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明寒。”谢以清低头对施明寒道。
施明德想开口挽留,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谢以清揽着施明寒,走向门外。
林菀如释重负,脸上恶毒尽显,“小杂种骨头硬了。”
施明德瞥了她一眼,冷哼道:“行了,别想了,管好你那宝贝儿子,别再给我惹事!”
上车之后,施明寒就一言不发,手里攥紧那个相框。
对不起。
他心里想着。
原身对母爱的追求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他那样骂施天赐,其实把原身也一起骂了进去。
其实一开始施明寒就没打算再带着这张照片,之所以重夺回来,是因为这是原身留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痕迹,能证明他存在过。
他将相框放在心口,仿佛在拥抱一个哭泣的灵魂。
都说母爱伟大,孩子们对父母的爱又何时微小?是林菀不配,她永远不配被爱。
车子沉默了一路,带着他们回到谢以清的豪宅。
谢以清不喜外人,只请了钟点工,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住,也不需要管家。
因此,施明寒面对的是一座黑幢幢的建筑,好似恶龙的洞穴。
黑暗中,他不自觉地凑近谢以清这个唯一的活人。
上辈子,他的妈妈在他住院时送给他一盏弯月形状的小夜灯,从此黑暗远离了他。
骤然陷入这种完全的黑暗,施明寒表面平静,心里已经晃起来了。
于是他越靠越近,恨不得贴在谢以清身上。
谢以清轻笑,笑声传到施明寒耳朵里,让他脸颊略微发烫。
这段路并不长,打开灯之后,施明寒迅速远离谢以清,一手拿着相框,一手拉着行李箱,尴尬地想要逃离谢以清。“我睡在哪里?”
谢以清正在手机上回助理的消息,闻言理所当然道:“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丈夫,当然是跟我一起睡。”
“什么?”
假装温柔了这么长时间,谢以清终于显露出的恶劣的本性,他把施明寒抓过来压在身下。
高大的身躯几乎把他整个笼罩住,一只手环在他纤细的脖子。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履行夫夫之间的责任吗?我给了施家这么多好处,可不是请一个祖宗过来。”
说到底,谢以清把人留在身边,可不是因为什么有趣,而是为了引蛇出洞。
虽然后续施明寒截然不同的样子,的确让他产生几分兴趣。
谢以清凑到施明寒耳边,湿热的气息打在耳垂,“况且,为了获取我的信任,和我上. 床是最快的方法吧?还是说,你要为蒋正安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