陈隅被他喊懵了,刚想递出去的花尬在了手中,只是让祁愿带他回来,需要这么生气吗?
这是什么原则性错误?
祁颂移开视线,“反正你就是随便谁家都可以借住。”
“祁颂。”陈隅求教,“你在生气什么?”
祁颂眼睫微抬,“我说的再清楚明白不过,理解能力这么差做什么演员。”
“我怎么会随便去一个女生家借住?”陈隅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轻浮的脑子往自己身上乱扣。
祁颂“哦”了声,似有原来如此的意味,“那我介绍你我工作室的男生,你去他家借住。”
“啊?”陈隅懵了,原来这就是无理取闹吗?
不……肯定是有理由的,所以祁颂生气的点究竟在哪里啊?
祁颂见他没否认,转身就要回房间拿手机,“我现在就找他过来。”
陈隅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在你这儿借住,也只在你这儿借住过,以后也不会去别人那借住,我哪里做得让你生气了,你直接和我说,好不好?”
除了祁颂,他决计不会再有哪个非亲人值得他这么装孙子了,去亲人哪里也算不得借住,这话是实打实的。
如果以后他再遇到轻生现场,就直接交给医生和人家家人。
祁颂站定,从他那里抽回手。
陈隅回顾了自己进门后的每个动作和每句话,突然福至心灵,他开口解释道:“我是担心打扰你拉片,才叫她过来的。”
“我有说过拉片不会看手机吗?”祁颂反问他,态度比刚才软了不少。
陈隅转身从餐桌上拿过那束绿松石鸢尾,“送给你的。”
祁颂扒拉几下花瓣,“你送男的绿色花?”
“因为……很漂亮,就像坠落人间的神灵,美得很不真实。”陈隅凝着他的脸,再一次确定,“和你很配。”而且它是淡蓝色的,陈隅想纠正,但不想再惹人不开心,于是也没说。
祁颂抬眼,“咱俩拿着它把脸映得发绿,确实很不真实。”
陈隅:……好诡异的精神状态,他也是贱,再也不想给男的送花了,老哥老爸跟你们的花说再见。
“还有这个。”陈隅习惯了,全当没听见,又把那块绿松石胸针给他,“送你。”
祁颂打开盒子看了眼,价值不菲,“这么大方,刚刚也送了祁愿礼物吧。”
陈隅:……他刚才就多余那一给。
“不是礼物。”陈隅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我妈给我的面膜,我们两个也就两张脸,用不完的,我就分了一盒给她。”陈隅观察着祁颂的脸色,不太好,于是继续补充,“当作……感谢……而已。”最后肯定收尾,“我以后不给了。”
还是直接打钱保底。
他算是看出来了,从某种角度上看,祁颂真的很幼稚。
祁颂:“我的助理,我会给。
“好。”陈隅郑重点头。
话落,按理说这场短暂的冲突应该结束了,但祁颂怎么没有回影音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