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睡得离我很远,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可以睡在他脑袋上、手臂上,甚至还可以趴在他胸口上,他都允许。为什么我们成为了同一个物种之后,反而不如以前亲近。
他没有做声,只悄悄地往我这边移了一点,终于感觉他不是挂在床边摇摇欲坠了。
我闻到他身上熟悉且好闻的气味,终于明白刚才缺少了什么。
于是我朝他那边凑过去,想埋进他怀里深吸一口,像他吸猫一样,好像吸一口就能舒服。
刚滚到他身边,我正要往他怀里凑,还没来得及,他一蹦三尺高,原地跳起来站在床边:“你没穿衣服?!”
“穿衣服不舒服,你以前也不穿衣服啊。”我觉得他好奇怪,不穿衣服怎么了,猫都不穿衣服。
他欲言又止,身体一转似乎要走,但走到门口,似乎做了一番强烈的心里斗争,不知道为什么转身回来,下定决定般,又躺下了。
宁琛躺得很笔直,我从他僵直的躯体上看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意味。
我觉得好好笑,第一次见他这么憋屈隐忍的样子,现在我变成人看他,有一种逗人的快乐。
*
这一觉简直算我这几天来最舒服的一觉。
但早上醒来时,我感觉浑身充斥着一股燥意,下意识去碰身边的人,往他身上蹭了两下。
紧接着,一阵风卷起,身边空了。
宁琛站在床边,神情复杂地看我:“你发情期还没结束吗?”
我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起来,去浴室解决,别弄床上。”
我都这样了,他还惦记着被子的干净,有没有人性啊。
我身体发软,难受得要死,哼哼道:“难受……你帮帮我。”
刚来的那段时间,宁琛睡觉只喜欢穿条内裤,那时候我不懂,偶尔看见他那里会慢慢站起来,鼓起一团,猫对很多事情都有好奇心,我好奇抓来玩过,然后理所应当被他教训了。
宁琛很崩溃:“你不能自己弄吗?!”
我脑子一闪而过以前在浴室偷看他的画面,伸手下去,握住,好陌生的触感,热乎的,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茫然看向宁琛。
宁琛撇过头,几乎把我半拉半拽地抱进了浴室:“能站稳吗?实在不行你洗个冷水澡,我给你点杯凉茶降降火。”
“为什么不能帮我?”我靠在他肩膀上,难受地往他身上蹭,其实我想像昨天那样抱紧他。
但他好像很抗拒,靠近我的时候非常紧绷,警惕且充满距离感。
那昨天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同样的事情,做一次还是做两次没有区别,为什么不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