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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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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尔不习惯无视别人的痛苦,哪怕那个人是伊弥亚:“……那他在哪里?还在治疗室里面吗?”

医生:“哦,还差一点就修好了,修好之后会送到……暗室里面去,就是你们房间里隐藏着的一个房间。”

虽然夏洛尔能听懂医生的意思,可是他是真讨厌医生的某些用词。

夏洛尔:“……我知道那个房间。”

“啊?你知道啊……那个房间可以隔离信息素,等这段时间抗过后就好了。”

夏洛尔:“……信息素,隔离,扛过去?”

三个特殊的词汇,预兆了另一个更特殊的词汇。

医生:“因为他现在,处于易感期嘛。”

易感期。易感期。易感期。

易感期。易感期。易感期。

易感期。易感期。易感期。

夏洛尔:“易感期。”

……心里面的警铃摇动。

夏洛尔面色沉下。

这难道是个机会?

医生:“易感期。”

医生理解错夏洛尔的意思了。

基地上的人似乎都默认夏洛尔喜欢伊弥亚。

毕竟站在Alpha的角度,乃至于全体慕强的军国主义联邦的角度,最强最厉害的Alpha自然能获得美人的青睐。

所以医生还以为夏洛尔在琢磨帮助伊弥亚:“……夏洛尔,你别想危险的事情哦,要是Omega的话,还好,Beta就别想着去帮Alpha渡过易感期了,那是SSS级的失控Alpha,指不定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无疑是踩到了夏洛尔的雷区。

如果是真心相爱,那倒还好。

可是不是。

他们不是啊。

夏洛尔喉咙发紧,积压的情绪突然翻涌而上。

他盯着医生的眼睛,声音发涩:“……你们是不是都默认我很喜欢他啊?”

他还没有那么‘善良’,对伊弥亚的‘欣赏’,早就给伊弥亚操.光了。

所以现在他的内心充满着对伊弥亚的‘憎恶’。

医生:“哈哈。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知道的。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所以不管伊弥亚有多优秀,在你这里都是出局的。可是——”

夏洛尔哪能不知道‘医生’想说什么,重点都在‘可是’后面。

肯定又要试图说服他认命,接受。

反正被插.屁.股,晚年兜不住shift的又不是医生,那他当然大度了,哼。

夏洛尔累了不想争辩:“……算了,我回去了。”

夏洛尔刚开始走的时候,是慢慢的。

接下来他越走越快。

伊弥亚的易感期,是他的机会。

就和逃跑计划那时候一样。

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利用伊弥亚的易感期,达到深度标记,他就能利用法律,离开伊弥亚。

没时间犹豫了,他得快点行动。

伊弥亚的私人房间,私人房间中的暗室,全部都是夏洛尔想进就进的。

即使伊弥亚受伤了,处于难得的虚弱状态,也没有对夏洛尔设防。

这是全指挥部默认‘夏洛尔是伊弥亚尤其心爱的宠物’,所带来的便利之一。

没有人会阻拦高层心爱的宠物到处乱跑,毕竟宠物嘛,都是单纯无害,且除了接受主人的爱之外,没有别的生存方式,依托于主人而活的宠物,又怎么会伤害主人。

夏洛尔丝滑地进入暗室,一点阻拦都没有,夏洛尔忍不住露出讥讽的表情:

啧,反正就没把我当回事儿呗。

一个二个……

反正我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Beta吧。

讥讽到最后,却又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事情发展到现在,并非是出自于他的意愿,可是若是说他是受害者,那肯定也不是的。

暗室的空间说小,但也算大。

夏洛尔大概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他看见床上鼓着一个成年男性的形状,一根模糊的输液管一端连接着旁边的机器,另一端连接到被子里面。

受了伤之后,伊弥亚果然也会变得脆弱。

夏洛尔感觉伊弥亚有那么一点可以触及。

夏洛尔甚至天真地想:或许就算是SSS级别的Alpha,易感期的时候,也会跟发.情.期的Omega那么无害呢!

那他是想错了。

在夏洛尔关门反锁的时候,夏洛尔听见一阵急促的东西倒地的声音。

夏洛尔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他被饥渴的野兽盯上,求生欲让他感到后背发毛。

偏偏他为了达成目的,又得去逼迫自己去克服这些恐惧,去直面伊弥亚的易感期。

“!…”下一刻,夏洛尔就被抵在了门上,呼吸间热乎的气体洒在夏洛尔的脖颈,让夏洛尔当场就起了微妙的反应。

夏洛尔捏紧拳头,一如既往地没有反抗,多次跟伊弥亚打对手戏,夏洛尔知道怎么抗拒都会成伊弥亚快乐的情.趣。

然而这一次,后面的人却犹豫了:“夏夏,奇怪,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那语气跟小朋友撒娇一样,夏洛尔感觉到陌生。

跟通常人猜测中相悖的是,伊弥亚经常撒娇,他会抓着夏洛尔的手腕撒娇,或者是用黏糊糊的语气撒娇。

可是伊弥亚不会允许自己处于弱势地位。

更别提表现的如同小朋友一般。

身后的人当然是伊弥亚·拉裴德。

而且是易感期中的SSS基因等级的Alpha,曾前部战场行动组组长,现十三阵线总指挥,伊弥亚·拉裴德少将。

但易感期导致其激素紊乱,让伊弥亚无法掩饰自己的行为,那曾千方百计不惜任何代价非要去藏起的‘幼稚’‘纯爱’,不得不暴露出来。

夏洛尔不由得也将语气放轻缓:“我当然是来看你的……”

伊弥亚蹭着夏洛尔的脖颈,发出如小动物一样舒服的稀碎的杂音:“夏夏,我好想你啊……”

夏洛尔:“……嗯,我也是。”

夏洛尔不知道这句话他是否是真心的。

可是他的确无法否认,有那么百分之一的余地,他确实是有想念过、心疼过伊弥亚。

但是伊弥亚紧跟着的问题,让夏洛尔心里发寒:“……可以吗?”

可以什么?

夏洛尔心顿时冷了下来。

一个典型的Alpha。

他到底对Alpha在奢求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夏洛尔已经不会再有犹豫,几乎是立刻,他便回答:“可以。”

他就是为此而来的。

为了利用Omega保护法,离开军营,他必须先成为伊弥亚的合法妻子。

也就是说,他要被伊弥亚深度标记。

这不是难事,因为易感期的Alpha,根本无法克制想要成结,进行深度标记的冲动。

一切正如夏洛尔的计划进行。

但在基地里无望的生活,让夏洛尔的心智支离破碎,无法支撑他做出其他理性的长期规划,如今的他好比是溺水的人,不顾一切地抓住一切可以让他逃离水池的事物。

这个计划确实不完美,但夏洛尔已经没有选择了。

再继续呆下去,夏洛尔认为他会在孤立无援中死掉。

计划终于进行到关键的一步。

万幸,此时的夏洛尔还保有理智,没有沉浸在情.潮之中。

可能是出于性别因素,Beta总是比Alpha冷淡。

夏洛尔当然是不会比Alpha沉迷。

夏洛尔冷冷地扫视伊弥亚,然后把手伸向伊弥亚的脖子。

人表达爱意与恨意时,激活的是同一片大脑区域。

夏洛尔。

他做不到承认自己没有哪怕一分爱过伊弥亚,可是他完全不否认他对伊弥亚存在恨意。

他想,那些爱,已经跟恨融在一起了,变成了一种畸形的,不道德的执念。

夏洛尔冒出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如果趁着伊弥亚成结的时候杀了他,会不会更好呢……

夏洛尔的手指骤然收紧,温热的原生手与冰冷的仿生手一同,在伊弥亚苍白的脖颈上勒出狰狞的红痕。

方才还沉寂在甜蜜美好中的伊弥亚,瞪大眼睛,易感期混沌的意识瞬间被刺痛。

他看着夏洛尔难过的眼神,

心中的一些柔软的地方也跟着碎掉了。

直到呼吸接不上来,伊弥亚才发出不可置信的疑问:“……夏夏…你真的要…要杀我吗?”

他们明明在做最亲密无间的事,为什么却又像隔着血海深仇?

夏洛尔:“嗯,我恨你,伊弥亚。”

伊弥亚:“……为什么?”

夏洛尔:“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你死掉。”

伊弥亚迷茫:“……可是,夏夏不是喜欢我吗?我们是两厢情愿的,不是吗?”

夏洛尔:“你啊,真的是……床上什么鬼话都能说。”

手指发力,让伊弥亚的辩解断断续续:“……我……没有。”

他是为了求生?还是说的真话?

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没人在乎了。

夏洛尔:“你听好了,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跟你在的每一天,我都觉得生不如死。”

那些甜蜜的幻想彻底碎掉了。

伊弥亚感觉眼睛前面雾蒙蒙的:“我以为夏夏是喜欢我的啊……问你,你也不说……”

伊弥亚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实际上他很伤心,这种冲击力极大的伤心。

让他一瞬间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了,全身都在顺从,想要去满足自己认定的伴侣。

激素武器只能说是个诱因。

伊弥亚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夏洛尔有想要杀掉他的念头,那他潜意识会在夏洛尔动手的前一步,就不想活了。

伊弥亚的世界,既浩瀚,又渺小。

从出生开始,他就被拉裴德家族赋予了丰厚的资源,和与之等价的任务。

他身上的荣光,一直有条件,

好在他足够优秀,所以他可以背负得起荣耀的重量。

在遇见夏洛尔之前,伊弥亚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别的生活方式,但在遇见夏洛尔之后,伊弥亚的人生从一条简单直荡的直通路。

变成一条有颜色、有四季、有花草的路。

夏洛尔是伊弥亚的初恋。

是伊弥亚很多第一次情感导向的归属地。

在遇见夏洛尔后,伊弥亚才知道人可以有另外一种活法。

他希望路的尽头是幸福快乐的结局。

被诱发的严重易感期,和激素药物的残留,让伊弥亚的脑袋持续不清醒。

生理上的缺氧,和心理上意识到夏洛尔想要他死的痛苦,反倒是刺激伊弥亚得到了一些思考能力。

只是思考能力的不足,让伊弥亚只能想到最关心的问题。

当时,战场上,伊弥亚带着勉强合格的Beta小队突进在帝国侦察兵临时基地的唯一通道。

这些Beta士兵的素质实在是不行,或许优秀的小队,已经因为席德糟糕的指挥,而消耗殆尽。

伊弥亚无数次咒骂席德,每当他意识到席徳留下的摊子有多烂,他就巴不得席德能复活再给他杀一次。

好在伊弥亚足够有能力,给这支傻.逼队伍兜底。

然而在突袭顺利,敌人被一个一个抹杀掉,一切指向任务的完美完成时,变数发生了。

伊弥亚瞄准敌人的自动弹,被一个Beta士兵推开。

“不要!”那个Beta士兵激动地手舞足蹈,他想跟伊弥亚表达什么,“不要打他!”

伊弥亚:“?”

“那是我们认识的人!是A组小队的罗修!”Beta士兵笃定道,“我绝对不会认错!”

伊弥亚只觉得尤其荒谬。

不管是Beta士兵突然组织上级瞄准发射弹药。

还是一个什么鬼,叫A组小队的罗修出现在敌军队伍里。

最重要的是,十三阵线暂时队伍沟通的术语,因为士兵的学习能力问题,并没有统一进行强制要求,若是说敌军里有这边的人,那就表明敌方有破译军事信息的能力。

那他们怎么能顺利深入到敌腹?

还是说这是个陷阱。

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伊弥亚发现这是个针对他的埋伏的时候,即使他撤退的再快,也晚了,所以伊弥亚打算反其道而行之,直接硬打,绝不撤退。

他要继续,完成他的任务。

世界上所有难做的事情,都是因为退却。

世界上所有的胜利者,都是因为无数次不肯退让,所以始终比失败方,多坚持了几个小步。

而且还有最后一点,十三阵线是元帅钦定的僵持战局的突破口,所以才会让伊弥亚接手。

算是一个秘密任务。

所以伊弥亚的一举一动都需要直接跟总指挥、也就是他的母亲负责。

在这种情况下,伊弥亚必须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乃至于必须超常发挥,来证明他不会因为分心于一个Beta,忘却重要的事情。

结果就是任务继续进行,代价是伊弥亚负伤,风风火火地被抢救。

那双曾如太阳般耀眼的金色眼眸,此刻蒙着层破碎的水光,只剩零星的光芒带着最后的不舍投向他的恋人。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化作泪水,悬挂在洁白的睫毛上。

本该可以用圣洁去形容的画面。

偏偏眼白发红,眼球中的毛细血管暴突,让这一幕染上血腥和决绝。

从来没有预料过的死期,生命到最后。

伊弥亚暂时只能关心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的,任务,没失败吧…”

别的都不重要了。

夏洛尔顿了下,他的手在颤动:“为什么……”

最终他松手了:“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不明白……”

就这么一个问题,就让夏洛尔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同时内心陷入极大的痛楚: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曾经是一个逃兵,此时,却要谋杀能够建功立业的少将?!

他是恨伊弥亚对他做的事情,是恶心伊弥亚践踏他的身体,玩弄他的感情!

可是,伊弥亚死了又会怎么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要是又来一个跟席德一样垃圾的人,把平民士兵当耗材,更多的无辜Beta士兵变成残疾,难道他就会开心吗?

他忘不了那些死掉的士兵,就像他忘不了残疾的自己。

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绝对不只是伊弥亚的问题,他也有问题。

如果他是个普通的士兵,跟伊弥亚一起出生入死,执行任务。

而不是这种奇怪的关系,该有多好。

所以……

他要跑,他要离开。

离开就好了。

离开这个畸形的土壤。

他就不会有这些扭曲阴暗的想法了。

夏洛尔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忍不住说出了他无数次想说却无法开口的话:“如果……唔,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奇怪的关系……该有多好啊,伊弥亚…”

结果反倒是被Beta掐了个半死不活的Alpha,顶着跟盖印一样,烙在脖颈处的手印,开始安慰起这只敏感脆弱的Beta。

伊弥亚无措地擦拭夏洛尔的眼泪:“夏夏,你不要哭,不要哭,好不好?”

可是伊弥亚脑袋清醒的时候,嘴巴就又臭又笨,更别说是现在了。

但他现在唯一的优点就是足够坦诚:“好难受……看你哭我也好难受……”

然而缺点也是够坦诚。

伊弥亚怯怯地看着,片刻后又诚实地着迷于他的Beta:“你哭起来好好看啊……好开心,你是为我哭的吗?”

夏洛尔全当伊弥亚在说糊涂话,没理会Alpha的犯蠢。

伊弥亚这样的人该死在战场。

而不是被他这种千方百计想逃离战场的胆小鬼掐死。

今天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他才是应该死的人!

想到这里,夏洛尔擦了把眼泪,在伊弥亚脸上扇了一巴掌:“闭嘴,好好做你的标记,我赶时间。”

夏洛尔是用力打的。

皮糙肉厚的Alpha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打完之后,夏洛尔心里面在打鼓,这是夏洛尔第一次‘非调情’性质地打伊弥亚。

转念一想,方才还差点掐死伊弥亚,这一巴掌就又不算是什么了。

而伊弥亚并不介意,毕竟差点被掐死的事情,他都没脑子去计较:“对不起,夏洛尔,我有点开心,不知道为什么……”

当夏洛尔为了证明什么,再给伊弥亚扇了一巴掌的时候。

伊弥亚甚至直接用脸接。

给夏洛尔都整不会了。

伊弥亚非但不介意,甚至将脸颊轻轻贴向夏洛尔的掌心,他感觉到了夏洛尔的温度,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痴迷:“好暖……好开心啊,夏洛尔。”

夏洛尔:“……伊弥亚…”

伊弥亚:“……嗯…”

夏洛尔:“…唉,继续吧。”

他累了。

身体也累。

心也累。

时间流逝。

夏洛尔坐在伊弥亚的电脑前面。

温热的鲜血浸透了座椅,在布料上晕开大片刺目的暗红。

夏洛尔却恍若未觉,双目死死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跃,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夏洛尔很兴奋,肾上腺素分泌了很多。

因为他在做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终于开始有一点进度了。

他终于看到离开军营的希望了。

夏洛尔用伊弥亚的手机拨通了记者的电话:“能帮我吗?”

虽然克里斯给的名片被伊弥亚撕了。

可是夏洛尔看连续剧的账号都是克里斯给充的,多亏了这个谁他.妈能想到的联系,夏洛尔拥有了克里斯的联系方式。

克里斯看到通讯的时候都愣住了,伊弥亚怎么会给他拨电话,听见里面传来夏洛尔的声音,克里斯的问号就更多了:“???怎么是你?伊弥亚呢?”

夏洛尔眼巴巴道:“我有伊弥亚杀席德的证据,我是人证,我也有物证。还有,你要是想针对拉裴德的话,我有更有力度打击拉裴德的方法。”

当然这些线索,对克里斯来说,已经没啥用了,毕竟给伊弥亚敲打的这个任务已经以他失败为结局,结束了。

克里斯模棱两可:“你知道……?”

夏洛尔:“我当然知道,我们Beta只是身体素质不如Alpha,导致学习的效率也比Alpha低,可能学的慢一点。但Beta又不是傻子,所以……你那时候说要帮我,还做数吗?”

说到这里,夏洛尔吐了口唾沫,他们做得太激烈,嘴巴里面都咬破了。

吐出来的唾沫里有着一点点血丝。

夏洛尔用肩膀夹着手机,在键盘上熟练地打字。

一边干.活,一边咒骂伊弥亚:真无语,伊弥亚把他当傻.逼,当公开稿都写不清白的智障。

他.妈的,他右手没了,左手写字当然写不明白,这个畜牲,种马,大坏蛋,想骂他,批还.疼死了。

真是操.他.妈.的。

夏洛尔:“我在军事委员会发了实名举报帖,已经把我这边的事情发出去。”

夏洛尔点了下刷新,因为夏洛尔是用伊弥亚的账号登入的,所以审核畅通无比,伊弥亚的特权此刻成了刺向他自己的利刃。

互联网的美妙之处,就在于还有别的平台。

而且最棒的是,还有所谓的一键发送。

那当然要全发,反正他早晚是死,就让舆论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夏洛尔发的是照片,文字,和语音证据,可是在经过无数转发,传播,信息裂变后。

就变成了一条电脑自动生成的、有理有据的视频:

“我现在是伊弥亚·拉裴德的成结对象,按照联邦婚姻法,我是他的合法妻子,当享有SSS基因等级Alpha伴侣的……特权。我希望可以申请律师,指控拉裴德对我的性.虐.待。”

克里斯:“帖子看到了,被删掉了,军事监控局已经施压把它删掉了……你在其他地方,发的帖子,在三小时后也会被肃清干净。”

夏洛尔听到这些,并没有意外,他现在的身体很疼,但是大脑却不在混沌状态,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的功过是非自有审判,但要他这样下去,他宁愿网不破,鱼死。

夏洛尔忐忑:“那……你还帮我吗?”

克里斯没有想太久:“……我帮你。”

夏洛尔:“谢谢……”

不管克里斯之前的目的是什么,论迹不论心,在夏洛尔眼里,克里斯已经是顶天的好人了。

克里斯结合利弊判断之后,打算稳住夏洛尔的情绪。

鉴于夏洛尔对他很信任,所以这对他而言很容易。

克里斯“我帮你,不是为了找拉裴德的麻烦。虽然我年纪已经过了打打闹闹的年纪,可是能让那些士兵回去,其实也是挺开心的。”

克里斯用手势,指示自己的手下,联系伊莎贝拉元帅。

一系列的巧合推进到现在,反倒是给了克里斯重新站队的机会。

克里斯:“可是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那时候,你不想回去。不是吗?”

但事情发展到这里,夏洛尔的情绪已经完全绷不住了:“……我的确不想回去,可是我不要在战场呆了!我不要在这里了!其他地方去哪里都可以!”

夏洛尔是个爱哭的Beta。

在决定参军前的那天晚上,在他妈妈怀里面哭了一晚上,把他.妈都给哭哭了。

如今在远离妈妈不知多少光年的边境线基地,抑制不住漏出了一丝崩溃的哭音。

但他就算是哭到死,从头到尾,给他拥抱的,会安慰他的,也就只有伊弥亚。

而在这个军营里唯一一个会拥抱夏洛尔的人,没办法给夏洛尔带来丝毫安慰。

那些亲密的拥抱,总是带着过度的支配和索取。

让夏洛尔恶心。

夏洛尔用胳膊抹了把眼泪:“我会躲在伊弥亚私人房间的密室里面,同时用他的手机……直播我现在的情况,在网上造势,麻烦你快些带人到,你不帮我我就直接死在里面,我认真的,我活不下去了。”

手机对面的记者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夏洛尔耳边是很大声的耳鸣,夏洛尔主观也不想得到别的答案。

夏洛尔:“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但是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想到人。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

说罢,夏洛尔直接断开通信,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他得趁行政部反应过来之前,进暗室躲好。

夏洛尔直起身子,堆在下面的血,沿着腿缝留下,行走间,地上留下踩出猩红的脚印,绵延成一条不连贯的小路。

夏洛尔置若罔闻,继续按照计划行事,夏洛尔回到暗室之中。

夏洛尔自上而下地看伊弥亚。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他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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