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房屋好似还维持着事发当日的状态,如果能忽略屋檐的苔藓和门口无处下脚的杂草外。
“嚯,这门都被撞烂了啊,墙上还有黑烟和刀痕,这阿忠当年多招人恨啊。”宋颂不停的打量房屋周围,抬手就要推门。
“等等!”尽管三人同时制止,但不如七的手速快。
被提着衣领的宋颂自觉颜面不保,轻咳着从七的手下钻出,辩白道:“我只是试探!没有真的要进。”
尤有桔将手贴在墙上,仔细感受着:“是有结界。”
怀镜眼神不曾离过尤有桔,见状后只一挑眉说:“看来咱们得守株待兔了。”
宋颂凑到竹寻身边,狐疑问:“你也感觉到有结界了?”
竹寻点头,反问:“你没感觉到?”
宋颂有些不自然:“你看起来也最多就是筑基期,我们怀镜年纪轻轻可就是金丹期了。”
竹寻的目光在宋颂脸上转悠两圈,俯身贴耳道:“我刚步入炼气期。”
竹寻没有开玩笑,他从未感觉自己的修为曾上升一个境界,只把自己当一个会鸡毛术法的普通人。
宋颂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要和竹寻讨招,竹寻原地打坐充耳不闻,急得宋颂直跳脚。
“你你你才步入炼气期?!我不信你肯定是吹牛!我不信!”
不过闹了片刻,那扇不完整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打开了。
几人虽站在树荫下,眼神却是寸步不离那扇门,死死抓着一丝一毫的动静。
一位身着华丽红衣的男子踩着双金丝绣花鞋出现了。
衣衫下摆恰到小腿,脚踝的裤腿蓬松,用一条绳结扎住;
黑色绣鞋也格外醒目,鞋身绣着草木果桃,翘尖一颗珍珠异于鞋身的珍珠,白中带紫,浑圆端庄;
红袖两端是蓝白相间的祥云,坠着流苏的云肩如盛开的一朵妖冶的如火红莲,环佩叮铃,两只木质面具贴于两肩,也作出脆响;
颈链是狼牙坠着大小不一的碎灵石款成的,一丝野性中带着神圣;
分明是五官立体俊逸非凡的男子,发间却簪着繁花珠翠,坠着从左到右贴于额中的绢花珍珠链,颇有种异于其浓艳的清秀之感,与其衣着格格不入。
几人见此几乎在一瞬屏住了呼吸。
不是他精细华贵的绣服和袅袅回风舞雪的身姿,而是他悲悲戚戚盛秋水的柳眉轻蹙,是泪垂春意的杏眼核中藏琥珀,是唇中樱桃生百媚…美人愁容嗔态,眼横秋波生怜惜…
老天爷,不会再有这样标志的美人图了。
还是怀镜先开了口:“无意叨扰…”只不过还不容他说完整句话,那美人手中的丝线便缠住了他的身体,一息之间,血染蓝衣!
那男子翻手一转,面目立马换成了青面獠牙挂着长须的面具!
尤有桔率先抽出怀镜的佩剑斩断了丝线,将怀镜推向宋颂身边,七也即刻加入缠斗。
宋颂被这一撞才回了神,抱着怀镜不知所措:“啊呀!怎么连你也受伤了呢!此次我们大意了!”
竹寻退到怀镜身边,从万宝袋里拿出了一颗丹药给怀镜服下,唤出了瑶光。
“舅舅让我给你的,刚刚我们应该是被蛊住了。”
宋颂将怀镜扶住坐下,竹寻用真气运法让丹药尽快散于经脉。
宋颂担心道:“你可以吗?你还没怀镜修为高,要不还是等有桔兄吧?”
竹寻没有理睬宋颂,怀镜朝宋颂点点头:“我相信竹寻兄。”
宋颂没有再说话,躲在了蓄势待发的瑶光身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