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的施明寒没有继续纠缠他们,毕竟来日方长,他要一点一点剥夺他们所在意的一切,就如同他们曾一步一步把原身推进深渊。
只是原身到底身体有些瘦弱,从健康程度上来看,还不如他上辈子。
施明寒有些体力不支,提前离开宴会到休息室休息。
正在闭目养神时,蒋正安来了。
人多眼杂,即使施明寒跟施明德对上时蒋正安不在旁边,他也从其他人的讨论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而且由于他和施明德、施天赐之间的纠缠,他比其他人更接近事情的真相。
休息室中只有施明寒一个人,他蜷缩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纤薄的身躯几乎陷进柔软的靠枕里,像一只倦怠的小猫悄然沉眠。
自来卷的黑色短发微微散乱,几缕卷发柔软地垂在额前,勾勒出他苍白如瓷的脸庞。
那张脸美得近乎中性,眉眼细腻,桃花眼半阖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唇色却淡得近乎透明。
灯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肩线和单薄的胸膛,宽大的礼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蒋正安站在门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施明寒吸引,一开始就是这张脸让他同意与他交往。
“明寒……”
施明寒惊醒,警惕地看向来人,意识到时蒋正安之后才稍作掩饰。
有那么一瞬间,蒋正安被他的防备所刺痛,他不明白,昨日这双眼睛看向他时,还充满着情意。
他的心底有过一丝后悔,但很快就被他抛弃,想起了来此的目的。
“明寒,你怎么能让施叔叔把天赐的跑车卖掉,你不知道那是天赐最喜欢的车吗?听话,你去跟秦总说一下,别让他买了。等你跟谢以清结婚,还会缺钱吗?”
“正安哥,我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
蒋正安面上一愣,心中大定,施明寒原来只是跟他耍小情绪而已,哄一哄就好了。
“对啊,正安哥,我贸然嫁过去,谢以清一定不会信任我,我想着送给谢先生一些礼物获取他的信任,但是我的钱都借给你了,我没有钱了……”
蒋正安穿的衣服,戴的名表,都是施明寒的心血。
为了满足蒋正安的虚荣心,原身起早贪黑地画画,眼睛都被累坏了两次。
那时,蒋正安钓着一个富家女,正是需要打扮自己的时候,听到原身说要保护眼睛不能再画画挣钱,直接对他使脸色,“不就是画个画,能多废眼睛?倒时候打不了戴眼镜。再说了,你不是施家的人吗?你可以问你爸要钱啊。明寒,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关键,如果你不能理解我,我只能和你分手了。”
当然,分手只是威胁他罢了,这么一个提款机,蒋正安可不会轻易放弃。
然而原身越是在意就越患得患失,当即就慌张地表示,让蒋正安不要担心钱,他一定会想办法弄到。
施明寒不知道蒋正安是什么时候跟施天赐搅合在一起的,但是以他对蒋正安的了解,不论他对施天赐有多少真情实意,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果然,一提到借钱,蒋正安变了脸色,“明寒,这些钱是你给我的,法律上算自愿赠予,你不能收回去的。”
“可是正安哥,你还给我打欠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