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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道歉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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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谢以清,他怎么来了?

这是大多数人的心声,包括施明寒,没想通是那一环暴露了。

既然暴露了,反而不担心了,只是被谢以清看过来的时候有些心虚。

他看起来太平静了,反而给人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按照你们的赌约。施明寒,上来。”

施明寒乖乖照做。

两辆车停在起点,一声令下,谢以清一踩油门,车身瞬间弹射起步。

施明寒被惯性掼在靠椅上,他还有闲心观察施天赐。

紧接着。

加速,加速,还在加速。

前面有个拐弯!

施明寒心跳到了嗓子眼。

谢以清没有慌张,算准距离提前松油门,轻点刹车,优雅地一打方向盘,一个帅气的漂移过弯,然后又如炮弹一般冲出。

肾上腺素在飙升。

害怕吗?害怕。

刺激吗?刺激。

施明寒感觉灵魂脱离了□□,在为谢以清喝彩,在为生死一线而兴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而他的□□却实实在在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谢以清是真的生气了,施明寒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先施天赐很多步到达终点,车子驶过终点,缓缓停下。

无数人为他欢呼为他喝彩,车技神乎其神,如幽影鬼魅闪现穿梭,与之相比,他们如同神像下俯首称臣的信徒,不是一个层次的。

谢以清打开车门,扶施明寒下来,施明寒魂魄归位,身体的不适传遍全身,忍不住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

秦珩宇忍不住问,可千万别出事,不然今天真死这了。

他刚已经问金鱼了,知道施明寒是瞒着谢以清偷偷出来。

接过谢以清递过来的纸擦了擦嘴,施明寒笑着回答没事,然后崇拜地对谢以清说:“你好厉害啊。”

谢以清没有跟他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帮他拍着背。

施天赐也到了,脸色乌黑臭的要命。

“施明寒,你倒是嫁了个好男人。”

谢以清漆黑的眼仁看不出喜怒,“愿赌服输。”

施天赐咬牙,照着赌约喊了一次“我不如秦珩宇和施明寒。”

谢以清打断他,“跟你参加比赛的是我,重新喊。”

施天赐面容扭曲了一瞬。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换个赌注。金鱼。”

金鱼早就按捺不住了,准备废了施天赐的一双手。

蒋正安忍不住上前,“谢总做的过了吧。”

谢以清慢条斯理,“如果你想替他承受也可以。”

“不用了,我重新喊。”

施天赐大喊三次。

谢以清直接转身就走。

施明寒紧紧跟上去,走到一半突然扭头,深伸出手腕,“我要一个和你一样的腕表。”

他点了点左手手腕。

很多人没有搞清楚他在跟谁说话。

除了蒋正安和施天赐,施天赐很确定,施明寒嘴角的笑意是对他的挑衅。

他在施明寒的事情上总是很敏锐,或者说,敏感。

他需要一遍遍打压施明寒,才能确定自己的占有权,占有着施明寒一辈子都得不到东西。

他在问谁要腕表?

要么秦珩宇、要么蒋正安,只有这两个人。

蒋正安,我接受你不爱我,但千万别是施明寒,如果让我发现的话……

难得这么一次,施天赐学会了城府。

*

谢以清带着施明寒回到了家,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厚厚的威严把他压抑在下。

温柔的样子、吃醋的样子、坏心眼的样子,令人心疼的样子……

让施明寒都忘了,他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反派。

情绪复杂,有惆怅,有慌张,有委屈,唯独没有害怕。

父亲曾经也对他发过一次脾气,那次是他病情最严重的时期,他想过一了百了,差点就实施了。

被心细的父亲发觉,父亲没有声张,而是让哥哥和母亲先回家,亲自看着他,寸步不离。

也是这样,一句话不说,可就是知道他想要什么,照顾他无微不至。

他一直以为母亲心细,父亲比较粗犷,那次的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父亲陪着他走出了那段艰难的时期,然后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除了父亲的异常举动让母亲隐隐有些猜测,不过被父亲一口咬定没有大事。

李医生又过来了。

这次谢以清只让他一个人面对李医生。

李医生的那点子对病人不爱惜身体的脾气不再有人替他挡着,他只能一直点头,不敢反驳。

施明寒要吃的药又多了几种,谢以清端着温度刚好的水进来。

“谢谢。”

还是没有回应。

施明寒知道自己需要道歉,他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谢以清生气不是他出去,而是他偷偷出去没有跟他说,甚至让金鱼帮他隐瞒。

可是该怎么道歉呢?

他去问了曾诚和秦珩宇。

曾诚很没用地表示拉去喝酒,一切都在酒里。

秦珩宇则让他买点情趣套装,用礼物丝带绑在身上,一切都在床上。

都不靠谱。

施明寒一发愁,就又把自己关到了画室,拿着画笔对画布发呆。

然后,他画了谢以清。

是在跑车上的那一幕,谢以清的侧颜,车窗外是飞驰向后的背景。

敲门声想起,谢以清带了一杯牛奶。

每晚睡前他都会喝一杯,这是来提醒他该睡觉了。

施明寒遮住画布,把牛奶一饮而尽,随后抓住谢以清的手撒娇,“腿软,要抱。”

怎么办?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可爱。

谢以清没有拒绝。

施明寒又得寸进尺地索吻。

虽然他不认同秦珩宇的理论,但还是有可取之处。

然后遭到了拒绝,被塞进被窝里。

谢以清决绝地离开,到沙发上去睡了。

施明寒怎么能让他睡沙发,错的是他,要睡也是他去睡。

谢以清犟起来跟施明寒棋逢对手。

施明寒朝沙发旁的地毯上一躺,好像听到了谢以清的叹息。

他又被抱了起来,回到卧室,这次谢以清没再离开,防止他再折腾,谢以清说了句“睡觉。”

没有下文。

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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