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薄荷失效之后,我的脑子逐渐清醒,进入贤者时间,想起我刚才失态的猫样,就恨不得一爪子挠死宁琛逼他失忆。
该死的宁琛,竟然用药诱惑我,卑鄙。
而宁琛这一整晚都非常兴奋。
他在浴室放声歌唱,出来的时候,握住我的两只爪垫,逼我踮起脚尖起舞。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他握着我爪子摇摆,啃一嘴我的猫毛,“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我:“……”
糊了我一脸口水。
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然后宁琛又强行把我当成某种乐器,抱着我在我肚皮上乱拍。
表面乱拍,实则占我便宜。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破音)!!”
宁琛抱着我在空中飞了一圈,突然猛一脸扎进我肚皮里。
他好颠,我真是受够了他疯疯癫癫的样子。
所以平时是真不想搭理他。
他说我高冷不粘人,我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宁琛实在有病,做一只情绪稳定的猫咪要经受太多。
遇上他,猫生也就这样了,一眼望到头。
我一脸生无可恋任他玩耍,当他发疯的工具猫。
他发了半个晚上的疯,精神非常亢奋,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吸多了猫薄荷。
宁琛睡前还强行抱着我不放。
自从我舔过他胸口、好奇抓过他两腿中间那个东西后,他就防着我,不再裸睡了。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
在我眼里,人类都是丑八怪,没有旺盛柔软的绒毛,没有尾巴,于是只能每天穿不同的衣服装饰自己,连睡觉都是如此。
他给我也买过衣服,但我不喜欢,因此他不怎么给我穿。
看他熟睡的样子,我忍不住给了他两肉垫,才能安心睡觉。
*
没过几天,就到了他嘴里的周末。
宁琛说要给我钓鱼吃,饵料早在前几天准备好了。
亲眼看人类捕猎,我还是很好奇,因此不计较他之前为了摸我用尽不干净手段的事情。
遇上我这样的小猫,他就偷着乐吧。
“小满,来,套绳子。”宁琛拿着牵引绳示意我伸头。
我伸头配合。
对这套出门流程已经足够熟悉。
由于我生性爱自由,最初总想往外跑,宁琛防不胜防,干脆尝试带我出门,说是做什么社会化训练。
大部分都是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在小区的公园逛一圈消耗精力。
偶尔他去超市或拿快递时也带上我,把我揣在一个猫包里。
套好绳子,宁琛狠狠揉一把我的脑袋:“知道带你去吃鱼就配合,平时让你套绳,跟搏斗一样。建国以后不准成精,太聪明的小猫是会被送去高考的,知不知道。”
“喵。”
我不爽出声,谁准他摸我了。
他威胁我:“再生气就没有鱼吃了。”
为了吃鱼,我忍。
宁琛把各种东西准备齐全后,我熟练爬他肩膀上趴着。
看着他下到负一层,把我放进副驾驶的猫包里,开车出发。
车子缓缓行驶,眼前渐渐亮起来,太阳正好,金黄色的光洒了我一身。
路程很远,途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感觉一阵颠陂。
“喵!”我几乎是被震醒的,下意识惊慌叫了一声。
宁琛抽空伸手糊了我脑袋一把:“没事,就这段路不太好走,马上到了。”
我伸个懒腰,爪子搭上车窗,发现外面是一片荒山野岭,甚至还能听见窗外聒噪的蝉鸣。
不多时,穿过那段黄土路,终于抵达目的地——山卡拉里的农家乐。
他开车几小时就为了带我来荒山吃鱼,我不理解人类。